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如此一幕,頓時便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皆是面色微動,尤其是一些早有圖謀的江湖中人,見得此幕皆是不禁握向手中刀劍。

但他們並未就此出手,畢竟這幫混跡江湖之中的散人最是警惕,他們可不似尋常拜入宗門、朝廷的武者,身後有著背景,有著試錯機會,到了他們這裡,一旦走錯,往往都是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而此時,只見侯人英踉蹌起身,面色驚懼,但隨即他便是注意到了一旁的肖自在周身之上那若隱若現的真罡,不禁面色露出一抹喜色。

當即他便是看向周遭,大聲喊到:“諸位,這肖自在篡奪辟邪劍譜,屠殺林平之一家滿門,實乃江湖惡首,我青城劍派孤木難支,不是這邪魔敵手……”

“如今,對方雖然修出真罡,但體內真氣消耗必然巨大,如今已然連真罡都無法凝聚,若江湖同道與我等戮力同心,待誅殺這邪魔之後,那辟邪劍法,我等自可共享之!”

此言一出,頓時便有不少強者,面露意動之色,紛紛將目光看向肖自在,當然,他們不可能只聽聞侯人英的只言片句,自然要親眼目睹才會相信。

見狀,一旁的肖自在面色冰冷,掃視周遭之人,旋即便是冷聲怒喝。

“可笑,我已鑄就真罡,就憑你們這幫烏合之眾也敢與我相抗?!”

說著,只見他那原本虛幻的真罡,竟是再度真實起來,但同時也有人察覺到肖自在的氣息有些紊亂,明顯是強撐的姿態!

再加上對方先前的色厲內茬之態,頓時便有不少人認為肖自在是真的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當即便是不在按耐!

“說得好,如此邪魔,我正道之人,當義不容辭!”

當即,便是有人高呼一聲,當即便是邁步而出,其人肩抗大刀,面容凶煞,尤其是臉龐之上還有這一道猙獰的疤痕。

“是朝廷在冊的捉刀人李莽!沒想到竟然連他都趕來此地!”

人群之中,有人瞧見李莽,當即便是吐露出聲。

同樣,隨著李莽的加入,在加上對方捉刀人的身份,當即便是引得周遭原本意動的江湖之人紛紛出手,盡皆跨步而至,個個義正言辭,欲要討伐邪魔。

至於真正迫害林家滿門的是不是肖自在,他們自然不會在意,他們真正在意的只有辟邪劍譜與自身的利益罷了。

一時間隨著周遭之人加入愈發之多,侯人英當即便是不由笑了起來,他眸光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肖自在,眼神陰狠。

“肖自在,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又能如何?!”

一時間,隨著加入之人愈發之多,已然足有近百人插足其中,數量著實有些駭人。

酒樓二樓之上,鳩摩智立身樓臺之上,憑欄而望,眼眸深沉而凝練,並未言語。

倒是在一旁的段譽見得這一幕,頓時有些咋舌,近百人攻伐一人,場面太過嚇人,在他看來縱是那肖自在如有神助,只怕今日也難逃此地。

一旁的王語嫣亦是眉頭緊蹙,心中暗暗搖頭,她雖然不修武學,但本身的武學造詣卻是極高,在之前感受到肖自在所凝聚的真罡之時,她便感受到了這真罡的可怕,但同樣,越是強大的真罡,凝聚便要耗費海量的真氣,尤其是對於初步凝練之人,消耗之大,更是不可估量。

在她看來,如今的肖自在怕是難了。

而於酒樓三樓之上,只見一道白皙如玉的藕臂伸展而出,拂開窗門,一道精緻而又夾雜嫵媚的仙顏裸露而出,好似上天最完美的造物,光是看倒對方的容顏,便不禁深陷其中。

“有趣……”

對方美眸輕眨,看向下方那一襲青衫,面露興趣之色。

“肖自在……我可不知是佛門中,出了這樣一位人物,莫非,並非來自於中原?”

對方撐著完美的下顎,如有高傲的白天鵝般,掃視下方的身影,眸中興致愈發濃郁。

“聖女,此番外出,還望謹言慎行,宮主有言,莫要插手俗事……”

這時,一道略帶蒼老的聲音從那女子身後浮現而出,似在勸慰。

聞言,那絕美女子不禁微微蹙眉,顯然有些興致缺缺,旋即便是輕哼一聲。

“那珍瓏棋局已然近百年無人洞察,至於那逍遙派傳承,是否屬實還未必可信,又何必追尋那虛無縹緲的逍遙派?”

但這句話,那老者顯然不敢接話,只能沉默以待。

見狀,那女子也不再多言,抬手間便是欲要將門窗合上,但正當對方的手臂剛剛探出之時,卻是停在了半空之上。

只見,於街道之上,一隊人馬已然徐徐走來,他們身著藍色衣袍,繡有華山二字。

那為首之人是一青年,其人嘴中叼著一根狗尾草,顯得灑脫不羈,正是華山派收徒,令狐沖。

……

看著周遭匯聚的愈發之多的江湖武人,肖自在卻是嘴角泛起一抹輕笑,旋即便是看向侯人英,聲音平靜。

“多說無益,來,讓我看看,你們能給我增添多少樂趣。”

“找死!”

“猖狂!”

聽聞此言,在場之人皆是面露怒容,一個個便是抽出刀劍,指向肖自在!

“魔頭,死到臨頭還在口出狂言,我看你根本沒把我林莽放在眼裡!”

正當這時,一道冷喝當即凌空而來,抬眸見,只見一彪形大漢手持大刀自上而下劈落而來,如力劈華山!

肖自在面色平靜,絲毫不以為意,頃刻間,只見其人一步邁出,一股濃烈的真罡,陡然迸發而出,好似巨象甩鼻,怒龍撕天!

肖自在一步橫跨,五指捏合為拳,一擊便是橫砸而出!

一瞬間,真氣裹挾真罡,似蛟龍嘶吼,徑直橫貫長空!

長天之上,那持刀劈落的人影,連反應都來之不及,便是陡然間,被一拳打成血雨,迸濺而開,血與骨盡碎!

骸骨、碎肉、鮮血盡皆濺落而下,砸落大地,血腥氣逸散,使得在場之人皆是眼皮一顫。

肖自在身處血雨中央,雙手攤開,如有沐浴一般,鮮血自他面龐之上滑落,俊逸的面容在依舊溫潤,卻讓人不寒而慄。

“來……”

肖自在捏了捏眉心,控制著自已莫要就此發狂,眼眸帶著熾熱與猩紅,以及濃烈無比的渴望,彷彿自煉獄走出的殺人,瘮人無比。

“盡情取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