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元靂見到此情況心中也暗暗一驚,只有在極少的情況下,魂獸有極強的怨念,甚至可以融入到魂力之中。如果發生這個情況,那魂環吸收的風險會直線上升,不過風險與機遇並存,這種高風險的吸收也可能會帶來外附魂骨——這一種在魂師界極為少見的至寶。不知玉曉柯有無此等機緣?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解決方案,玉元靂轉頭對血刃道:“該你出手了!”血刃的武魂血影鴉曾經在魂師界被認為是怨念與不祥的化身,甚至許多覺醒魂師都認為覺醒這種武魂的人大機率會成為邪魂師,但這也就是為什麼血刃能從邪魂師手裡逃生的原因,可能屠村邪魂師是一直認為他們是一種人。

不可否認,在邪魂師中有很少一部分邪魂師就是因為眾人都因為他的武魂邪惡或是黑暗系,而強迫他走向邪魂師的道路,而一旦開始殺戮,就如同毒品一般容易上癮,逐漸他也便迷失了本心。當然更諷刺的是,很大一部分邪魂師本身的武魂並不邪惡,是因為內心的反射所導致武魂逐漸向邪魂變異。所以某種意義上被邪魂師屠戮的人是自受其害或受他附近的人所害,因為邪魂一旦擁有一定實力,第一步就是報仇,最後以報仇點為中心進行屠戮。

而玉元靂想要改變這一情況,屠戮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案。屠戮大部分自甘墮落的邪魂師、拯救少部分擁有邪魂的正常魂師,或許會是一個更為人道的方案,而且如果邪魂師可以教化與控制的話,那修煉速度一定是正常魂師的數倍,這不可謂不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想到這裡玉元靂又對血刃強調道:“堅守本心,你的仇我在當場已經替你報了,不要被幻境之中的仇恨所矇蔽的雙眼。”

血刃點了點頭,釋放武魂,用魂力去引導那黑色氣體,那黑色氣體在碰到血刃的魂力的瞬間便開始萎靡,而剩餘的黑氣則向血刃襲來。血刃的臉色幾乎在黑氣襲來的瞬間變得開始詭異,頭上豆大的汗珠出現。

玉元靂摸了摸血刃的頭,雖然說血刃是他的下屬,可確實也是他一手帶大孩子,多少有一些感情,所以玉曉柯叫他血刃哥,玉元靂並沒有反對,血刃終究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工具,他也有情感,他也需要溫暖,否則這把利刃終究會指向自已這幫人。

他一邊想一邊低聲嘟囔道:“四環萬年,你的靈魂可以戰勝武魂的殘念與靈魂的攻擊之合力嗎?可惜呀,一生只能到達魂帝境界,除非他的武魂能良性變異或者真正的成為一名邪魂師。呵!真是可笑,屠龍的少年終成惡龍,這天道有何道理?”

這時血刃突然睜眼道:“太上長老,我快撐不住了,該怎麼辦?”他自然是沒有聽到剛才玉元靂的嘟囔,而玉元靂看到血刃那張純粹且乾淨的雙眸與喜怒於色的臉,似乎內心有所觸動笑道:“孩子,或許我們應該相信你的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