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兒,拜見禹王爺。”

“不必多禮。”

李承禹和葉靈兒交集不多,只是知道她與綰兒關係極好,今日得見,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如果說司禮禮是李承禹見過這個時代中第一個與尋常女子不一樣的女人,那麼葉靈兒就是第二個。

這個時代的大家閨秀,偶爾做些刺繡女紅,不時與閨中密友吃茶,探討一些皇城中流傳開來的禁書,偶爾討論一下誰家的公子到了娶妻的年紀等等。

但葉靈兒不同。

身為大宗師的徒孫,九品上強者的女兒,葉靈兒嚮往的,是武學的極高。

她對感情極其遲鈍,但武學天賦極高,這使得京都一些男子想與葉靈兒接觸,卻動不動就被她的莽撞嚇得屁滾尿流,而京都城內的女兒家,又實在探討不來什麼大劈棺,所以葉靈兒在京都城內只與林綰兒私交甚好。

葉靈兒的大膽是刻在骨子裡的,聽到王爺說‘不必多禮’四個字,她就直直起身,然後目光放在李承禹身上,細細端詳著這個京都城中吹到天上的三皇子,到底有什麼不同。

這個動作是極其不尊敬的,甚至可以說是以下犯上!!

林龔當即呵斥道:“靈兒,不得無禮。”

李承禹倒不在意,只是微微抬手打斷,他心中沒有太多尊卑概念,葉靈兒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端詳著葉靈兒。

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葉靈兒的身材極好,白皙的脖頸下,胸前的勁裝被撐的鼓脹,到纖腰處又用一根紅色的腰帶收束地極其纖細,朝下看去,包裹在勁裝褲子中的兩條長腿,讓同為武者的李承禹隔著褲子都感受到了一股內蘊其中的深厚內力。

是個高手。

他抬頭將目光放在葉靈兒的臉上,方才毫不掩飾的打量她的身體亦是一種無禮,可葉靈兒好似毫無反應,臉蛋上只有一種渴望,蠢蠢欲動道:

“京都盛傳王爺是個高手,靈兒不才,想與王爺切磋一番。”

此言一出,讓李承禹微微一愣,林龔更是眼角抽搐。

大姐,這可是王爺!!!

正要出聲呵斥,卻不料聽到李承禹的聲音響起:“好啊,待會兒切磋一番,看看你這京都第一女高手是不是徒有虛名。”

葉靈兒聞言,甚至沒有在意徒有虛名四個字,興奮地點頭:

“好啊好啊。”

媽的智障.....李承禹確定這葉靈兒絕對神經大條。

不過他也想知道,如今真元修行突破到六品的他,到底有多強!!

今日剛突破至六品,還沒人喂招呢,正好拿葉靈兒練練手。

“殿下。”林龔不解地看向李承禹。

李承禹並未理會,邁步走向了林綰兒的方向。

早在葉靈兒拜見之時,林綰兒已經站起身驚喜地看著李承禹,此時見他走來,林綰兒不知是否是有哥哥和閨中密友在的緣故,心中竟沒來由的一股慌亂,低著頭,兩隻手交叉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蛋道:

“三皇子哥哥。”

嘶.....李承禹一陣牙酸,都叫了十幾年了,可每次聽到林綰兒的‘哥哥’,李承禹內心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酥麻感。

媽的,這小妞太特麼犯規了。

他走上前,伸手將其垂在額前的一律髮絲順至而後,右手觸碰到林綰兒晶瑩的耳朵,致使她的臉蛋兒又紅了幾分。

但在林龔和葉靈兒看來,這特麼就很正常。

表哥給表妹捋了下頭髮,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男女授受不親,這規則可用不到皇室的兄妹頭上。

李承禹低頭盯著林綰兒泛紅的臉蛋,道:“身體好些了麼?”

“謝三皇子哥哥掛念,好多了。”

李承禹微微點頭,林龔順勢上前,道:“殿下請。”

李承禹盤膝坐在坐墊上,桌上放著不少的糕點,還有幾個酒杯。

林龔率先拿起酒杯,道:

“綰兒身患癆疾多年,多虧殿下醫治,才沒有加重病情。”

李承禹倒也給面子,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了一眼林綰兒,然後看向林龔道:

“綰兒身患肺癆,平日裡需開窗通風,萬萬不可讓房間過於悶熱,且不能完全禁絕葷腥,該吃雞腿之時還是要吃的。”

林龔知曉李承禹師承太醫院,醫術了得,當即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殿下放心。”

林綰兒眼中閃過一絲雀躍,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美眸盯著三皇子哥哥,那眼神中的愛慕快要溢位來了。

只有葉靈兒這個神經大條興奮地說:

“綰兒綰兒,你可以吃雞腿了。”

林綰兒重重點頭,彷彿生怕三皇子哥哥注意不到自已。

吃了些酒,李承禹看了一眼窗外,此時月亮已高懸空中,時間已晚,心下有數,看向林龔,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道:

“聽聞陛下給綰兒賜婚的那個範賢,快要入京了?”

雖然看著林龔,但餘光卻是放在了林綰兒身上,只見她的臉色微微一僵,緊接著,臉上的神采頓時消失殆盡,變得略有萎靡,眸子低垂,內有幾分委屈和倔強,不時便有淚水從眼中滑落。

李承禹見此,不等林龔回答,當即站起身,道:

“時日已晚,孤先回去了,綰兒若有不適,可派人前往禹王府,到時候孤再抓些藥。”

說罷,他看也不看林綰兒,起身邁步離去。

林龔本來並未注意到林綰兒,站起身也朝外送去,剛走出門,便聽到身後傳來葉靈兒大呼小叫。

“綰兒,你怎麼哭了?”

林龔疼妹心切,當即道:“殿下....”

李承禹這個狗東西嘴角微微上揚,轉過身時收斂嘴角,面色平靜道:“孤自已回去即可,近日切不可讓綰兒出門,情緒也不得有太大起伏。”

林龔感動的涕泗橫流,心說禹王殿下真是個大好人啊。

當即點頭道:

“那我先去看看綰兒。”

說完,也不等李承禹說話,便轉身重新進入門內。

李承禹稍待片刻,這才跨步走下臺階。

剛剛走下臺階,便聽到身後的屋子裡傳來林龔氣急敗壞的聲音:

“那儋州來的野小子豈能配得上綰兒?你放心,哥哥就是頂上一整個林家,也要諫言放棄這樁婚約。”

李承禹心情不錯,哼著小曲兒朝外走去。

林綰兒這麼一哭,葉靈兒自然也不可能和自已切磋。

唉,本來還想感受一下自已有多強呢。

那就先算咯。

媽的,我真是個狗皇子啊.....李承禹摸著下巴,彷彿對自已有了清晰的定位。

不過......他突然想起今天的許術和李弘城,忍不住庫庫庫的笑了起來。

老二啊老二,你還想讓我去和範賢打好關係。

你以為我在第一層。

實際上我在大氣層。

為什麼要和範賢打好關係呢?

我特麼直接釜底抽薪。

綰兒和內庫,你的弟弟可都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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