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出身河東薛氏,但是到了他這一代,已經家道中落,以種地為生。

此時正值人生低谷,還沒有揚名四海。

只是不知為何到了長安?

正是收服他的好時候!

薛禮看向王柏榮,面色平靜,“沒興趣!”

程處亮卻一點也不意外。

薛仁貴這樣的蓋世英雄,怎麼會屈身王柏榮這樣的世家紈絝?

“那既然如此,五十兩黃金拿來,否則拿你去見官!”王柏榮嘿嘿一笑。

不識抬舉?

那就來個恩威並施,不怕你跑出老子手掌心!

程處亮微微喝道:“來人,保護好公主殿下!”

該他出手了!

散佈周圍的大內侍衛圍攏過來,把長樂公主三人緊緊護衛當中。

“郎君小心!”清河公主看向程處亮,一雙美目中滿滿都是擔心和不捨。

程處亮摸摸清河公主腦袋,微微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嗯,郎君狠狠揍那壞蛋!”清河公主點點頭,衝著程處亮揚揚粉拳。

“嗯!”程處亮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王柏榮,你還是人嗎?一方面想招攬人家,另一方面又要拿人家下獄?這話你也說得出口?當真無恥至極!”程處亮怒聲呵斥道。

“哪裡冒出的…”王柏榮轉過身,怒斥道。

卻看見程處亮,他語音立刻中斷,臉色陰沉至極。

“程處亮,這裡沒你什麼事!識相的,給本少爺滾開!”

“我若是不呢?”程處亮也不著惱,反而微微一笑,“這五十兩黃金我替這位壯士出了,只是不知道你敢接嗎?”

“程處亮,你不要不知好歹,別人怕你盧國公府,我世家王氏可不怕,來人!”

王柏榮一聲令下,人群中齊齊閃出一群彪形大漢,把他圍在當中。

長樂公主一看就急了,命令侍衛隊長說道:“你們幾個快去護衛駙馬安全!”

“是!”侍衛隊長揮揮手,帶著幾個人出現在程處亮身後。

“少爺,什麼時候動手,小的們管保把那程處亮打的滿地找牙!”一名彪形大漢目露兇光,獰笑道。

程處亮看了護衛隊長一眼,對方會意,點點頭,上前做了一個手勢。

那彪形大漢一見之下,面如土色,雙目失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柏榮見狀,不由臉色大變,湊到大漢身旁。

大漢低聲在王柏榮耳旁嘀咕幾句,王柏榮臉色霎時蒼白。

“怎麼?王柏榮,還要動手嗎?”程處亮冷笑道。

哼!

縱然世家王氏再有權勢?

但若是和皇家比起來,那就是一個渣渣!

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皇家侍衛動手!

除非是不想活了!

“不!不敢!程少爺還請高抬貴手,饒過小人!”王柏榮低眉順眼說道。

“轟!”

人群沸騰了!

這王柏榮仗著他父親王圭和世家王氏的名頭,在長安城為非作歹,橫行無忌!

又哪裡對誰服過軟?

今日遇到程處亮,卻一個照面就服服帖帖?

這程處亮莫非有莫大來頭不成!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程處亮怒斥一聲。

“是,我滾,馬上滾!”王柏榮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招呼手下就走。

“回來!”程處亮厲聲喝道。

“來了,小的在這裡呢!”王柏榮立刻屁顛屁顛來到程處亮身前,垂手站立。

“把那幾個人和那匹死馬處理乾淨!”程處亮冷斥道。

“好嘞!”王柏榮揮揮手,手下人抬著那三人和死馬一溜煙跑了。

薛禮轉身對程處亮拱手施禮,“多謝幾位郎君出手相救,薛禮感激不盡!”

“以後有用得著在下地方,請儘管開口,薛禮自當銜草以報。”

“無妨,舉手之勞而已!”程處亮擺擺手,“你本沒錯,是那王柏榮欺人太甚!”

“郎君深明大義,薛禮佩服!”薛禮又對程處亮拱手詩施禮,心中對程處亮好感倍增。

“我觀你形色匆匆,可是遇到什麼難事?若是相信我們,請一定告知,我等一定幫忙!”程處亮看向薛禮,開口問道。

薛禮眉頭一皺,開口道:“不瞞貴人,在下乃河東絳州人士,因家母病重,不得已四處求醫,聽聞醫仙孫思邈留居長安,特地趕來求醫!”

“只是神醫見首不見尾,實在是蹤跡難尋啊!”

說著,薛禮臉上露出濃濃惆悵。

“孫思邈?我家阿母尋他好一陣了,若有訊息,一定告知你!”長樂公主插口道。

“真的嗎?多謝這位小郎君!”薛禮又對長樂公主躬身施禮。

母親病重,真的不能再拖了,若是再尋不到神醫,後果不堪設想啊!

今日有了神醫蹤跡希望,又怎能不讓他欣喜?

“其實不用麻煩,對於岐黃之術,在下略通一二,不如讓我給令堂看看?”程處亮突然說道。

“郎君…”

長樂公主、清河公主、豫章公主異口同聲道。

先是智力超群,後來詩才絕世,武藝超群,現在又是醫術?

郎君,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呢?

這事情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她們鐵定不信,但是,程處亮例外!

這些時日,程處亮帶給她們的震撼,已經夠多了!

程處亮目光從幾人臉上掃過,“怎麼,你們不信?”

“不,我們信!”長樂公主搖搖頭。

“我們更是好奇,郎君怎麼對別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精通的事情,件件冠絕古今呢?”

程處亮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是因為,這些事情本質上是一樣的,一通百通!”

“哦,明白了,又不明白!”清河公主點點頭,又搖搖頭。

薛禮看著他們,更加茫然。

“薛兄,趕緊領我前去,晚了就耽誤了!”程處亮對薛禮微微笑道。

“好!有勞郎君!”

薛禮沒有抗拒,十分順從地帶領程處亮一行人前去住址。

一柱香以後,眾人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

房頂塌陷,牆壁上滿是蜘蛛網,就連房門也只剩一半。

“這…伯母怎能住的如此簡陋?”程處亮驚奇道。

“沒辦法,為了給家母治病,薛禮已經花光錢財…”薛禮面色紅了一下,尷尬道。

路上,他已經瞭解到程處亮身份,能夠跟他前來,已經是他莫大的榮幸。

這時,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傳來。

“阿孃!”

薛禮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