我暗暗開心,“這是不是這邪快扛不住了,迴光返照”。於是我魔法全部開始輸出,一套棍法揮舞的如魚得水。靈光一閃,七星棍法的半月沉江被我給使出來了。一半月高懸,突然猛的隨著我的棍影猛的落入江面,炸出來一片水花。然後我回過神來,看見灰影身上的護盾破了。

我驚訝道“這七星棍法竟然有意境,威力這麼大,是不是其他幾棍都有,哪天都試試看”。沉住心思,接著朝灰影打了過去。灰影被破盾後楞了兩秒,暗道“這不對勁吖,我這影盾可以擋四階全力一擊,難不成這小子是四階的,為啥不飛起來跟我打,不行得跑路了,不然要涼了”。

“小子,讓你嚐嚐這個”。灰影惡狠狠說。雙手灰芒流轉,頃刻間一個六芒星法陣出現在空中。我看著法陣暗暗戒備。灰色的氣流猛的將灰影包裹起來。“小子後會有期,我先閃了”。灰影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我大罵一聲“淦,不講武德,還跑了”。我在心裡問空空“現在咋辦”。空空吐槽道“還能咋辦,收拾殘局唄”。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這不是第一次碰到邪麼,沒啥經驗”。空空翻了一個白眼,從我身上跳下去,朝著那些邪傀爬了過去,張開口器吸著灰色的能量。

我連忙去幫肖鐵牛,處理完這些邪傀後,肖鐵牛坐在村口,神色痛苦。我跑到他面前說“大叔,你要振作起來,仇還沒報呢,不能先垮了”。肖鐵牛緊閉雙眼,仰面朝天說“我對不起村民,我對不起我哥,我也對不起千尺,我是個喪門星,我不配活著,我早就該死了”。

我看著肖鐵牛的樣子,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忍,但是我還是冷冰冰的說“對吖,大叔你早就該死了,你害死了村民,辜負了你哥對你的期望,也讓肖千尺無家可歸,更讓兇手逃之夭夭興風作浪,主要不還是你太弱了,你現在去死,讓村民們指責你,還是你為村民們報仇後在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還有事,就不在此地多呆了”。

我朝著小溪上游的廟走去,快要到廟門口,突然我身後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轉身一看竟然是肖鐵牛,他拿出一封信跟我說“小兄弟,幫我一個忙,把這封信給肖千尺,這裡有他的身世之迷,並且謝謝你,我現在就去修行,爭取把邪靈殺掉,這世上除了我和我哥,沒有人熟悉邪靈了,小兄弟,後會有期”。然後肖鐵牛消失在黑夜裡。

我接過信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瘋狂的在心裡吼道“空空,看見沒有,我這刺激無敵了,直接滿血復活,真不戳”。空空說“得了,你們人類真複雜,我想不通”。然後鑽進蟲巢不理會我的咆哮。

我看空空遮蔽我了,我就連忙走進廟裡,準備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上次來這廟,沒有細看。這次我發現這廟的牆壁上有一些圖案,有一些已經磨損看不清了,只有四幅勉強看的清。

第一幅畫的是兩個小人跪在地上,頭頂還有三個太陽,中間有一口鼎,鼎裡面有一團灰影。好像在祈求或者禱告。第二幅一個獨眼三臂蜘蛛腿的雕像在祭壇前面享受著香火,雕像裡面的灰影越發凝實,整個祭壇都變成灰色的了。第三幅圖有一柄藍色長劍劃破了祭壇,灰影現身面目猙獰。第四幅剩下了一柄斷劍插在了祭壇上,周圍血流成河。

我看著似懂非懂,說“這畫的有點莫名其妙,看這時間應該挺久了吧,是誰畫的壁畫呢,哎不管了,空空你有沒有感覺到其他不正常的氣息”。空空不耐煩的說“沒有,你自己看著辦”。我吐槽道“好傢伙,我這不是想商量一下麼,你不給建議我自己來”。

於是我拉開架勢,握著棍子,一棍一棍的拆廟,拆的過程中老嗨了,一棍子下去灰塵四起。直到我拆到廟裡正中央的柱子的時候,“砰”的一聲脆響,還把我彈老遠。我瞪大眼睛,用手把這柱子推到,放在地上觀察著。

發現這柱子中間竟然有中空的,於是在我的好奇心下,這柱子裡面的東西被我給刨了出來。這東西有點像寺廟裡撞鐘的柱子,通體古銅色,我用各種辦法都沒有在這柱子上留下任何痕跡,把這柱子拿在手上竟然還有點沉,我暗暗皺眉“這玩意有點重吖”。我試了試手感,發現只能雙手使用,砸在地上比我的雷雲棍猛多了。

我把這青銅柱子放到戒指裡,重新開始拆廟大業,直至把廟宇推平,也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我就回到村子裡,想找我之前騎過來的馬,發現我想多了,根本找不到。

我就原路返回,朝著春雨書院跑去,在我到白雪城的時候,我已經成了一個野人,買了兩套衣服,住了客棧,在客棧裡卻在想前幾天在這看到的身影,久久不能忘懷。

我坐在床邊苦笑“寒城吖,別自作多情了,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七想八想的,還不如認真修行,免得魔族來臨,你還不堪一擊”。當晚我進入了夢境歷練。

我抬頭看著這古色古香的小鎮,不禁有點怔住了,竟然跟我印象中的江南不差分毫。突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街道兩旁的行人紛紛一路小跑,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用風盾將雨水隔開,行走在街道上,不禁感慨萬千。

以前去的蘇杭,也是這般煙雨朦朧,靜謐又優雅,只是物是人非。我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處石橋上,站在石橋上看著小船從橋洞穿過,裡面還有少女的嬌笑,有孩童天真的問話“孃親,我們會不會掉下去吖”“你這傻孩子,哪有這樣說話的”。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

我聞言笑了笑,看著橋邊的柳樹,走了過去隨手摺了一根枝條。卻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小姐,你看那位公子還折柳樹”“月兒不得無禮,這位公子實在抱歉,我家丫鬟不懂禮數”。兩位少女撐著傘走到橋上,靜靜地看著我說。另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還朝我扮了一個鬼臉。

一個少女身著素白長裙,鵝蛋臉,長髮盤起來,一雙白鞋顯得清雅脫俗。另外一個少女身著青衣,臉上有些許的嬰兒肥,穿著綠色花鞋,顯得俏皮,撐著一把暗棕色的油紙傘。

我不禁笑出了聲“無妨,小子名寒城,敢問姑娘芳名”。月兒嬌喝道“大膽登徒子,敢問我家小姐的芳名”。“月兒別鬧,小女子名叫蘇樂慈,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蘇樂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