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昌從中取出了一個小物件交與顧子敬,見對方收下後似乎沒有下一步動作,開口道。

“方水印,三百年前最後一位儒家聖人最愛之物,雖然不是什麼法器,卻也是見證了時代更迭的久遠物件,即使是仿品都拍出了個六千兩黃金的高價,更何況這件真品?”

這件物件的價值顧子敬當然清楚,可是到了他手裡的東西哪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酒,是三百兩黃金一罈,你們這幾天的房錢和伙食也算裡面,另外在附贈三個問題”

怎麼聽都感覺是自己這一方虧的陸文昌轉頭看向葉凡,雖然對方很有嫌疑的是和這個黑心老闆是一夥的。

對於陸文昌詢問的目光,葉凡直言不諱道。

“某方面來講你們並不虧,雖然說他這的伙食貴卻也不至於上萬兩黃金,不過,這三個問題你們要是問對了,那就是賺到了”

“什麼意思?他知道的很多嗎?”這話是李滄瀾問的。

“很多,要知道當今天下倆個最神秘的勢力可都和他有聯絡”

聽見這話,反應最大的當屬陸文昌。

“那你知道天機閣在哪嗎?!”

對於此問顧子敬也只能是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去襄陽問問那位楚王”

說完,顧子敬不忘提醒一句。

“還有二個問題”

楚王!李霄!

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李滄瀾的七叔。

李滄瀾拍了拍陸文昌的肩頭說道。

“等去了襄陽,我陪你去問問七叔”

陸文昌點了點頭。

“好”

下一個問題,四人都沒有說話,倒也不是沒有疑問,只是有些東西只能靠自己去探索,從別人口中得知那就沒有意義了。

見幾人都不說話,葉凡開口給了他們一個提議。

“要不,你們把這個機會讓給我,你們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我,我免費,雖然我知道的沒有這傢伙多,卻也不少”

韓少天看了看高龐三人,問道。

“你們覺得呢?”

李滄瀾無所謂道,隨後是陸文昌,高龐。

“我沒問題”

“我剛剛問過了”

“我沒什麼想問的”

得到幾人的回覆後韓少天看向顧子敬道。

“可以嗎?”

顧子敬點了點頭,在得到對方的示意後,韓少天看向葉凡說道。

“好,那這倆次機會就交給你了”

“謝謝”

葉凡看向對面的顧子敬,有個他問了許多遍的問題,看來,終於可以有個答案了。

“你和凌扶蘇,到底誰強?”

這個問題在顧子敬的意料當中,不過卻是排在第二。

“我沒想到,你會先問這個”

“別管我先問哪個,你就說你說不說吧”

凌扶蘇,這是他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聽如煙姐所描述的來講,那個凌扶蘇應該是近三十年來最厲害的人了,怎麼?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闆有這麼厲害?!

雖然說,韓少天早已猜到這人是個高手,但沒想到有這麼高!

而顧子敬的回答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論切磋,我敗,論生死,我死他殘”

葉凡確認的問道。

“涇陽”

對方點了點頭。

!!!

先是震驚隨後便是苦笑,想當初,自己還想著打破他的神話呢,現在看來,是自己痴人說夢了。

在苦澀的心情中葉凡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也是他一直不敢問的問題。

“那她”

知道對方要為什麼,顧子敬看著不敢直視自己卻異常想知道答案的葉凡開口道。

“這個問題,你不是很早就知道答案了嗎?”

沉默,無言。

見氣氛不對,韓少天四人也沒有要打破的意圖,好歹也花了這麼多錢,看個戲怎麼了!雖然不會是什麼喜劇。

許久,葉凡端碗欲飲,卻發現是空的。

葉凡看向高龐,撂下一句“你!跟我出去!”便起身離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此時的他早已不是那晚的他,毫不在意的便跟了出去。

韓少天三人剛想起身,就被顧子敬出言阻攔。

“坐下吧,這是他們的事,也是早晚的事”

果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只不過並沒有持續多久。

酒館外,葉凡與高龐一同坐在地上,高龐的身上雖有腳印,卻無大礙,而一旁的葉凡就慘了,光就臉上就好幾處傷害。

剛剛他們確實是打了一架,不過,只是打架,拳拳到肉的那種,就像是在發洩一般。

葉凡摸了摸自己的臉,吃疼道。

“你下手還真重!”

“是你欠揍”

高龐說了句大實話,隨後葉凡繼續開口說話,只不過沒了那副欠揍模樣,稀奇的有了份正經。

“以後都只有先天了,後悔不?”

高龐搖了搖頭,葉凡不解道。

“為什麼?”

“如果當時我不這麼做我才會後悔”

“可是後要是遇到比你強的人,結果不還是一樣嗎?”

“那也只能怨我不夠強,沒能保護好她”

“那你為什麼還?”

“不一樣”

“哪不一樣?”

“那時候,她會死在我面前”

“難道往後她就不會死在你面前了?”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會死在她前面”

“那她呢?你死之後她怎麼辦?”

“她會死,我若死,她絕不會獨活,所以,我只會死在她的前面”

“那他們呢?”

“他們不會知道的”

“什麼意思?”

“我不會讓他們知道,如果他們得到了訊息,那也只會是我的死訊”

“那他們會為了你趕赴南疆報仇?”

“不會,文昌會繼續尋找天機閣,滄瀾也不會出久安,遼東軍也不會有一兵一卒的離開”

“呵,你到挺”

誠實二字尚未出口,葉凡的話就被高龐給憋了回去。

“文昌會找到天機閣,將害我之人以及我族尚存者的訊息分別傳到久安與遼東

而滄瀾則會坐在那張椅子上,即使他很討厭

遼東軍不會動,也不能,但一定會有一人,孤身趕赴南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和你不一樣”

無言,不是沒法反駁,而是,他覺得他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