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林逸仍沒有回來。

前臺留下聯絡方式,我們離開了酒店,沒有了林逸,必須計劃好手中的籌碼。

我發現這個世界,所謂的NPC,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無法觸及,似乎都是全息投影。

他們的行動都在按照特定的程式執行,如果超出範圍,則會無視你的交流。

現在有點後悔來酒店前沒有新增其他人好友了,昨晚從賭場一起傳送到這邊的怎麼也得上萬人吧。

為了探尋玩家,我們三個嘗試著開啟了系統的自由競技模式。

這個模式下,每個人的位置可以在系統的地圖上看到,我們一剎那間似乎看到了希望。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周圍只有我們三人的標記點。

“如果我們之間發起挑戰,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傳送到比賽場地去?”

“不知道,但是去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林逸吧?”

“現在能想到的就是他傳送走了,而且那個地方我們聯絡不上。”

“確實,林逸他自已現在也應該在想辦法聯絡我們。”

雖然我心裡還有另一個可怕的想法:林逸會不會遭遇了什麼不測。

但我們仨都沒有說出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張婷隨即向我發起了挑戰。

不過這次彈出的介面卻有了拒絕的選項,我遲疑著。

“快點接受啊!”

“我們倆上了桌,如果是你死我活的結果,這不是在找林逸,是首先就葬送了自已。”

“怎麼?你害怕了?即使真的如此,你也應該對你的技術有點自信吧?”

張婷和許諾不同,她作為林逸的搭檔,同樣有極高的天賦和直覺,通常他倆的直覺達成一致時就會在牌桌上力挽狂瀾。

“不是這個問題,這個方式不是目前的最優解。”我按下了【拒絕】

“你...”張婷見我拒絕,又向許諾發起了挑戰。

“冷靜一點,婷。”許諾也沒有接受她的邀請。

“所以你們就打算一直等下去?林逸如果遭遇什麼不測,你這個做兄弟的...”

“別這樣行不?我們現在什麼也不清楚,貿然行事,只會讓自已陷入危險之中,林逸可能就是亂點了系統裡什麼東西...”

“行,你就在這慢慢研究,我自已去找。”張婷說著就轉身衝向了屋外。

“婷~”許諾看了我一眼,追著她出去了。

我尋思著地圖上能看到二人的標記,便由他們去了,大家都很著急,互相冷靜一下也好。

我坐了下來,繼續研究眼前的面板。

忽然聯絡人欄亮起了紅點,有人新增我好友。

我的第一反應是林逸,可又一想不對,本來就有他的好友。

我新增了好友,這人的頭像也是空白。

“林逸?”

“臥槽,你咋知道是我?”

“你真的是林逸?”

“廢話,不然誰知道你的ID,還能加上你。”

確實,如果不是面對面新增好友,在不知道ID的情況下,除非是亂加一通。

“你他媽的去哪了啊?我們幾個急死了。”

“艾草,我也急啊,好不容易問人借了賬號,才加上你。”

“什麼意思啊?你原來的號怎麼聯絡不上?”

“說來話長,我現在只能這麼跟你聯絡一會兒。你想辦法到飛船上來,我現在就在上面。”

“啊?”

“把資金做大,我在上面等你。對了,張婷這段時間幫我好好照顧一下哈。”

我再回訊息過去,又和之前一樣,顯示無法傳送。

估摸著那邊可能是單向通訊吧。

我去找了許諾和張婷。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人在飛船上?那你問他怎麼過去沒有?”

“我還沒來及問,就聯絡不上了,他只說了讓我把資金做大。我估計到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資金門檻。”

“應該是,林逸的賬戶資金比我們都大得多,可能只有滿足條件的人才能到那邊去。”

知道林逸人沒事我們也算是放了心,現在要做的是把賬戶資金做大。

賭是唯一的途徑。

“可是按之前許諾那樣的比賽,根本就是隻出不進的遊戲,資金怎麼可能做大?”

“也許還有其他的玩法我們沒有發現。”

“什麼玩法?讓你和我比,你又畏手畏腳的。你總不能想著在這裡還有什麼打工的方式掙錢吧?”

張婷說這話,我和許諾不免笑了起來。

打工?

這是距離我們多遙遠的名詞了,別說在這邊,就原先的世界,我們也早已摒棄了。

“開什麼玩笑呢?別忘了我們可是職業賭徒,目前瞭解下來,這邊就是給我們施展身手的地方。”

“所以呢?上桌啊!”

“上肯定是要上,但不是你這麼盲目,要賭也得確定性地賭。”

張婷現在是一對二,自然做不了主張,我和許諾一致認為,需要找到真正盈利的方式。

“我這裡出現了其他稱號頭銜。”許諾點開了她的面板,向我們展示,“這些灰色的稱號應該是我還沒獲取。”

點開各個稱號,都有相關描述,達到相應條件即可獲得,同樣的每個稱號都對應著一定的特權。

“這下好辦了,我們就從這些稱號入手。”

我們研究起這些稱號,其中有一個“初級幸運者”:增加5%幸運值,牌局中可獲得2%的流水收入。

“幸運值?”許諾轉頭看向我。

“就是你個人屬性面板那裡的啊!”張婷點開她的面板向我倆展示。

我這才發現她的面板和我們的不一樣。

我和許諾的面板屬性:

體力、智力、運氣、財富、健康,共五個選項組成的五星圖。

張婷的則是:

情緒、感知、幸運值、財富、健康,這五個部分。

我突然明白了,這系統可能讀取了每個人的資訊,把玩家型別進行了歸類。

“照這麼理解,這個稱號只能張婷來獲取。”

“怎麼說?”

“每個人在牌桌上都有各自的風格,但總體就分為兩類,一類是我們這種透過理性計算投注,還有一類就是張婷和林逸這樣的,完全憑直覺下的注。”

“系統怎麼會知道我們每個人的操作風格的?”

“不太清楚...”

“管那麼多幹嘛?既然這稱號只能由我來,那我就勢在必得。”

張婷一時間找到了她的話語權點。

這個稱號,也確實足夠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