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居樓

陸文昌在鄧傲的解答下不斷了解著圖紙的設計理念,重重撥出一口氣,陸文昌感嘆道。

“這可是個大工程啊!”

“對啊,不過等收攏其他倆家之力後,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收攏?!這個詞可不是什麼友善的詞,敏銳察覺到此點的韓少天問道。

“不談談?”

在坐的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絲毫隱瞞,鄧傲解釋道。

“其實不止是我們鄧家,其餘倆家也早就與各方實力有過接觸,只不過我們鄧家夠果斷,嘿嘿,當然,也是諸位的實力夠硬”

好傢伙,黑對手,誇自己最後還不忘拍個馬屁,韓少天擺了擺手道。

“官面上的話就不要說了,說說正事,你們鄧家多久可以拿下其餘倆家?”

“馬家沒什麼問題,馬義德那憨貨就是個擺設,至於馬祿常那老傢伙嘛,哼!也活的夠久了!”

看來,是要見血了,韓少天點了點頭試探性的問道。

“這樣是好,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不過這麼做的話你們鄧家的名聲可就要臭了,梁家呢?也是這樣?”

鄧傲搖了搖頭坦然道。

“是暗香閣出手,我們鄧家的名聲還得在,船橋需要材料,商業上的運作肯定得有”

對方的誠意已經很明顯了,話到了這韓少天也懶得拐彎抹角了。

“那就是梁家了?”

“沒錯”

就連五六歲的孩子都知道別人給顆糖得叫聲好聽的,更何況是他們呢?其實在鄧傲或者說鄧家找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這不是賢才投明君的美談,而是一場沒有選擇的交易。

鄧傲接著說道。

“梁安壽此人好武,對商業運作還不如馬義德,因此梁家的商業往來都是由管家梁福一手打理”

“那,要我們對付的是梁福?”

鄧傲搖了搖頭,說出了前者的名字。

“梁安壽”

“他境界很高?”

“二品而已”

“師承?”

“世子慧眼如炬,這梁安壽所修煉的是那採陰補陽的合歡術,良家少女那是沒少禍害,如果世子能除了他,那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廢話少說,在不說重點信不信我先把你給除了!”

可能是韓少天的威脅起了效果,鄧傲連說話的語速都快了幾分。

“他師傅是惡人冊上第六的魔頭,正兒八經的歸元境高手”

屋內眾人陷入沉默,且先不談什麼是惡人冊,就單單是歸元境這三個字就已經壓力山大了。

韓少天看向一側的高龐,畢竟作為眾人當中實力最強的他此時最有發言權。

思索片刻,高龐如實說道。

“如果在遇到那晚的那個人,我有把握穩贏他,但是歸元境沒打過,不清楚”

歸元境?怎麼這麼耳熟呢?李滄瀾思索片刻驚訝道。

“不對啊老高,如煙姐不是說趙太保就是歸元境嗎?你不是和他教過手嗎?”

不等高龐回答,陸文昌就真相道。

“你傻呀,那時候老高才幾品?趙太保能用全力?”

高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言語中卻無遮掩。

“文昌說的沒錯,別說全力了,趙太保連腰間佩劍都沒拔出來,恐怕那打我的幾拳都是收了力的”

“嘖嘖嘖,原來這境界之間差距這麼大啊,那,那晚的那個傢伙豈不是得被趙太保吊著打”

“恩,可能吧”

“阿嚏!阿嚏!”

此時身在酒館的葉凡連打了倆個噴嚏,坐在對面的顧子敬打趣道。

“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麼缺德事被人家給罵了”

“放屁!肯定是剛剛那個傢伙!打從進門他身邊那個娘們就一直在貪念我的美色,肯定是他嫉妒了,這會八成在哪裡咒我!”

“你就沒看出來那女的是個瞎子?”

“對了!”

李滄瀾的驚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韓少天期待的問道。

“你想到辦法了?”

“啊?不是”

“那你瞎叫喚什麼!”

“辦法我沒想到,但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以為對方想到了另一個出口點,韓少天遲疑的問道。

“什麼問題?”

“之前你和老高為什麼突然就二品的事還沒說呢!”

“我沒有說嗎?”

“沒有”

“哦,沒有啊,那就不說了,大家都討論正事呢,你要聽等以後吧”

韓少天話語剛落,就有幾道不和諧的嗓音響起。

陸文昌:“其實我也知道”

沈鑰:“我!我!我和西苑姐也想知道”

公孫西苑:“既然暫時想不出什麼辦法,聊聊別的倒也無妨”

鄧傲:“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聽一聽似乎也不錯”

至於高龐韓少天搖了搖頭,公孫西苑都開口了,他還能不同意?

見沈鑰與公孫西苑都開了口,李滄瀾感覺底氣直接翻了個倍,連說話嗓門都大了幾分。

“少天啊,你看!大家都同意了!”

說話間還不忘看了眼沈鑰方向,示意韓少天自己有人撐腰。

最終韓少天還是敗下陣來,除了高龐外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道出了緣由。

“還記得凌扶蘇嗎?就在那天前我和老高就已經入了三品,本來想著在外如果遇到威脅給你們個驚喜來著

可是那天在聽聞如煙姐的講述後,就一直有一股浩然之氣不斷在心中徘徊,似要衝破雲霄一般

回府後我便開始打坐了解這股氣息,在沒有去壓抑它的情況下,我逐漸發現心胸似乎變的開闊心情也有種道不明的快意,隨之,我便突破到了二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趙太保所說的意氣”

“那老高你也是這樣嗎?”

對於李滄瀾的疑問,高龐點了點頭道。

“沒錯,武人之間對於境界的提升有著很敏銳的感應,那晚我見到少天的第一眼就發現了,至於真正確定還是在樹林裡少天告訴我的”

李滄瀾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久安城外那個?”

“對”

“不對啊,你們不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嗎?少天和你說了,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你和文昌聽到有水那可是直接竄出去的”

說話的是韓少天,聽到這茬李滄瀾陷入思考,似乎,好像,可能是有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