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西北,西北以西便是西域,地盤不小,卻也沒夏宇王朝之大,但大大小小卻有著三十六之數的國家。

炙國境內某座府邸的大院中,暗香閣乙字執事朽木白望著同在院中的黑臉大漢有些尷尬。

約莫是在一刻鐘之前,看著滿地的殘屍碎肉朽木白突然就有種意氣滿胸腔的豪氣,要知道在夏宇最多也就是得手時在臨死的刺殺物件面前裝裝高手,臨了還是得被提燈人追著跑。

要說這提燈人,那簡直是讓他們這些做殺手的狠的牙癢癢。

提燈人沒有職位,只有等級之分,但無論是官府還是江湖都沒人敢與之明幹,沒辦法,誰讓人家老大是當今聖上呢。

這不,這次西域的這次刺殺,哦不,應該是屠殺,用朽木白自己的話就是。

“只要我把所有活物都殺了,就沒人知道是我殺的了”

可偏偏就是他這種別具一番的風格使得提燈人裡大多數人都認識了他。

就在朽木白豪情萬丈的說著那些豪言壯語時一雙眼睛與他尷尬的對視在了一起。

既主張殺光,又被對方撞見自己丟人的一幕,朽木白二話不說就一斧頭劈了上去,經過數十招的交手,朽木白驚訝的發現自己一時間拿不下他!

要知道自己可是先天境的高手,而二對方只有一品境。

見對方似乎要跑朽木白連忙喊住。

“誒!那黑臉漢子!站住!”

結果對方還真站那轉頭看著他,至於臉上作何神色是真看不出來!

且不說此時天色本就是漆黑如墨,即使是有著滿天繁星與那銀白色的月光,也不過是堪堪看著路罷了。

當然,這若是在夏宇那絕不會是如此,雖不至於如白日一般,卻也是燈火通明,絕不是這小小炙國能比的。

見對方真的站住,反倒是給朽木白整懵在那了。

“這貨不安套路走啊!”

於是便有了開頭的尷尬一幕。

見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朽木白咳嗽倆聲開口說道。

“那啥,原本撞擊這一幕的你本該被我殺死,但本座見你骨骼驚奇,特此給你一個機會,要麼加入我們,要麼被我殺死”

說完朽木白毫無保留的將氣機宣洩出去,到不是他要施威,而是真動了殺心,不死不休的那種!

被人撞見本就是要受重罰,若是還被對方給跑了那就更是死罪難逃,對於組織的手段,他可是體驗過了一次,這輩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感受到對面氣勢的轉變,名叫呂秀娟的黑臉大漢甕聲甕氣的問道。

“加入你們有什麼好處?”

之所以闖入這座府邸,本就是因為他已餓急,三日未入腹一粒米的他,剛剛能與對方戰成那樣已經是極力所為,既然有生還的選擇他可不想被對方殺死,但該有的討價還價還是要有。

朽木白反問道。

“你想要什麼好處?”

呂秀娟毫不猶豫道。

“吃的,好多吃的”

朽木白愣了愣,隨後從懷裡掏出倆片嚢拋給了對方說道。

“我這裡還剩下倆片嚢,都給你,只要你幫我殺一個人,你想吃什麼都有”

“殺人?可我不是殺手啊”

“你已經是了呀”

這回輪到呂秀娟愣了愣,上下打量了朽木白一番問道。

“你是殺手?”

朽木白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疑惑道。

“不像嗎?”

呂秀娟望著手持一杆開山斧,卻是一副文弱書生模樣的朽木白咬了一口嚢搖了搖頭。

“算了,要不是還有任務我非得和你掰扯掰扯”

隨即朽木白又掏出一張畫像隨手一揮,畫像便緩緩飄落至呂秀娟面前,看著嚥下最後一口嚢的呂秀娟朽,木白開口道。

“畫像上的這個人在夏宇的西北,至於是在哪座城,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見到他就把他殺了,就可以了”

呂秀娟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將畫像疊好放入心口衣衫中。

他娘臨死前說過,別人給咱們的好咱們得記住,得還。

所以,他沒有問朽木白這人是誰,其實就算朽木白告訴了他,他也不認識,畢竟他只是一個從小便沒出過村的土孩子,而他這一次出村也是因為他孃的遺囑。

而此時霜國,某位剛入江湖的蜀地遊俠望著逐漸遠去的商隊破口大罵。

再說西北,妄海城。

妄海城原名不叫妄海城,而叫作望海城。

是早年西域諸國共佔之地,意義為過了這座城就可以隨意馳騁中原,輕易便可以看見東海。

後夏宇先帝一統春秋,一路打至於此將西域諸國趕出回西域之地,並將望字改為妄字。

而此時一身戎裝的李鎮渾身浴血,只不過,是西域霜國邊軍的血。

望著手中的諜報,李鎮咧嘴一笑宛如地獄中走出的惡魔。

將諜報放於桌面,一旁同樣身著戎裝渾身浴血的林清撇眼望了望,忍不住道。

“二殿下何時如此果斷”

李鎮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

“這才是真正的他”

世人皆知我十八騎奪營,勇武果敢。卻不知論果斷,老二勝我數倍。

諜報:二皇子李儒九日前於古州率駐軍聯合提燈人當眾斬殺共計十一位世家家主,所舉罪狀,共計四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