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傀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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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三天，高龐仍在昏迷，公孫西苑依舊是重複著換藥，喂藥，陪在身旁。
“公孫姐姐，這是賈叔讓我送給你的藥”
聽著，不是那熟悉的話語，而是一段稚嫩的嗓音，公孫西苑轉過頭，看著眼前虎頭虎腦的孩子問道。
“小虎頭，怎麼今天是你給我送藥？賈公子呢？”
將手中藥交給公孫西苑，名叫小虎頭的孩子咬著手指，搖了搖頭，隨後便跑了出去，找小夥伴玩去了。
接過藥包，看著上面的血跡，公孫西苑感覺到事情的不妙，起身就要出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剛好遇見回來的孫婆婆，看見走出房門的公孫西苑，孫婆婆問道。
“姑娘，是要去找二當家的吧？”
見著來人，公孫西苑走到其身邊攙扶道。
“是啊，我見今日是小虎頭前來送藥，而且不是尋常的未時，而是午時，再結合藥包上的血跡，我猜想是不是賈公子出事了”
“沒錯，是二當家在回來的路上受到了伏擊”
“伏擊？”
“對，姑娘你來的時間短，不知道，在這段山道上還有一個寨子
他們比我們來的早，而且不是我們這樣的落難百姓，而是真正的山匪”
孫婆婆拍了拍公孫西苑有些許勞作痕跡的手。
“姑娘，去吧，高小子老婆子我替你看著”
公孫西苑點了點頭，便朝著寨子裡最高那處建築走去。
門口處，如倆名侍衛般的寨民看見來人，左邊一人問道。
“公孫姑娘，可是來看望二當家的？”
“嗯”公孫西苑點了點頭。
“那請公孫姑娘隨我來”說完，那民寨民便走在前面，經過堂中的演武場，來到右邊一側的屋前，敲了敲說道。
“二當家的，公孫姑娘來見你了”
“進來吧”隨著屋內傳出的嗓音，那民寨民推開門後站到一旁道，在公孫西苑進去後，他又重新關上屋門，回到原先的崗位上。
走進屋內，除了坐在床上的賈宏，左右倆邊還各站了一人，左邊一人，一臉的撓腮鬍子國子臉，即使離別沙場多年，但那股刻在骨子裡的軍伍氣焰，依舊能讓人肅然起敬。
“董大哥”
在對方點了點頭後，便看向右邊那人。
“歐陽大哥”
被稱之為歐陽大哥的歐陽公，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理會公孫西苑。
對此，董衡厲聲道：“老三！”
往常最是尊敬董衡的歐陽公竟是反駁道。
“大哥！二哥就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董衡聽聞就要開口訓斥，坐在床上的賈宏開口打圓場道。
“大哥你也別罵老三了，他也是擔心我的傷勢，老三，做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和公孫姑娘無關”
對此，董衡只是嘆了口氣，歐陽公直接背過身去，面看牆壁。
說完便看向公孫西苑乾笑道。
“讓公孫姑娘看笑話了”
似乎是早就料到會是這番景象，公孫西苑只是望著賈宏詢問道。
“不知賈公子傷的可重，老高這些日子傷口已然無礙，需要的話，我便將止血的藥物送來”
賈宏雙手撐著大腿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呵，傷口並不算深，已經上好藥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癒合了”
見對方似乎並沒有說謊，公孫西苑便作揖禮告辭離去。
聽到關門聲後，歐陽公這才轉回身，看著坐在床上目光仍在那扇門上的賈宏道。
“二哥！你這！你！哎！又是何必呢！”
董衡走出幾步，來到歐陽公的身旁，拍了拍肩說道。
“你得相信你二哥，對於這件事我們要做且能做的事，就是尊重你二哥的選擇
好了，先不提這件事，老二，你說說看，他們這次做是為什麼？”
聽見董衡這句話，賈宏也是瞬間將思緒拉了回來，思考道。
“按理來說，他們如果真想殺我，不應該只讓趙莊帶著二十幾個手下來
更奇怪的是，趙莊拼掉了所有手下的命和自己的一條胳膊，難道只是為了在我背後留下一道痕？”
“會不會是赤眉故意放了趙莊鴿子，想借我們的手削弱趙莊的勢力，自己好獨霸虎頭寨”
歐陽公剛說完，董衡就出言拍出掉這種可能。
“不可能，赤眉雖然是個十足的小人，但還不會幹這種蠢事”
歐陽公攤手道。
“萬一呢？反正他們虎頭寨一直都打不過我們，現在赤眉想通了，想殺了趙莊作投降禮也不是不可能”
“不對！”
看著賈宏緊皺的眉頭，歐陽公問道。
“什麼不對？”
“趙莊不對”
“趙莊？”
賈宏抬起頭看著倆人問道。
“我問你們，趙莊是個什麼樣的人？”
“二哥你這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趙莊脾氣跟個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那你說，如果有人騙了他，他會怎麼做？”
“別的我不知道，但他絕對會當場開罵誒？不對！”
歐陽公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盯著賈宏，對方開口道。
“對，就像你說的，如果真是赤眉給趙莊下套，那麼他在和我拼命的時候，就會邊罵邊打
可是他沒有，我剛剛仔細想了一下，發現他不僅沒有罵娘，而且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簡直，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傀儡師”
賈宏和歐陽公同時看像董衡，都對傀儡師這個新詞，充滿好奇。
“是一種秘術，將自身的血液與他人交換就可以進行控制，這還緊緊是活人
如果是死人，只需要使自己的一點血進入屍體，就可以控制了
不同的是，控制屍體是有距離的，而活人是沒有距離的”
歐陽公對此感到厭惡，在他看來，戰就是戰，控制別人算什麼本事。
賈宏雖對此也不喜，卻沒有像歐陽公那樣露與表面，而是好奇的問道。
“大哥，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聽見賈宏這麼一問，歐陽公也是好奇的看像董衡。
對此，董衡只是回答道。
“以前隨王爺打仗的時候遇到過”
“我怎麼沒聽那些老兵油子提到過？”
“黑水臺秘案，你們當然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
“你管老子怎麼知道”
“那你說啊”
“老子不想說”
“那你就是在騙人”
“臭小子，找抽是吧！”
抬腿就是一腳，歐陽公捂著屁股就往外跑。
對此，董衡只是又罵了一句。
“臭小子”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這根本不是什麼秘案，而是他怕，他怕再次回想起那副場景，他怕再次看見弟兄們互相殘殺他卻無法阻止。
當時有一隊白馬義從追殺潰敗的魏軍，在一片樹林裡，遇到了傀儡師。
尋找失散隊伍的斥候發現他們時，就只發現了他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