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市青城區,陸家莊園。

恢宏壯麗的大廳裡,此刻坐滿了陸氏家族直系與旁支有話語權的人。

一位80多歲的耄耋老人在正中央的上座十分祥和的端坐著。此人正是陸家上任家主陸遠圖。

大廳氣氛一片安靜且嚴肅著,,沒有人竊竊私語,肆意妄為。

“人都齊了嗎?”

陸遠圖突然開口道,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

“爸,就差陸子軒那逆子了。”

說話的正是陸子軒的父親陸雲瀾,也是陸子軒常掛在嘴邊的老頭。

“子軒嗎?他通知他回來了?”陸遠圖說道

“爸,是的。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想著閒雲野鶴,太不像話了。”

“你教導無妨啊!”陸遠圖輕聲說道。

“你看他哥子衿跟他妹陸露哪能像他這般,這次我非把這逆子綁在涼州市。”陸雲瀾氣著說道。

“好了,時候還早再等等吧!”對於陸子軒,老家主還是比較心疼的。

陸雲瀾起身看向了樽叔的方向說道:“樽叔,再給那小子打電話。”

“是的,老爺。”

樽叔點頭轉身就要去打電話。

就在這時,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陸子軒駕駛著那輛黑色超跑駛進了大廳外。

剛從駕駛位下來便聽到一聲大罵。

“臭小子,誰讓你把車開到這裡的,那麼大的莊園哪裡不能停,你非要開到這裡,還有,全家族都到齊了,個個都在等著你,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陸雲瀾罵道。

陸子軒一臉不屑,悠悠然的走進大廳。

“臭老爸,就是因為我遲到了才把車開進來這裡,不然這會兒,你們還在等呢。”

“你個逆子,怎麼跟你爸說話的!”陸雲瀾氣得舉起了手。

卻被陸遠圖呵斥道:“行了,雲瀾,子軒剛回來,別嚇到孩子。”

陸雲瀾只好放下手,瞪了陸子軒一眼。

“子軒,過來,讓爺爺好好看看。”陸遠圖笑著對陸子軒說道。

陸子軒走到陸遠圖身邊,“爺爺,您老身體可好?”

“哈哈,爺爺身體好著呢,就是忒想你了,讓你回來看看,順便宣佈一件事。”陸遠圖摸著陸子軒的頭說道。

“爺爺隱退多年,這時候出山召集家族之人,把我也喊回來,看來這件事不簡單。”陸子軒心裡想著。

“爺爺,現在人齊了。”

陸子軒說完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

陸遠圖深呼吸一口氣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陸家發展至今已有兩百多年,陸家從小門小戶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一路打拼壯大到現如今涼州市聲名赫赫的大家族,”

陸遠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但也止步於涼州市,很久前陸家就在涼州市站穩了腳跟,至今多少年,陸家都沒有再突破,這包括我們幾代人的思想禁錮,對此時陸家的前景享受安逸,這也合理,但也使大家喪失鬥志。雲瀾,你是陸家現任家主,這麼些年你也辛苦了,雖然沒帶領家族再造輝煌,但起碼沒讓家族沒落。我們這幾代人已經是半截身子進黃土的人了,陸家靠的還是年輕一代。”

陸遠圖若有所思的望著陸子軒,剛好跟陸子軒的眼神觸碰在了一起。

陸子軒打了個激靈,開始遐想。

“爺爺這時候看我,該不會讓我回來做家主吧?不行不行,我才18歲,陸家交我手裡指定沒落,就算不沒落,其他叔父長輩肯定不服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我哪裡鬥得過這些老狐狸。不行不行,我不合適。”

陸子軒越想越坐立不安,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忽然,陸遠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負手而立,喊了句子軒。

還在胡思亂想的陸子軒聽到爺爺喊他,神情緊張的從椅子上立起應道:

“爺爺,我不合適。”

陸遠圖眼神閃了一下,有點不可置信,以為陸子軒已經知道喊他回來原因,便說道:

“沒接觸相處過怎麼知道合不合適?而且,陳家在京城可是十大家族之一,陸家與陳家的聯姻,這機會你要抓住。”

陸子軒心中暗喜.

“原來不是當家主,聯姻而已,嚇死寶寶了。\"

正當以為逃過一劫的陸子軒猛的反應過來對著陸遠圖說道:

“聯姻?爺爺,你意思是讓我與陳家聯姻?”

“沒錯,子軒。京城陳家千金陳瑤年紀與你相仿,況且我已經答應陳瑤爺爺,擇日上門提親。”

陸遠圖微笑著說完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回憶著那天與陳瑤爺爺陳宏一在後山博弈,兩人大戰三天三夜的場景。

兩人可謂是棋逢對手,棋藝不相上下,最後兩人經常以棋會友,成為了好友,一來二去,彼此也熟絡了起來。

後來得知,陳宏一是京城陳家的人。陸遠圖起初只想與這位好友偶爾下棋,偶爾談笑風生,逍遙人生。不曾想攀上陳家這根高枝。

但在一次下棋的時候,陳宏一聊起了幾天接到京城陳家召回的訊息後便回了趟京城。原來陳家這次聚集家族重要成員的目的是為年滿十八歲的家族女性與其他同樣聲名赫赫的家族聯姻。

剛好自已的孫女陳瑤今年剛好年滿十八,陸遠圖便開玩笑地說想與陳家聯姻,沒想到陳宏一竟爽快地答應了。

陸遠圖回到家後便與陸雲瀾商量此事,陸雲瀾當然高興,能與京城十大家族之一的陳家聯姻,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於是,就有了今天家族會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