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賀完喜,看這幾人的反應,還納悶了。

這,國母有孕是訣朝大喜啊,他還打算回去與街坊鄰居好好地說道一番呢。

“封口費,希望大夫明白。”

小姝將大夫送出酒樓,給了他一大包銀錢,並囑咐。

轉身回了酒樓。

“相無痕你看你乾的好事!兩個!”

鬱踏月坐不住了,為啥把大夫送走!

問他要落胎藥,這疼愛誰受誰受,她不伺候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相無痕這會兒無辜極了,踏月自己也是容易受孕體質,總不能,讓她打自己臉吧。

眼中藏不住的喜悅,鬱踏月看了更想打人了。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碰我會死啊!”

鬱踏月沒話說了,站著看窗外。

深呼吸,冷靜她需要冷靜

小姝到門口聽著,真心不敢進去,怕兩個神仙打架殃及無辜啊。

“雙生子?大夫確診無誤?”鬱妧妧驚訝的合不上嘴。

“噓”小姝在旁邊和鬱妧妧剛說完。

旁邊相墨軒神色不虞,“宋稀之事已經查的差不多了,的確跟王家有牽扯,甚至於威脅到訣朝的皇位,不過皇嫂秘密留下宋稀,要帶回京都,她那張臉太引人了。”

“那你們誰敢去問合適啟程?”

鬱妧妧環胸,挑眉,玩著手中的令牌。

“五小姐我覺得還是你去比較好,萬一打起來你還能應對,我去的話可能小命都沒了。”

小姝轉身看著鬱妧妧,眼睛裡都是晶瑩,下一秒要哭出來一樣。

“小姝說的不全無道理啊,我也覺得是大將軍去比較好。”相墨軒跟風。

鬱妧妧差點吐血“我的命不是命?”

“你們仨給我進來!”

門外三人面面相覷,還是鬱妧妧先進去了,只見鬱踏月坐在床踏上,還是氣鼓鼓的。

“長姐,雙生子是好事兒,你別動氣。”

“準備啟程回京都,宋稀帶回鬱府,快馬八百里先把訊息遞給京都所有世家的人,皇后回朝。”

相無痕在旁邊下了口諭。

“臣弟領旨。”

“小姝,把宋稀帶來我有話問她,妧妧,宋稀那個家怎麼辦你看著來,務必讓知道宋稀身世的事情再也不能張口。”

小姝出去後,鬱妧妧帶著心底裡的疑惑問出來。

“你懷疑?和京都有關聯的是王?”

“嗯。”

鬱踏月緩緩開口。

“一張與我極其相似的臉,如果王家人能拿捏著換她入東宮,你覺得,我們鬱府是否欺君?是否會被抓著不放?姑姑也未能保住我們鬱家。王家想一箭三雕,鬱,宋,鄭,他們都想給拿上帽子,慢慢除之後快。”

“我這就去辦。”

鬱妧妧出去之後,相無痕未見鬱踏月手中的杯子已經開始有裂紋。

只當她心情不好,面色不佳。

回京都的時間不算太長,小姝開始準備水路上回去的東西,鬱妧妧貼身護著自家長姐。

水路雖然不算太長,鬱踏月的孕吐搞得她天天只想罵人。

半個月的路程,相無痕為鬱踏月不舒服的身體硬生生走了一個月。

快到京都,鬱踏月肚子已經將近六個月。

一群人浩浩蕩蕩不緊不慢抵達京都。

“長姐,我陪你去吧,別讓那賤蹄子傷著你。”

鬱踏月耳邊還在迴響著鬱妧妧說的話,她看著自己的肚子,收不收控制的摸了摸,這麼大了啊

是不能自己去,萬一聽了什麼不想聽見的,妧妧在旁邊她安心。

進京都的城門時,鬱踏月孕中缺覺,養身休息,還睡在龍攆上。

小姝在龍攆中照顧著,相無痕相墨軒在馬車中。

百姓們夾道相迎,周圍全都是親衛。

相墨軒低聲“皇兄,已經佈置妥當,鬱府和皇宮隨時都可以住下,不過您確定放任皇嫂?”

