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瑾和賀楚押著老六走出魅夜酒吧的大門時,顧嘉森和辛願站在蘭博基尼旁,緊張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的微笑。酒吧的霓虹燈光在他們臉上閃爍,映照出他們複雜的心情。

賀楚向他們招手,動作簡潔而有力,她示意顧嘉森和辛願上蘭博基尼,而她和傅瑾則準備將老六押上法拉利。

賀楚隨後開啟了法拉利的後車門,鮮紅色的車身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傅瑾緊隨其後,他的眼神堅定,步伐沉穩。他的手中緊緊押著老六,老六的雙手被銬在背後,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和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

老六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他的目光在傅瑾和賀楚之間遊移,似乎在尋找逃脫的機會。然而,傅瑾的手臂像鐵鉗一樣緊緊地控制著他,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就在這時,夜空中,原本寧靜的街道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打破。“砰”的一聲巨響,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如同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子彈劃破空氣,帶著死亡的呼嘯,以驚人的速度飛來。

老六的身體猛地一震,彷彿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擊中,他的頭蓋骨在子彈的撞擊下瞬間破碎。血花如同一朵突然綻放的暗夜之花,四濺開來,染紅了周圍的空氣和地面。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老六的身體失去了所有力量,他的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他的身體緩緩倒向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傅瑾的心猛地一沉,他和賀楚的目光在混亂中交匯,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震驚和警惕。槍聲的迴音在耳邊漸漸消散,但緊張的氣氛卻愈發凝重。

顧嘉森和辛願迅速跑向傅瑾和賀楚,他們的腳步聲在混亂中顯得格外清晰。兩人檢查了傅瑾和賀楚的情況,確認他們沒有受傷,只是老六已經倒在血泊中。

\"這人就在附近。\"傅瑾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四人立刻開始在人群中搜尋,他們的目光如同獵鷹一般銳利,試圖捕捉到任何可疑的跡象。

就在這時,賀楚的目光被對面咖啡店二樓的一個身影吸引。那個身影似乎也在匆忙逃離現場,動作迅速而隱秘。\"在那裡!\"賀楚低聲說道,手指指向咖啡店的方向。

四人迅速穿過混亂的人群,衝進咖啡店,直奔二樓。然而,當他們到達時,狙擊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開始在咖啡店裡仔細搜尋,希望能找到任何有關狙擊手的線索。

咖啡店內的燈光柔和,空氣中瀰漫著咖啡的香氣和新鮮烘焙的麵包的味道,與外面的血腥場面形成鮮明對比。四人的心跳在這種靜謐中愈發明顯,他們的眼睛在每一個角落掃過,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突然,賀楚的目光停留在第二排視窗旁邊的桌子上。在昏暗的燈光下,一枚藍色的鑽石耳釘靜靜地躺在桌面上,反射著微弱的光芒。耳釘內側似乎還刻著一些細小的字跡。

賀楚小心翼翼地拿起耳釘,走到傅瑾身邊,遞給他看:\"這耳釘看著有點眼熟啊,你說會不會是兇手的?\"

傅瑾接過耳釘,仔細觀察。耳釘上的鑽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內側的字跡雖然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中文字。他沉思了片刻,然後開口道:\"有可能,先帶回去,慢慢查。\"

他們離開了咖啡店,聯絡了梁局長處理老六的屍體。夜色中的城市依舊繁華,但四人的心中卻充滿了沉重。線索好像又斷了,又好像有了新的線索。

傅瑾和賀楚回到家西郊別院。書房裡,傅瑾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下提交的關於這顆藍鑽耳釘的報告,報告顯示這顆藍鑽耳釘是國際珠寶設計師lilya的作品,耳釘內部刻著fyz三個字母。

賀楚拿著耳釘仔細研究,回想著究竟在哪裡見過這個耳釘。突然她想起來了,激動地和傅瑾說:“啊啊啊,我想起來了,是你侄子傅言禮的,那時候他在蘭庭打架,被我蘭庭的保鏢架出去的時候,就帶著這款耳釘。”

傅瑾震驚道:“真的?你沒看錯?”

