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是順著小溪上來的,

所以住的地方有了,水源也有了,

在洞口,能隱約聽到水叮咚叮咚地流的聲音,

有一股水流從山上的石壁的石頭縫裡往下流,

長年累月,水流不大,在下面形成了一個直徑七八十公分左右的小水潭,

底下有些沙石,周圍有很多石頭,水很清澈,跟泉水似的。咕咚咕咚地從石頭縫裡流出來。

宗恬用那隻陶碗打了點水帶回山洞,

然後到洞口不遠的地方,擼了一把乾草,幹樹枝,拿回洞裡,

用包裹裡的火石按原身的記憶,點燃燒了一把火,看清了洞裡的情況,大概有10來平方,

地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石頭,沒有很潮溼,就是有些許潮氣。

宗恬找來三塊石頭,擺成一個不封口的口字型,做了一個簡易灶,把碗架上去,燒點開水喝,把那塊有味的肉洗了洗,放在水裡再煮一下,

宗恬慢慢地吃著最後的肉,把勾引天神的食物都吃完了,天神就不要再來找我啦。

吃完肉,喝點熱水,好很多了。

看著身上這薄薄的麻布貫頭衣,加上穿到沒有什麼毛了的獸皮衣,晚上取暖還得靠柴火。

要不然,這春末夏初的天氣,到晚上再著涼就真的要嗝屁了,先去找些樹枝回來當柴,再到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吃的。

起身往洞口走出去,真是好天氣好空氣啊,陽光普照大地,和宗恬的心情很是不匹配。

這個時代糧不多人不多,就是花草樹木多,草都有半人高。

向山洞的左邊走不遠的幾十米的地方有個小樹林,很多樹木的枯枝掉在地上,都沒人到這裡撿。亂葬崗,基本沒人來,就是送屍體的時候有人來。

宗恬收集了一大堆,還有一棵不是很大的倒下的樹,以及幾個乾的老樹根。像是洪水從山上衝下來的。衝到這相對平坦的地方,一直在這裡,長年累月日曬風吹,加上老鼠螞蟻的啃咬,死得透透的。

也不重,應該很耐燒。

順便把旁邊那些不知名的,長得和茅草差不多的雜草,用撿來的一塊薄片石頭割下來,放在太陽底下曬一下,準備曬乾一點,天黑的時候再和一些本來就是乾的草,收回去用來鋪地上蓋身上都行,隔絕一點地上的溼氣。

收集好的樹枝木材分了幾趟,螞蟻搬家似的,把這些柴木拖回山洞口。

雖然活不多,但是肉實在太少了,已經快消化完了吧,這個時候宗恬很是嫌棄自已的消化能力。太強!

休息一下,看看天,下午了,春末的太陽還不烈,曬在身上還有一點暖意,

現在先整理一下自已的鋪蓋家產。

說是鋪蓋家產真是用了誇張手法了。

有一把石斧,一把石刀。

還有一個小陶碗,直徑15厘米左右,高七八厘米,就是剛剛用來煮水的碗。

一個小竹杯,估計能裝七八十毫升的水吧。

還有一丟用麻布包起來,麻繩綁著的粗鹽,粗到什麼程度呢,舔起來還有苦味,

一雙草鞋穿腳上,一個網兜,一個石紡輪,是用來紡麻繩的,其實就是塊中間有個洞的石塊,還有紡好的一捆麻繩,

兩塊無毛獸皮,是冬天外出,直接裹腳上用麻繩綁好當鞋的。

還有兩塊火石,原身活了16年,所有財產,全部身家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