“這是放任嗎?她不是三歲孩童了,知道做什麼。”

他從未想過用身份去束縛她。

相墨軒表示,您這不叫放任,您這就差給她國璽到處亂蓋了。

不過仔細想想,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還真能做得出來。

煊龍殿。

眾大臣跪的整整齊齊。

上頭坐著的,相無痕,身旁站著青幻。

相墨軒和鬱妧妧護衛著鬱踏月去了天牢。

等相墨軒到達皇極殿的時候,鬱踏月梳妝完畢。

一身正紅色,滿頭的珠翠和華麗的衣衫並不讓人覺得鬱踏月俗氣,反而平添貴氣。

一國之後當時如此。

況且,她現在手裡不僅有的不止是生殺大權。

“走吧,去天牢。”

小姝慢慢扶著鬱踏月,鬱妧妧季若婉兩人緊隨其後。

鬱踏月對天牢的路,熟悉得很

當年她是怎麼一步一步從這裡走到煊龍殿的。

記憶零零散散拼湊起來,周圍的空氣都在令人窒息。

想到這裡,鬱踏月的手有些發顫,小姝感覺到了。

回應給鬱踏月的是小姝扶著她手傳來一陣有勁的力度。

鬱踏月對著小姝莞爾。

慢慢的走著,直到天牢,怎麼把人提出來?誰去都不太合適。

一群人犯了難。

“我現在第一沒有輕功,第二大著肚子,退一萬步講,王可沁在最底層,那地方我也下不去。”

鬱踏月一臉的恨自己不能親手颳了王可沁,也是充滿無奈。

說這還比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這一動作逗笑了季若婉。

“哎呀踏月姐姐,讓妧妧去帶上來,一起去煊龍殿審不是最好的嗎?”

“妧妧,只能你去了,我要活人。”

鬱踏月看向鬱妧妧,鬱妧妧嘖了一聲,獨自進去了。

推開門便是血腥氣和嘶吼聲,鬱妧妧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幸虧進來的不是長姐,不然得嚇到第二次流產。

“把王可沁提來,陛下和皇后娘娘要見。”

鬱妧妧看著最後一隔間大牢裡面的人,冷笑了聲,只讓人帶了出去。

王可沁身上幾乎是掛著布料,鬱妧妧讓獄卒給拿了件差不多的衣服。

“穿上吧,給你留最後的體面,不折磨你已經是陛下的恩賜和我長姐最後的善意。”

王可沁接過來,淚止不住地流,臉上的血,她現在恨不得殺了面前的人,可她又做不到。

她身上的傷口結了痂又被開啟,一遍又一遍

王可沁覺得生不如死,她知道自己的路到頭了。

鬱踏月見到王可沁那副樣子的時候不奇怪,料到了。

“走吧,給本宮,還有本宮之前的孩兒一個交代。”

此時此刻的鬱踏月不僅僅是一國之母,還是曾經歡喜著做母親的太子妃。

“是,娘娘,帶去煊龍殿?”

獄卒們準備拖著王可沁,她起身的時候。

季若婉攔下。

“踏月姐姐,她不配,讓她爬去煊龍殿!”

“也好。”鬱踏月假裝思索了下,其實這個想法她也有!

從天牢爬去煊龍殿,無疑是侮辱王可沁,再者是等同於當年鬱踏月流著血去煊龍殿廢掉自己那時候。

十倍奉還她倒是不那麼想,橫豎一死,不如折磨得生不如死。

鬱踏月並不覺得那是什麼仇恨,只是季若婉替她不平。

“呵呵,你們都會後悔的,等著吧,皇后娘娘!”

最後四個字在王可沁嘴裡出來分外的咬牙切齒,眼裡猩紅,對著鬱踏月就差破口大罵了。

“好啊本宮等著,你是能把本宮的孩兒嚇早產?還是說出來你那些腌臢事兒讓朝野大臣們開開眼,本宮很是期待!”

鬱踏月心不在焉的說完。

都沒有多餘的眼神去看她,小姝扶著她慢慢的,一群人前簇後擁著。

王可沁慢慢向前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