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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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長河嗎？”
果然如此，隨著能量落入了長河之中，無盡的未來也在此刻展現在陳唸的眼前。
月華之力開始飛速消失，僅僅瞬間這世界的變化就有如東海揚塵，令陳念驚歎不已。
隨著時間迅速推進，整個世界在陳念眼中瞬間演化起來，山川沉入海底，平谷又演化河流，大漠，森林，無數奇地怪貌都出現於陳念眼中。
這是上帝的伊甸園，這是神靈的烏托邦。
同時隨著時間飛速發展，這些螞蟻真正的成為一個個人，許多部落在大地上拔地而起，分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陳念在這場實驗中同樣發現，進化成功的螞蟻都成為了人，而另一批則是成為了獸，各種各樣的獸！
人與獸逐漸形成兩類截然不同的生物。
種種變化無不將這個虛構世界在慢慢推向真實，雖然這些現在只存在於他的識海之中。
陳念心神微微一動，稍微感應了一下，識海世界竟然已經過去了幾十萬年。
同時他也發現了越往後加速，所要消耗的能量也就越大，若以同樣的能量於現在這個世界加速，最多不過百年時間。
就像世界層次發生了變化，所需的能量也要增加。
這方世界已經演化的非常完美，於是他的目光注視於其中一個部族。
————
離部的人們喜歡把那一處河水稱為阿扎古河，阿扎古在他們的語言裡是母親的含義，自先祖帶領族群將部落安札在此，已有一百年的歷史。
此刻，位於部落正中央傳來一道威嚴憤怒的男人聲音。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要敬畏自然！”其中一位頭上綁著枝冠的野人，似乎是這個名為離部的首領，他此刻正在嚴厲呵斥著那些跪拜在地上的人。
“偉大的穆離王啊，請寬恕我們的愚蠢。”人們帶著悔恨之情回應他。
這時，巨大的咆哮聲吸引了眾人。
“現在沒有時間了，獸已經發怒，隨我拿起武器，護衛我們的家園！”穆離立刻舉起手中的武器，高呼著。
在離部的家園前，一頭和犀牛類似數米高的巨獸，它揮舞著角，橫衝直撞，發狂般的四處破壞。
那名為穆離的首領，一馬當先，立刻指揮身邊的蟻人，“你們帶著婦女孩子先走！剩下的人跟我擋住犀獸！”
隨後他隻身衝在最前，拿起長矛刺向巨獸。
可體型的差異擺在這，巨獸一個橫掃就將他瞬間轟飛出去。
“王！”
與巨獸周旋的幾隻野人立刻神情緊張的望過來。
巨獸似乎是那一矛戳傷，開始發狂般徑直朝著飛出去的穆離撞去。
穆離看到奔來的巨獸，臉色一喜，快速爬起身，雙臂形成交叉之勢舉起，開始大呼起來。
“就是現在，我來引開他！”
“犀獸，我不懼你，來吧，來吧！”
那些人立刻緊張的望向穆離。“王，您怎麼辦！”
“阿扎古會保佑我平安！”穆離高呼著，帶著巨獸逐漸遠離部落。
王享受著權力，那麼他同時也應該履行義務，他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他的子民，在災難來臨之時，為眾人帶來光明的希望。
這是穆離的父親從小教會他的道理，他一直銘記於心。
默默抓緊脖子上所佩戴的一枚稜形玉石，這是母親遺留贈與他的吉祥物，他輕輕吻著玉石，口中快速唸叨說道：“阿扎古，保佑我吧！願阿扎古永遠伴我同行，一切病痛不加於身，一切苦難終抵彼岸。”
但玉石只能帶給他一點心理上的慰藉。
他艱難躲過那犀獸的撞擊，穆離拖著疲憊的身軀卻不敢停歇，可他的體力已經不支，思緒也開始慢慢遲鈍起來。
一個不留神，犀獸一個衝擊就將他撞飛數米。
“咳咳！”
穆離只感覺在這一擊下，他體內的器官都彷彿移位，一口吐出殷紅的鮮血。
他眼神開始迷離，不過卻笑了，族人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撤離了。
“可惜...我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犀獸發出悶哼的聲音，腳下的蹄子在不斷踏步，在下一刻，開始了衝鋒。
穆離絕望的閉上雙眼，只是許久，外界就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他慢慢睜開眼睛，一道清瘦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個男人，不同於他們用草裙遮蔽身體，男人穿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衣物，他黑髮黑眸，膚白如玉，眉目如遠山，鼻尖如秀峰，清瘦的身形讓人感覺他如同靜海。
平靜但隨時都能掀起驚濤駭浪。
男人僅僅伸出一根手指就抵住了犀獸的衝擊。
隨後輕聲道了一字。
“焱！”
呲！
沿著指尖，巨大的火焰迸發而出，須臾之間，火焰如同蜂群尋敵佈滿了犀獸全身。
“嗷！”
犀獸發出痛苦的嚎叫，在地上胡亂的翻滾，火焰卻是未有絲毫熄滅的現象，反倒是燒的越發旺盛！
在穆離的眼中，兇猛無比的犀獸就這樣倒在他的面前。
神！
不知為何，在穆離的心中出現了一個這樣的詞彙。
他是神嗎？竟然能夠隨意喚出天火。
“您，是神靈嗎？”
穆離惶恐的去詢問這眼前之人。
這人正是在世界之外所觀察的陳念。
他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著這位年輕的部族首領說道。
“你很不錯，敢於為了同胞犧牲自已，無愧於王的身份。”
受到神靈的誇獎，穆離沒有喜悅湧上心頭，而是重重的跪下，匍匐著說道。
“強大的神靈啊，您能賜予我保護族人的力量嗎。”
穆離明白，他的部族已經很多天沒有捕捉到獵物了，所以有族人冒著危險去偷食了犀獸的幼崽，卻沒想到犀獸循著氣味殺到了部族裡。
“我無法教給你力量，但我可以教給你智慧。”陳念笑著回應道。
穆離似懂非懂，立刻追問。
“什麼是智慧？”
陳念沒有回答，而是攀碎一些樹枝，用小枝鑽取大枝，在時間的打磨下。
那自日與月之外的溫暖與光明誕生了。
一絲絲火星燃起在這枝丫之上，這是文明矇昧之初的火種，這是帶來希望的光明！
“這是...天火，這就是智慧！”穆離驚訝的無以復加。
人們自古以來就害怕黑暗，他們恐懼有未知的存在。
“年輕的王啊，我已經將智慧交給了你，希望你能好好運用它。”
說完，陳念帶著微笑，身影慢慢消失，在穆離的眼中就要隱於天地之間。
穆離立刻焦急起來，“神，您要去哪？”
“若是有緣，我們自會再見。”
無形的溫暖忽然充斥著穆離的身體，他的氣息開始平穩，所受的傷都在此刻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