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陽曬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蘇韻錦的生物鐘叫醒了她,輕輕的推開抱著她的許諾嚴,動作輕柔,神情卻有著讓人說不出的凌厲。

一想到夢中的自已像是個木偶人一樣被人操控著做出一些三觀不正的事情,蘇韻錦十分的惱火。

“阿韻,不是我,嗚嗚嗚,我沒做過。”

嗚咽聲打斷了蘇韻錦的惱火,她轉頭髮現身邊的許諾嚴已經滿臉淚水。

用手輕輕地拍著許諾嚴的背,哄道“阿韻知道不是你,阿嚴這麼聰明怎麼會相信夢裡的事情呢!”

看著睡顏已經穩定的許諾嚴,起床去拿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繼續用動作哄他。

慢慢的撫摸在許諾嚴的脊背,直到他睡醒。

蘇韻錦對於這種情況其實已經熟能生巧了,小時候的許諾嚴心思敏感,膽小羞怯,經常會做一些噩夢。

蘇韻錦一開始是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到如今又是拍背又是撫摸又是輕哄,簡直熟成自然。

就蘇韻錦而言,對於噩夢這種事,按理來說許諾嚴已經很少出現了,怎麼今天格外的嚴重。哪怕是小時也沒有幾次是被噩夢嚇哭的。

她聯想到自已的夢,她並不覺得自已那個可以被稱為噩夢,但把她夢中的經歷換成許諾嚴,這就是對許諾嚴而言簡直是人間慘劇,怕是要哭死了。

蘇韻錦被自已神奇的聯想驚到了,無聲的想要笑一下,卻怎麼也做不到放心的笑。

“你醒了。”許諾嚴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才六點,“這麼早啊”

平常這時候他還睡得正香,除了上學的的時候就再沒這麼早起了,作為一名科研人員,作息不規律倒是挺正常的。

要不是因為噩夢,潛意識裡告訴他睡不著了,他怎麼可能醒的來。

蘇韻錦問他“你還記得自已做了什麼夢嗎?”

“嗯,感覺好像是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我雖然知道夢裡的那個你不是你,你不會這麼對我的,但頂著你的臉我還是害怕你會這麼對我。”許諾嚴抱著枕頭心有餘悸的道。

“乖,別怕,我一直都在。”蘇韻錦安慰道,隨即伸手去抱許諾嚴。

“你還記得啊。”許諾嚴環住蘇韻錦,蹭了蹭她的脖子,乖巧的靠在蘇韻錦肩膀上。

蘇韻錦摸了摸他的腦袋,“忘記別的,也不能忘記哄你啊。”

小時候他做完噩夢就喜歡抱人,一抱就得一整天,睡覺也得陪著,走哪跟哪,小黏人精一個。最喜歡黏著小小的蘇韻錦了。

只要許諾嚴做完噩夢,那時候的蘇韻錦對他簡直是百依百順,就怕一不小心惹哭了他,還得花心思哄回來。

大人們都在一旁打趣,說是蘇韻錦從小就寵夫,許諾嚴從小就知道給自已黏一個媳婦。

“嗯,說說夢裡的我到底幹了什麼讓我的竹馬哭成小可憐兒。怪讓我心疼的。”

許諾嚴抬頭瞪了眼蘇韻錦,臉上已經出現絲絲紅暈,輕輕抬手給了蘇韻錦一拳,隨後又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細聲細語的道“你別這樣說,我,我,你好討厭啊,總是用這樣的話撩我。你,你,我,我……”

蘇韻錦知道許諾嚴儼然是害羞了,他只要一害羞就會支支吾吾的,說不出的可愛。

“好,我最討厭了,但我只說給你聽”畢竟你可愛,你說了算。

實在是撩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