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浮生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涼亭坐下,我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他。杜浮生良久無言,突然說到“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化成一道流光飛了出去。天擇看到,眼中的好奇心更重了,我看到天擇看我,我轉頭看向別處。

杜浮生來到了黑風寨,看著殘垣斷壁,燒成木炭的黑風寨殘址,想到了之前與黃老相處的一幕幕。怒髮衝冠,白衣獵獵作響,大吼一聲“絕筆書生杜浮生,敬黃老爺子是英雄,血煞門殘眾出來受死”。

整個黑風寨鴉雀無聲,杜浮生凝聚書生氣,在天空中出現一本古書,通體玄黃。狠狠地印在了黑風寨遺址,滿天灰塵飛舞,大地都震了一下。從天空可見,一個巨大的書印坑出現在黑風寨。杜浮生流光一閃回到了春雨書院。

良久從廢墟中爬出來一個人影,赫然是巫涯。狼狽不堪的從廢墟中爬了出來“靠,早說有靠山吖,沒事打啥架。還好白展被我叫出去辦點事,不然整個血煞門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罵罵咧咧道。

巫涯看著這個書坑,不禁打了個寒顫,還好只是被波及到。陰陰冷笑“害我血煞門滿門,等我練成血煞大法,再來找你”。在廢墟留了一個暗信。就轉身化成一道黑霧飛向了遠處。

寒城正生無可戀的任由天擇拽他衣服,抬頭四十五度角看著天空,暗暗期待杜浮生能早點回來。就這一點時間裡,天擇已經問了好多問題了。“哥哥,你說嘛,到底蝴蝶是什麼吖”。

一道玄黃色的流光出現,寒城眼睛一亮“杜叔叔,你去幹什麼了”。杜浮生整理一下衣袍,緩緩說道“我剛剛去把黑風寨夷為平地了”。寒城吃驚“夷為平地,這麼猛的麼。先不說這個了,杜叔叔,寒城有一事相求”。

杜浮生來回看著我還有天擇,疑惑道“難不成這是你女兒”?我捂著額頭一臉受傷的說“叔叔,我還沒成年,這是寒天擇,我的妹妹”。杜浮生一臉驚訝“寒破山又生了一個,我怎麼不知道”。

我把天擇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杜浮生說“這世界還有這等奇景,真的是無奇不有”。然後我又說了天擇有很高屬性親和力,杜浮生帶著天擇還有我去了屬性測試場。

我讓天擇把手放到測試球上,天擇把手剛放上去,測試球發出九彩光芒直衝天際。杜浮生一驚,雙手結印一道玄黃色屏障出現。輕喝一聲“測試場暫時封閉,無關人員速速撤離”。

長老院的長老紛紛被這光柱驚動,紛紛趕往測試場。一道青光率先出現。一個老者立於半空,面色紅潤拿著酒葫蘆,猛灌一口說道“老杜,你不厚道,還架屏障,咋滴還怕我搶麼,這麼好的一個苗子,不能錯過”。

杜浮生撇撇嘴“酒徒,就你最損,既然你都來了,他們也快了吧”。

“還是老杜理解我,這元素之體,可遇不可求啊,要不兩位高抬貴手讓一讓”,一個土黃色光芒出現,一個拿著流星錘的大漢立在場中大聲說道。

酒徒罵道“去你的,黃天,你丫的就是個莽夫,能教學生麼,不還是被院長叫去看守禁地,等院長髮現你不在禁地,等著挨罰吧”。

黃天樂呵呵說“能收良徒,挨罰我也開心”。

一道雷芒閃爍,“保安,你不去看禁地,來這裡湊啥熱鬧”。一個倒提長槍的青年出現在場中。

一聲嬌喝,天空中掉下一團水,凝聚成一位風韻猶存的婦女。“莫問天,你跑的挺快吖,別天天嘲諷我夫君,不然我天天追著你打”。

黃天笑著說“還是我夫人賀秋水懂我,我有老婆你們沒有”。眾人一陣臉黑,直接無語了。

一個暗影出現在黃天的後面,壓低了嗓子說“黃天,你們好歹都是長老級別的,能不能成熟點”。把黃天嚇了一跳“月影,好好的人你不做,做啥鬼,嚇死我了”。

杜浮生說“另外幾個人嘞,不在書院麼”。

莫問天偷偷笑道“趙焱,秋生,平易還有嵐慧今早被院長拉出去了,不知道幹啥去了”。

酒徒咂咂嘴“人齊了,老杜你說咋辦吧”。

杜浮生摸了摸書卷,沉吟片刻要不讓這丫頭自己選吧。眾人紛紛應好。

天空中的光柱慢慢消散。

天擇一臉好奇的摸著屏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杜浮生,問“哥哥這個是什麼,可以吃麼”。我呆若木雞,捂著臉。心想你們看不到我。

“好一個赤子之心,求之不得啊”,酒徒感嘆道。

賀秋水綻放出笑容“小女娃,你要跟我們那個走,我們可以教你用魔法”。說完凝聚出一個水做的人影在翩翩起舞。

天擇看到眼睛都直了,拍了拍手“好好玩,我可以學麼”。幾位長老紛紛拿出絕技。

我在後面說了一句“我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黃天“哪來的小屁孩,快點離開這裡”。杜浮生一臉壞笑“黃天,這小子是那女孩的哥哥,你想好在說話,還是我兄弟的子嗣”。黃天摸了摸鼻子“難不成這小子是寒破天的兒子,當我沒說”。

杜浮生笑而不語,“寒城你有啥建議直接說”。我沉吟了片刻“你們都只會一種魔法,直接全部都當天擇的師傅得了,免得還要爭來爭去”。

眾長老眼前一亮,黃天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不錯,我很看好你”。就化成了一道流光走了。我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暗暗吸了一口冷氣,下手真重。

酒徒喝了一口酒說“散了散了,明天我來接人”。

眾長老都用各自的魔法離開了廣場。

杜浮生對著天擇揮了揮手,“天擇過來,我帶你去玩”。揮手把屏障撤掉了。

天擇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走過去摸了摸天擇的小腦袋,笑了笑“你跟著長老院長修行,不要調皮”。天擇說“好的,哥哥,我明天來找你玩”。我神色一僵,對著天擇搖搖頭說“你好好修行,哥哥也要修行”。其實是怕這孩子,啥都好奇,這腦回路就是和我不一樣,問的我都怕了。

我對著杜浮生抱了抱拳“天擇就交給杜叔叔了”。杜浮生一臉笑容,“放心吧,少不了一根汗毛”。“我們先回去了,我教這丫頭看書寫字”。流光一閃,廣場就剩我一人,突然間有點空落落的感覺。

我在回訓練場的路上聽見了一件事,暗暗記在心裡。

“你聽說了麼,拜月城有妙齡少女失蹤,拜月城城主頂不住壓力,開出懸賞100兩銀子,找線索”一個黑衣青年說道。

“你到現在才知道,我跟你說其實拜月城城主的女兒也失蹤了,正在招賢納士”另一個青年嘚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