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劉守砸門,把方家的大門砸爛之後,劉守把方陌翰的屍體甩進了方家。裡面傳來陣陣慘叫,方世和一臉怒氣,快步走出來,看到方陌翰的屍體先是一愣,然後悲從心來,抱著方陌翰的屍體留下了眼淚。

我看的不耐煩說“老頭,我是來斬草除根的,要怪就怪你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方世和眼神通紅說“我們方家跟碧落書院有聯絡,望兩位好自為之”。我笑了笑說“殺得就是你們碧落書院的人,有問題讓他們來找我李奕,看誰殺誰”。方世和眼神一暗,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兒子,心灰意冷,喃喃道“這是碰上碧落書院的仇家了”。

我對著劉守使了一個眼色說“啊貴,快點吧,我們還有事”。劉守點頭,朝著方世和衝了過去。方世和拿起武器,才兩個照面就被劉守斬了。我看著時間差不多,在離開方家的時候放了一把火,就帶著劉守出了田石鎮。

到了叢林深處,我和劉守紛紛換了衣服,我對劉守說“完成了,你可以去你山寨覆命了”。劉守抱了抱拳,朝著山寨走去,我換了一身青衣,帶著斗笠,朝臉上摸了兩把黑泥朝著田石鎮走去,找到一個客棧,便住了下來。沒事我就去茶館聽故事,喝茶,他們都在議論“李奕,方家”。

我聽了後沉默不語,自得其樂的在喝茶,兩天後一個下午,天空中出現兩道身影停在方家上空。

“這不對吖,怎麼被燒了,上面是讓我來田石鎮接人的吖,師兄你怎麼看”。一個穿著碧落書院的長衫青年對著旁邊閉上眼睛的青年問道。這青年睜開眼睛看著廢墟說“柳長河師弟,我們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柳長河眼睛轉了轉說“莫非,這方家有仇人,葉隱師兄,我們去那邊茶館問問吧”。

這兩人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茶館,我坐在茶館裡,看著這兩人,暗暗好奇“莫非這兩人就是碧落書院的學生,不是說導師會來麼,看看他們怎麼說”。

柳長河拱了拱手對著我們問道“我們打聽個事,這方家怎麼了,方陌翰去哪了”。我們沒有一個回答的,氣氛突然尷尬起來了。柳長河拿出來一些銀兩說“你們誰告訴我,這些銀子都給他,還是有人威脅你們不讓說呢”。

一個黃臉青年,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吞了吞口水說“我知道”,然後把前兩天的事情說了出去,吃瓜群眾也紛紛補充說道。我看了看,好奇這兩位碧落書院的學生,接下來怎麼做。柳長河把銀子遞給了那黃臉青年,黃臉青年離開後,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跟了上去。

葉隱搖了搖頭說“財不外露,死了也罷,如果他們說的屬實,我們得趕快回學院稟報此事”。柳長河沉吟了片刻“莫非是上清書院的乾的,一府對我們沒有想法,這些年我們兩個書院天天干架,明爭暗鬥的不知幾何,聽他們說很大可能是上清書院的人正好路過,把方家順勢給屠了”。

葉隱搖搖頭說“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傳到長老院,看他們怎麼定奪吧,這已經超出我們能力範圍了,長河你去把之前那小子救下來,把他帶到書院裡去讓長老們問話”。柳長河點了點頭,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巷陌裡。

葉隱拿出一塊鏡子,對著方家一照,然後把鏡子收了起來。喃喃道“沒有上清書院的氣息,也沒有魔法屬性,莫非是練體之人做的”。

柳長河回來之後,拎著那黃臉青年說“師兄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葉隱點點頭,帶著兩人化成一道流光,飛走了。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沉吟片刻,沒啥事我也得回書院了,於是我找到一個車伕,坐上馬車前往春雨書院。

春雨書院長老院,“朝歌,不行,我不同意,這孩子去哪裡必須要我侄兒知道,不然誰說都沒用”。杜浮生把寒天擇護在身後,對著為首的素朝歌大聲道。素朝歌摸了摸鬍鬚說“浮生吖,這孩子我們養不起了,必須把她送到上清書院去了,我們春雨書院的靈物,還有魔靈石都不夠用了,現在已經讓高年級的學生自力更生了”。

黃天摸了摸光頭說“浮生,這孩子都是我們幾個看著長大的,實在養不起了,讓這孩子去坑上清書院不香麼,而且,這孩子是我們眾人的徒弟,又不會坑她”。

素朝歌笑了笑說“浮生,你就別堅持了,我們問問天擇,看她怎麼想好吧,天擇告訴院長爺爺,你想不想去另外的地方修行,能在未來幫助你寒城哥哥呢”。

杜浮生一臉不爽說“天擇別怕,有杜叔叔在,他們趕不走你,你想去哪,叔叔也去,誰怕誰吖”。

黃天酒徒對視一眼“浮生你還是沒變,就是太固執了,如果天擇選擇去上清,你跟著去,我們也放心”。眾長老議論紛紛,基本上都是支援天擇去上清書院的。畢竟所有資源朝著天擇傾斜,時間久了都扛不住。

天擇現在成熟了很多,一臉遺憾的說“我要是去上清書院就拔不了院長的鬍子,倒不掉酒師傅的酒,拿不了黃師傅的錘子……”眾長老臉色一黑,紛紛道“小祖宗,求求了,你去上清書院吧,給我們一條活路”。

天擇小手一拍笑著說“反正有杜叔叔陪我去上清書院怕啥,還可以燒書烤兔子吃”。杜浮生一臉驚恐“我的書被你燒了,怪不得越來越少”。天擇自豪道“那肯定吖,不然我怎麼吃烤兔子,難不成用魔法火焰烤麼,院長我跟杜叔叔去上清書院,但是我要給我哥哥留一封信,你們幫我交給我哥哥寒城”。

素朝歌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著天擇寫下書信,接了過來,說你們放心的去吧,你哥哥在春雨書院不用擔心。杜浮生一臉苦色,這小祖宗燒我的書,我得把書藏好,不然又沒了。

杜浮生拿出一個飛梭,帶著天擇離開了春雨書院。然後長老院的眾人就像如釋重負一般,說“這些天太難了,得好好休息一下”。特別是酒徒說“你們這些人知道我多久沒喝酒麼,難受死了”。素朝歌看著眾人嬉鬧,搖了搖頭都這麼大了,還跟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