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顧子敬的眼神為什麼會有怨恨,那就要從幾年前說起了。

那時候葉凡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候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哪像現在這般。

而且,那時候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人,而這搓衣板的妙用也是那個人說與紫玉蘭聽的。

要知道,在葉凡倆人還未與之相識之前,紫玉蘭也是相當賢良淑德的,許多大家閨秀都比不了。

可是現在顧子敬唯有嘆息,那雙看向葉凡的眼神更加怨恨,似乎在說,看看!我好好的一個賢妻,愣是被你家那位給帶了壞了!

對此,坐在對面的葉凡也只能裝傻充楞,但那眼中卻無法遮掩的流露出一抹悲涼。

很快,顧子敬便收回了眼神,他只是想抱怨一下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他知道,其實現在最難過的應該是對方。

那種感覺他曾經也體驗過,不止一次,不僅是他,楚蕭何又何嘗不是如此,包括那四榜之上,又有幾個是真自在的。

桌子換了張大的,圓桌上人很多,從主位上的顧子敬往右看去:紫玉平煙,葉凡,李滄瀾,韓少天,陸文昌,高龐,公孫西苑,沈鑰,杜鵑兒,紫玉蘭。

人齊,菜齊,那自然得舉杯共飲。

紫玉平煙,紫玉蘭的侄子,這個在吃飯之前韓少天幾人便已得知。

酒桌上,除了酒最重要的就是下酒菜,下酒菜是什麼?八卦啊!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紫玉平煙,葉凡一臉八卦的問道。

“你和那丫頭,進展到哪一步了?”

聽見有八卦聽,李滄瀾靠了靠,大概猜到葉凡所說的那個丫頭是誰,紫玉蘭右邊的杜鵑兒。

杜鵑兒,他們下午見過,就是那張麻將桌上那唯一算是坐姿正常的那位姑娘。

紫玉平煙沒有尋常被問道這類男女問題該有的靦腆,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喜歡她,但人家貌似並不喜歡我,葉叔,哦不!葉哥!要不你教教我?”

話說到這,葉凡可就來勁了,開口就要替顧子敬開導開導他這個大侄子,卻被作為姑姑的紫玉蘭阻攔道。

“姓葉的!你敢教他一個試試!平煙,你可千萬不能跟他學!”

被罵回去的葉凡沒有反駁,紫玉平煙打圓場道。

“我知道了姑姑,你放心吧啊,娟兒,你替我照顧好姑姑啊,你能不能成為我紫玉家的媳婦可就看我姑姑的了”

“你個臭小子還好意思說!就你現在這樣還想娶我們娟兒”

“姑姑,我才是你侄子啊”

紫玉蘭不去理會哭慘個臉的紫玉平煙,轉頭對杜鵑兒說道。

“娟兒,你不用理他,他就這幅沒皮沒臉的樣子”

“沒關係的,這一路上已經習慣了”

紫玉蘭看著帶有淺淺笑意的杜鵑兒那是越看越喜歡,彷彿對方已經是他的侄媳婦了。

而被夾在中間的顧子敬只是慢慢的飲著酒,似乎早已見怪不怪,雖然他這個侄子還有應該算是侄媳婦才到他這三天。

飯飽酒未足,四名女子又重新回到了牌桌上,而酒桌上的男人們醉沒醉不知道,反正已經開始不著調了。

紫玉平煙一拍桌子宣佈道。

“等,等我以後迎娶娟兒的時候你們幾個一定要來!不來就是不給我面子!”

說完這句話紫玉平煙轉頭看向高龐,用著那似乎是相交多年的老友語氣說道。

“老高啊,你和西苑姑娘的婚禮我是去不成了,過幾天,我就得回北漠了,不過!我得先祝福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興許是真的喝醉了的緣故,紫玉平煙的嗓門很大,不遠處的房內,即使是關著門,公孫西苑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紅潤嘴角帶笑,而杜鵑兒則覺得有些丟人。

想起了某件事,葉凡轉頭看向左側的韓少天等人問道。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此時坐在葉凡左側的是韓少天而不是李滄瀾,而高龐也被迫和陸文昌換了一下位置,正在瘋狂給高龐灌酒的李滄瀾和陸文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覺得,這是個問題。

韓少天搖了搖頭說道。

“肯定得去一趟襄陽,不過在那之前,確實還沒想好”

其實按照他們一開始的想法,南疆是肯定要去的,不過是走襄陽走還是走廣陵走他們並沒有想好,但是現在他們不用想了,陸文昌得去一趟襄陽,那就走襄陽走咯。

“去襄陽的話那就是直下,不過我建議你們先去一趟青州北海”

青州,那可是在濁河以下的最東邊,與直下襄陽那可是繞了好大一段路,而且那北海郡更是在青州的最東邊,知道韓少天等人心中的疑問,葉凡開口說道。

“今年的天才戰在青州北海的悠燕山莊舉行,你們可以去看一下”

“悠燕山莊?天下名器出悠燕的悠燕山莊?”

說話的是陸文昌,葉凡點了點頭,李滄瀾開口問道。

“天才戰是什麼?”

“天才戰就天才之間的戰鬥啊”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看著被自己搞沉默的四人,葉凡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不和你們開玩笑了,不過我也確實沒說錯,就是天才們之間的戰鬥,只不過這個所謂天才的名頭大多都是他們互相吹捧的罷了”

“難道龍鳳榜也只是圖一樂?”

“當然不是”

說話的是顧子敬,搶過葉凡的話題,對著疑惑的四人解釋道。

“龍鳳榜的真實性母庸置疑,只不過參加那個所謂天才戰的大多都是些入不了榜卻在各地小有名氣江湖人,凡是入榜之人很少會去參加,不過,並不代表沒有,要知道,不是所有天才都擁有未來的”

言語到了最後,顧子敬撇了眼葉凡,見對方只是自顧自的飲著酒,便又看向韓少天等人繼續說道。

“我想,這種天才戰的真實目的,你們應該都明白吧”

幾人並沒有否認,韓少天搖了搖頭,苦笑道。

“明白,當然明白,只是不想這麼早認清罷了”

韓少天他們當然知道,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畢竟,哪個少年不懷夢,長歌縱馬快意仇。哪個少女不懷春,胭脂悅己更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