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念神功成！

此話一出，哪怕是一旁被捂住口鼻的段譽都感覺有些荒唐，六脈神劍的修持困難他可是極其清楚，在擁有經脈圖的情況下，皇覺寺中的一眾主持、高僧，都未曾修持完畢，只能選取其中之一修持，可見其困難程度！

哪怕是他僥倖修成，如今也不過是時靈時不靈，根本無法揮使自如！

想要單憑口訣，根本就是絕無可能！

念想至此，他不由將眸光看向一旁的鳩摩智，頗為希望對方答應，倒是一旁的鳩摩智雖然有所驚詫，但旋即便是穩定下來，他面色不變，看向肖自在。

“若是肖施主與在下都未曾修持成功，那……又待怎樣？”

“很簡單，這兩人的去留依舊歸你，至於那機緣，我同樣會奉上。”

“如何？我看段公子雖然表面溫順，受制於你，可若你將他逼到極點，說不定還會用假的劍法誆騙於你，與其如此，倒不如拼上一把？”

肖自在面色平靜，不見絲毫侷促與緊張，反而進退有度，遊刃有餘。

聞言，一旁的鳩摩智先是默然，旋即不禁大笑一聲，聲音也變得慷慨起來。

“肖施主都說到如此地步，若是小僧不依，只怕屬實有些折損心氣，也好！既是如此，這約定，小僧便答應了！”

聞言，肖自在面色平靜，毫不意外，畢竟以鳩摩智的性格而論，對方的確不會拒絕，不過六脈神劍對方怕是修不成了，畢竟只靠口訣，除非其人資質縱天，有創教做祖的資質，不然無有絲毫機會。

當然，那處機緣，肖自在也是真心打算給予對方，肖自在自認自已算不得什麼好人，但同樣，有助於他的，他也會相助，就如先前鳩摩智的護持之意，他自會領會。

至於一旁的段譽與王語嫣，倒不是他真想救下這兩人，而是隨著今日之事爆發之後，必然會再度掀起巨浪，皆是匯聚而來的江湖之人只會更多，而這兩人身份敏感，一個是大理世子，另一個則是涉及那慕容復，倒不是他有所畏懼，而是這個檔口，他不想多生事端。

畢竟，他接下來還要著手對付餘滄海與青城派，青城派身為傳承久遠的門派，雖然無法與五嶽劍派相比，卻也決然不弱，若是傾力出動，只怕很輕鬆便能調動百人……

這對他而言，是一份不小的飯量，想吃下不難，難的是，如何不被打攪。

“段公子，你意下如何？”

見得鳩摩智同意，肖自在不由看向段譽，此刻的段譽被林平之捂住嘴只能嗚嗚咽咽，見狀，林平之也是連忙鬆手，眼中帶著些許期待。

六脈神劍的傳說他也聽聞不少，甚至比之自家家傳的辟邪劍譜還要強橫，如今辟邪劍譜並不在他身上，若能趁機學的這無上劍術倒是潑天的富貴……

“好，我同意，兩位都是有氣度之人，想來也不會反悔……”

段譽長出一口氣，看著兩人緩然出聲，同時也不禁將眸光看向肖自在，心中有著些許希冀，在他看來，六脈神劍困難無窮，定然無法學會，可若真的讓他們二人其中之一學成，那他也認了。

畢竟他本身並不喜歡武學殺伐，這六脈神劍在他手中也算辱沒，若真能修成，那也是天命使然。

見得段譽出言，一旁的肖自在與鳩摩智彼此對視一眼，便是示意一旁的段譽開始。

一時間，整個酒樓都變得寂靜無比，在場可有著不少人都聽得了他們之間的交談之聲，此刻亦是激動難耐！

六脈神劍！

當世絕世武功之一，與之相比，辟邪劍譜都要黯然失色，如今他們卻也能參與其中旁聽，說不定，還真能從中修持而出！

畢竟誰都認為自已是獨一無二的！

光宗耀祖，就在今日！

不過他們雖然渴求無比，但卻是極有分寸，三丈之內，不敢有絲毫逾越，紛紛駐足於外，甚至連呼吸都不由放緩，生怕因此錯過只言片句。

見得此幕，一旁的段譽不由輕哼一聲，若是他們之中真有人能練出六脈神劍，怕是皇覺寺的一眾高僧，都要那塊磚頭直接撞死得了。

段譽將眸光再度看向肖自在與鳩摩智，只希望這兩人之中真能有一人能練就成功，畢竟如此一來他也解脫了，只不過相比於一路擄掠他的鳩摩智，他明顯更希望肖自在練就成功。

當即，他便是不再他想，直接便是將六脈神劍的運氣口訣緩緩說出：

“太兮有氣，走龍穴，行天地，縱四骸而遍五臟……”

周遭寂靜無聲，落針可聞，不知多少人豎起耳朵聆聽對方所言，生怕漏掉一個字。

但隨著時間的繼續，在場的人顯然有些汗流浹背，因為他們發覺，自已已經忘記了對方之前所說的言語，一時之間彼此對視，皆是大眼瞪小眼，但卻又不敢發出聲響。

有一些機靈之人，卻是早就想好了對策，每人背下一段，事後在進行重組、對照……

隨著段譽的背誦完畢，場面頓時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不少人都是額頭滲出汗漬，連連搖頭。

太難了，根本無從下手，一無有經脈圖，二無招式變換，這難度堪比創功，在場之人苦思冥想之後，終於徹底認命。

而一旁的林平之也是面色黯然，雖然他依然極力記下，但依舊沒什麼頭緒可言，這讓他不禁生出一種金山銀山就在眼前，卻絲毫不能揮霍之感，悵然不已。

一旁的王語嫣也是細細傾聽，她武學資質奇高，更是曾觀閱無數武學，最重要的是，她還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對於段譽所言，更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記下。

當然她此番並不是欲要修持，而是想借此推算一番，其中的可行性，但最終也只能暗暗搖頭，或許有可能，但卻是極其渺小。

不亞於重新開創出一門絕世劍法……

一時間，所有人皆是將眸光看向了落座其中的兩道身影，畢竟這兩人才是此番的關鍵所在，若是說在場之人誰最有可能領悟，也就只有肖自在與鳩摩智了。

半晌過後，鳩摩智緩緩睜開眸子，頓時在場之人皆是緊張起來，一旁的段譽更是眸中帶著幾分驚疑與期待，畢竟他也想知道，只知曉口訣的情況下能否練成……

“阿彌陀佛。”

鳩摩智長誦佛號，聲音悠長，但其中的不甘與黯然，卻是被在場之人洞悉！

他沒成功！

眾人彼此相對，有黯然也有釋懷，同時也感覺好受不少。

正當此時，那落座其中的肖自在也是緩緩睜開雙眸，不等眾人有所言傳，頃刻間，便是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覆蓋而來！

隱約間，似有劍鳴聲錚錚作響！

如有一口絕世寶劍展露鋒芒，撕天怒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