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審問裂雲

第二天上午 京都警局

警局的走廊裡，梁局長的步伐沉穩而有力，他恭敬地引領著傅瑾和顧嘉森，穿過警局的長廊，向監控室的方向走去。走廊的燈光略顯昏黃，投射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梁局長的臉上帶著一絲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對案件的關切。

“這裂雲嘴巴實在嚴，怎麼都不肯交代，還好二位爺今天來幫忙。” 梁局長一邊走一邊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他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傅瑾和顧嘉森的反應。

傅瑾嘴角微微揚起，目光平靜，但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我們也是有些事情要問他。” 傅瑾說道。

監控室內，光線略顯昏暗，牆上佈滿了顯示屏，實時播放著審訊室裡的情況。警員們忙碌著，眼睛緊盯著各自的螢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當梁局長帶著傅瑾和顧嘉森進入監控室時，小警員們立刻意識到了這兩位人物的重要性，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敬畏。

一名小警員迅速站起身，他的動作略顯緊張，但臉上保持著職業的微笑，為顧嘉森讓出了一個靠近螢幕的位置。

顧嘉森微微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坐了下來。他的目光銳利，很快就集中在了監控畫面上，開始仔細觀察每一個細節。

與此同時，傅瑾則在梁局長的引導下，走向了審訊室。審訊室內，一張長桌橫在房間中央，兩旁擺放著幾把椅子，牆上掛著一面單向鏡，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梁局長在門口停了下來，他輕聲對傅瑾說：“傅先生，審訊室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開始。”傅瑾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審訊室，關上了門。他的身影在門後消失，而梁局長則在外面靜靜地等待，隨時準備提供幫助。

審訊室內，裂雲穿著不合身的黃色囚服，那顏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囚服上沾染著一些不知名的汙漬，顯得有些髒汙。

他的手上戴著冰冷的銀色手銬，手銬的金屬光澤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裂雲的頭髮凌亂不堪，像是在混亂中被粗暴地弄亂，一縷縷髮絲垂落在他額頭上，遮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的表情顯得更加難以捉摸。

然而，就在這樣頹廢的外表下，裂雲的嘴角卻掛著一絲絲嘲諷的微笑。那微笑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對眼前這一切的不屑和輕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玩世不恭的神情，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裂雲泰然自若地坐在審訊椅上，他的坐姿顯得隨意，身體微微後仰，一隻腳輕輕地搭在另一隻膝蓋上，這種姿態與審訊室裡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呼吸平穩，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即將到來的審訊。

傅瑾隨意地靠在審訊官的椅子上，他的姿態看似輕鬆，但銳利的目光卻如同獵豹一般，緊緊鎖定著對面的裂雲。他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和挑釁：“裂雲，看來你在這兒住得不錯啊。”

裂雲從容一笑，儘管身處審訊室，他依然保持著一份從容不迫的氣質。他抬起帶著手銬的手，金屬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格外清脆：“有吃有喝，當然舒服了，就是這不自由。”說完，他得意地抬起手銬，彷彿在展示自已的不屈。

傅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自由，底層老百姓尚且沒有自由，何況你一個罪犯呢？我特好奇，你是從哪裡知道是我殺了你弟弟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裂雲的心上。

裂雲的眼神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笑著說道：“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了。你們一定想不到，在你們到達小木屋之後，我就在不遠處的蘆葦蕩藏著，我先看到了你，然後再看見了我弟弟的屍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似乎在享受著這場心理遊戲。

傅瑾嗤笑地反駁道：“那你一定沒看見開槍的過程。實話告訴你，你弟弟死於9*19mm的帕拉貝姆子彈，這款子彈附屬於APC9衝鋒槍，有效射程300米，但是國內特種部隊用的是國產自制的子彈和衝鋒槍，我們是出現在了小木屋，但並不代表是我們殺了他，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呼吸了。最致命的傷是近距離射擊造成的心臟穿透。我都說得這麼透了，你還不會不明白吧？”傅瑾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他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割裂著裂雲的心理防線。

裂雲不敢置信，他的身形激動地想要站起來，但沉重的手銬和審訊椅的鎖釦讓他無法動彈。他大聲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了你們和我弟弟出現在木屋裡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面前崩塌。

傅瑾淡笑道：“我們到的時候，你弟弟已經沒有呼吸了，估計在我們到達木屋前1小時就死了。”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像是在敘述一個與自已無關的事實。

裂雲大聲駁斥道：“怎麼可能，他明明告訴我不會動我弟弟的，怎麼可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和掙扎，他頹廢地癱坐在椅子上，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了身體。

傅瑾繼續步步緊逼，他的聲音像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一點點剝離著裂雲的偽裝：“你覺得，哪有那麼多你覺得。你覺得他做這行有信用可言嗎？我告訴你，一切威脅到他自身利益的不安全因素，他都不會留。”傅瑾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諷刺和不屑，他的目光如同X光一般，穿透了裂雲的內心，讓他無處遁形。

審訊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傅瑾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擊打在裂雲的心上。裂雲的心理防線在傅瑾的攻擊下一點點崩潰，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和無助，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和空洞。

傅瑾站起身，他的身影在審訊室內顯得格外高大和威嚴。他冷冷地看著裂雲，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現在，你該清醒了。你所謂的‘真相’，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現在，告訴我，在你背後幫你的是誰？”他的聲音在審訊室內迴盪，像是一記警鐘，喚醒了裂雲內心深處的迷茫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