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院子裡面,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怒罵聲。

“姜早,你給老子把門開啟,婉婉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情陶冶情操。”

“姜早你就是個白眼狼,一個樣不熟的白眼狼。”

“你活該沒人疼沒人愛,活該父母雙亡……”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院門就被姜早一把拉開。

同時一巴掌打在姜臣彥臉上。

力氣大到姜臣彥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被扇蒙的姜臣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姜早揚起巴掌。

扇在了他另一邊臉上。

這時姜臣彥終於回過神來,滿眼憤怒的看著姜早。

“你,你居然敢到我?你信不信,信不信……”

一句話說到頭也沒見說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姜早看著他腫如豬頭的臉,勾起了嘴角。

“信不信什麼?你信不信我讓你今晚走不出這個村子?”

聽到這話姜臣彥瞬間往保鏢身後躲,保鏢也恰到好處地將他給護在身後。

生怕再捱上一巴掌。

他不敢相信一向對他唯命是從的姜早,今天居然敢打他。

而且,在宴會上還敢公然和他們叫板。

【這真的是姜早本人嗎?】

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身段根本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假。

唯一能說明這一切的就是姜早,被他們虐得太狠了。

以至於讓她產生了逆反心理。

這樣也好掰過來,只需要打一巴掌給一顆糖,他就不信姜早真的能忍受得住。

再有婉婉還需要她的腎,在婉婉的身體能做手術之前,姜早絕對不能有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人給帶回去,這樣只要婉婉需要。

他就能讓姜早隨時頂上去。

“把她給我綁起來帶回去,婉婉還需要她的血。”

說著還惡狠狠的看向姜早,那模樣還真的就像是一個大反派。

保鏢朝著姜早不斷靠近,原本姜早想要直接動手,卻不想狸花貓叼著一條魚回來了。

看到院子裡這麼多人時,他直接丟下魚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同時一個飛踢直接一腳踹在最近那個保鏢的臉上。

鋒利的爪子直接給保鏢臉上劃出血痕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保鏢都愣在原地,一時間也都沒有了動作。

只有姜早看見狸花貓後,上前將他抱起。

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

【果然民間傳聞說得沒錯,狸花貓是所有貓中,戰鬥力最強的。】

“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她給抓起來。”

“要是婉婉因此耽誤了,我要你們全都給她陪葬。”

這話一出口保鏢全都渾身一震,再一次朝著姜早圍過來。

就在姜早準備動手時,大娘和大爺帶著村子裡的青年,拿著棍棒來到了她的院子外面。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對我們丫頭做什麼?”

大娘掃了一眼院子裡的保鏢,還有臉腫如豬頭的姜臣彥。

“看你們都不像是什麼好人,給你們一個機會趕緊從這裡消失,不然我讓你們都走不出這裡。”

烏泱泱的村民將姜臣彥和保鏢給團團圍住。

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但是姜早也知道,這些青年是村子裡的希望。

也是他們爸媽的希望,更是整個家庭的希望。

現在能出來給她撐腰,她也一定不會讓他們給人落下把柄。

反正她的保送資格也被姜家人給暗中操作,送給了姜婉婉。

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也就什麼都不怕失去了。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更何況她可不是原本的姜早。

“姜臣彥你帶著點人來村裡,不會想著就憑你這幾個廢物,就能將我給帶走吧!”

“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

面對烏泱泱的人群,說實在的就算見多識廣的姜臣彥,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可以想到他最疼愛的妹妹,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面生死不明。

還需要姜早的血液和腎,他就不能這樣退縮。

他推開保鏢,上前一步,露出自認為溫柔和藹的表情看向姜早。

“妹妹,你知道的哥哥是最疼愛的你,你想想你走丟之前,哥哥是不是一直都保護著你。”

“哥哥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跟哥哥回去,哥哥跟你保證,一定會好好對你。”

“就像我們以前一樣,跟哥哥回去好不好?”

“而且,你從宴會上悄悄的走掉了,媽現在也很擔心你的安危。”

“所以,這才讓我來找你,媽媽和哥哥都是關心你的。”

這話讓在唱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大媽擠開人群來到姜早身邊。

小聲道:“丫頭,這人真的是你哥哥嗎?”

“不是,至少現在不是,我回來的當天就已經和他們家斷絕關係了。”

“他們就是想把我騙回去,然後將我的腎給他們的那個養女。”

這話一出口原本就已經有些憤怒的村民們,此刻更是怒火中燒。

他們拿著棍棒指著姜臣彥。

“想不到你們有錢人玩得這麼花,你家那個養女到底是你妹妹,還你說你情妹妹。”

“就是說啊!不然哪有畜生能做出讓自己的親生妹子,去給養妹換腎的。”

“滾吧!趕緊滾!這裡不歡迎你。”

“帶著你的人滾出我們村子,不然別怪我們棍子不留情面了。”

就連大娘也伸手將姜早給拉到身後,完全成一個保護姿態,將姜早給護在身後。

同時還小聲安慰道:“丫頭別怕,大娘給你做主,我們村的人給你撐腰。”

姜早看著大娘的背影,又看了看院子外面的鄰居們。

心裡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種情緒是她在九天神殿裡時,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推推嚷嚷之間姜臣彥猛地將豪車裡的棍子拿了出來。

然後在院牆上猛地一敲,濺起牆屑。

“我要帶我妹妹回去,你們憑什麼攔著?”

“姜早身上和我留著一樣的血,我們室友親子鑑定的。”

“我帶我妹妹回自己家,你們要是攔著我,我可以報警將你們都抓起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將手裡的棍棒收了起來。

畢竟,他們也只是大學生而已,甚至有些還是高中生。

看著所有人都收起了手裡的東西,氣焰也沒了之前的囂張。

姜臣彥眼裡露出嘲諷的笑。

“你們的關心和保護真是廉價,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一道燈光照亮起,讓所有人都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