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瞳孔皺縮,驚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向江升月衝去,“小姐小心!”

江升月向旁大跨一步,躲過了李庭洲的匕首。

她從腰間取出癢癢粉,盡數灑到李庭洲臉上。

李庭洲晃晃頭,用袖子擦了下臉,再次朝著江升月衝過去。

只是剛跑兩步,他就停了下來。

癢。

太癢了。

是那種無法忍耐的癢。

李庭洲丟掉匕首,雙手開始在臉上抓撓。

很快,他的身上便也開始癢了。

李庭洲躺到地上,開始利用地面給後背撓癢癢。

江升月冷眼看著這一幕。

“便宜二哥給的藥藥效真好。”

“就是用在李庭洲身上有些糟蹋了。”

這些也夠李庭洲喝一壺的了。

江升月沒興趣再在李庭洲身上浪費時間。

她剛想回院內,就看到江冠華和江柔柔帶著一群下人快步走來。

下人的手中還拿著棍棒。

“江升月!你對庭洲做了什麼?”江柔柔小跑到李庭洲身旁蹲下,一臉的心疼。

江升月撇撇嘴。

“我把他打了一頓啊,這不是很顯然意見的事情嗎,莫非三姐眼睛不好使了?”

江柔柔咬牙怒瞪著江升月。

“四妹,庭洲是你未來姐夫,你怎麼能對他下如此狠手呢?”

江升月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前世她操勞成疾,最後差點落得個被丟亂葬崗的下場,都是拜李庭洲所賜。

重活一世。

雖然有些事還沒有發生。

但並不代表著那些仇恨可以一筆勾銷。

她還嫌她力氣小,打李庭洲打的不夠狠呢。

“三姐你們現在還沒有定親呢,嚴格來講李庭洲不算我姐夫。”

“再說了,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要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李庭洲做不成我姐夫呢。”

江升月語氣俏皮,故意往江柔柔的雷點上踩。

“就比如現在,李庭洲來了府內,他出現在了我的院門外,並沒有去找三姐你。”

江柔柔攥緊衣襬,感受到了危機感。

看來她必須儘快和李庭洲成親了。

李庭洲可是未來的一品大將軍,決不能讓江升月把李庭洲給搶走。

李庭洲知道自己一個外男出現在江升月的院外不合適。

而且他明日就要向江柔柔提親了。

他必須得給出個解釋。

“柔柔,是江升月勾引我的。”

“江升月接受不了我要娶你,她以死相逼逼著我來的這裡。”

“然後她一直往我身上湊,想和我發生些什麼,讓我改娶她。”

李庭洲一邊抓撓著身上,一邊深情滿滿的看著江柔柔。

“柔柔,我的心裡只有你,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她。”

“我寧死不從,江升月一氣之下就用鞭子將我打成這副模樣,還往我身上灑了癢癢粉。”

秋兒氣的跺腳。

“你胡說。”

“小姐沒有勾引你,是你主動來的這裡。”

“你沒安好心,小姐才會對你出手的。”

李庭洲冷笑一聲。

“你是江升月的貼身丫鬟,你當然會替江升月說話。”

“我已經說好明日來向柔柔提親了,柔柔比江升月好,我有什麼理由去糾纏江升月?”

下人們更相信李庭洲說的話。

江柔柔人美心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太史府最受寵的女兒。

江升月不受寵,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追在李庭洲的屁股後面。

他們要是李庭洲,他們是絕對不會把江柔柔擱置在一旁,去糾纏江升月的。

“看不出來啊,四小姐平日裡表現的那麼怯懦,沒想到背地裡的手段這麼狠辣。”

“我倒是能理解,她喜歡了李庭洲十幾年,在得知李庭洲要娶別人後,做出點極端的事不稀奇。”

“李庭洲還挺深情專一,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沒有向四小姐妥協,真心佩服他。”

“他也蠻慘的,從小到大都被四小姐糾纏著。”

“這四小姐著實是叫人生厭啊。”

……

江冠華眼神厭惡。

“逆女,你真是恬不知恥,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江柔柔紅著眼看江升月。

“四妹,我和庭洲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放過庭洲好不好?”

江升月抬起手鼓掌。

“啪,啪。”

“好一個顛倒是非,表演的可真精彩。”

“我若不是當事人的話,我都要信了。”

這世間對女子的清白是十分看重的。

一旦沒了清白,那那個女子將會被世人所唾棄,一輩子就都毀了。

李庭洲嘴角揚起,心中暢快了些。

江升月是拿不出證據來自證清白的。

他要江升月的名聲臭掉。

一個名聲臭掉的人,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

他便不用在擔心江升月對外說他的壞話了。

江升月的語氣中滿是不在乎。

“你說我勾引你,那就當是我在勾引你吧。”

“隨便啦。”

“反正你們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我根本不在意你們的看法。”

江升月的視線掃過李庭洲,江柔柔,江冠華,還有那一群下人,眼神輕蔑。

江冠華周身的氣壓低了幾分。

江升月這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下人們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眼中有怒火在閃爍。

他們是老爺院中的下人。

江升月一個不受寵的四小姐。

在府內的地位不見得比他們高,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他們。

等著吧。

老爺叫他們帶上棍棒肯定是為了收拾江升月。

一會兒他們就要讓江升月好看。

江升月朝李庭洲走過去,彎腰撿起了李庭洲扔在地上的匕首。

“不過我這個人很小心眼。”

“但凡是惹到我的人,我都得狠狠報復回去。”

“只是用鞭子打一頓和灑癢癢粉,還遠遠不夠。”

她手腕用力,將匕首擲向了李庭洲的兩腿之間。

李庭洲被嚇得身子一顫。

他顧不上抓撓身子,四肢用力向後面退了半步。

匕首插到地上,距離李庭洲的第三條退只有一指距離。

江升月表情玩味。

“嘖嘖,我的準頭有點差。”

“不過問題不大,我還有匕首。”

她從自己身上取出來一把匕首。

“多投擲幾次,總有能正中目標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麼,李庭洲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江升月在學貓抓老鼠。

先將老鼠玩弄一番,笑看著老鼠掙扎求生,等玩膩了,才會給予致命一擊。

這樣的江升月讓人恐懼。

李庭洲掙扎著爬起來就要逃跑。

江升月再一次擲出匕首。

這一次匕首扎到了李庭洲的屁股上。

李庭洲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在場的下人們都被江升月的兇殘給嚇到了。

江升月就是個瘋子,她要是看重哪個人的話,哪裡會費功夫勾引。

估計會跟土匪一樣直接強搶吧。

下人們剛剛還敢小聲偷講江升月的壞話,心中不滿江升月。

現在他們只剩下對江升月的畏懼。

他們雙腳合攏的緊緊的,連頭都不敢抬。

生怕江升月這個女魔頭記住他們的臉,報復他們。

江升月眉眼彎彎,“下次,下次我一定能中。”

江冠華如今已經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也對現在的江升月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

猖狂,狠厲!

“夠了江升月。”江冠華皺著眉頭。

“李庭洲誣陷你勾引他,你好好解釋就是了,沒必要動手。”

“現在你把解藥給李庭洲,向他道歉。”

在怎麼說李庭洲也是柔柔的未來丈夫,是未來的一品大將軍。

不能丟太大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