賀楚點點頭,:“沒看錯,當時我看這個款耳釘太好看了,還特意上手摸了摸。”

傅瑾皺著眉頭道:“這小子又怎麼扯進來了?從小到大見了我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性子,要麼他真的城府太深,要麼有人特意要嫁禍給他,拉他入局。”

賀楚分析道:“我覺得後者的機率大一點,就你那侄子的性格,說實在話,有點傻白甜。”

傅瑾喝了口茶,說道:“明天正好去老宅,找他問問就清楚了。”

第二天上午,陽光透過高大的梧桐樹,斑駁地灑在傅家老宅的石板路上。傅瑾一身休閒西裝,步履穩健地踏進了這座歷史悠久的傅家老宅。他那剪裁得體的西裝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與他那從容不迫的氣質相得益彰。

路過花園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傅言禮,他的侄子,正像一隻受驚的耗子一樣,鬼鬼祟祟地準備躲開他,繞道去後院。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似乎在努力隱藏自已的行蹤,卻又無法掩飾那股子慌張。

傅瑾微微皺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站住,傅言禮。”

空氣中似乎凝固了一瞬,傅言禮無奈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他臉上掛著一副乖巧的笑容,彷彿在努力掩飾內心的不安,向自已的二叔問安:“二叔,早上好。”

傅瑾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他的眼神如同銳利的刀鋒,直刺人心:“傅言禮,你怎麼每次見了我,都像耗子見了貓似的,躲著走呢?”

傅言禮的聲音低沉而含糊,像是在自言自語:“還不是你太嚴厲了。”

傅瑾的眉頭微微一挑,聲音提高了幾分:“說什麼呢,大點聲。”

傅言禮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沒什麼,就是見到二叔,害怕二叔太嚴厲了。”

傅瑾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又不吃了你,好歹也二十歲的人了,要拿點氣勢出來。對了正好有事問你。”

傅言禮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討好:“二叔,您有什麼事啊,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傅瑾伸出右手,掌心中躺著一顆璀璨的藍鑽耳釘,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彷彿是一顆星辰。傅瑾的眼神緊緊盯著傅言禮:“這耳釘是你的吧?”

傅言禮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被疑惑所取代:“二叔,你在哪裡撿到的,這個耳釘上次我去魅夜酒吧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出來就不見了,當時還找了很久呢。”

傅瑾的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怎麼丟的,那天什麼情況?”

傅言禮陷入了回憶,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那天我和小五小六他們在4號包廂推牌九,中間去了趟廁所,回包廂就發現不見了。”

傅瑾的眉頭緊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你去廁所來回的路上有碰到什麼人嗎?”

傅言禮仔細回憶了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就碰到了個魅夜的酒保呀,但好像是臨時工,反正以前沒見過。”

傅瑾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下次保管好,你這顆藍鑽耳釘,是在魅夜酒吧對面的咖啡館發現的,一個狙擊手留下的,昨晚魅夜門口的兇殺案,有聽說吧?”

傅言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不是我,和我沒關係啊,我也不知道這藍鑽耳釘怎麼丟的,又怎麼會出現在什麼咖啡館的。”

傅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慰:“我知道和你沒關係,就你這腦子,被別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

傅言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抗議:“二叔,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好歹我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都怪你,太強了。”

傅瑾的聲音中沒有一絲讓步:“是你太弱了,改天把你扔到華爾街國際投行待個兩年,多磨練磨練。”

傅言禮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逃命的表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二叔,我媽叫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拜拜。”說完,他轉身就跑,彷彿一隻受驚的兔子,消失在花園的盡頭。

傅瑾看了眼溜之大吉的傅言禮,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轉身去見了傅老爺子。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地斑駁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