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今天上午在這裡比賽的那個蛇毒宗,兩場比賽都只有一個人打。”

“可不是,那傢伙還是個精神病,看起來好可怕。”

“誰抽到他們宗門就是倒了血黴。”

“要我說,這樣的比賽才有意思,本來以為這些三流宗門比賽會很無聊來著。”

“就是就是。”

在一陣閒談之聲中,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不經意地伸手戳了戳前排的少年。

那少年身軀單薄,不斷顫抖著。

大漢眉頭微挑:“喂,小子,你抖什麼呢?”

聽聞此言,吳道非緩緩回過頭來,那雙泛著淡淡紅色的雙眸顯得格外醒目。

他的目光落在大漢身上,帶著一絲癲狂,讓大漢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心悸。

“你在說我嗎?”

大漢恍惚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擂臺上裁判的聲音響了起來。

“下午第一場,蛇毒宗對戰嵐樹宗,請雙方選手就位!”

靈劍輕揚,吳道非與其餘參賽者便如流星劃過天際,瞬間躍上了那寬廣的擂臺。

對面五人,身著嵐樹宗服飾,神情凝重,不敢有絲毫鬆懈。

裁判一聲洪亮的“比賽開始”,猶如戰鼓擂動,瞬間點燃了整個擂臺的戰火。

吳道非一直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再也不用控制著戰鬥的慾望了!

嵐樹宗的對手們顯然對蛇毒宗的戰鬥方式有所瞭解,他們並沒有因為蛇毒宗四名弟子同時下臺而感到驚訝。

“結陣!”嵐樹宗的一名弟子大聲喝道,其餘四人迅速行動,按照既定的陣型站定,將吳道非圍在了中間。

“他只有一個人!”

彷彿是早已準備好的一樣,那五人默契地分散開來,各自佔據一方。

他們手中的劍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劍尖所指,一條條粗壯的樹藤如靈蛇般蜿蜒而出,將吳道非緊緊地束縛在原地。

這看似簡單的束縛,而是五人合力而成,吳道非即便心中的殺意再強,也未能在第一時間掙脫這束縛。

被樹藤牢牢困住的吳道非,此刻已然失去了理智,他的眼中只有狂暴與憤怒。

那樹藤上,尖銳的木刺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無情地刺入他的血肉之中,每一根木刺都像是蘸了毒液的利箭,深深扎入,痛入骨髓。

這種痛楚,更是像烈火一般點燃了吳道非腦海中的血龍魂,讓它變得更加狂暴,更加難以控制。

那五人都是嵐樹宗的弟子,嵐樹宗宗門底蘊本來就淺,在修為上也有些低了。

其中只有一人是金丹一層的高手,而其餘四人卻還停留在築基的境界。

這樣的修為差距,使得他們在施展這束縛法術時顯得頗為吃力。他們的臉色都因為靈力的消耗而顯得有些蒼白,額頭更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快,大家再加把勁,把他甩出去!”

金丹一層的弟子大聲喝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吳道非的反抗太強了,那詭異血腥的靈力讓人害怕。

於是,五人再次發力,樹藤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變得更加堅韌有力。他們齊心協力,終於將吳道非高高地甩了出去。

然而,就在吳道非即將跨越那無形界限的剎那,幾道銳利的刀光劃過。

那些纏繞著的樹藤,如同被狂風席捲的枯葉,紛紛被斬成了碎片。嵐樹宗弟子望去,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依舊站在擂臺上,正是吳道非!

失敗了!

吳道非手中的骨劍輕輕在地面上一彈,發出清脆的聲響,彷彿在宣告著即將爆發的戰鬥。然而,就在這時,五道聲音整齊地響起,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

“我投降!”

“我也投降!”

......

嵐樹宗的弟子們紛紛放棄了抵抗,一個個離開了擂臺。

他們的臉上帶著些許不甘,但更多的是無奈和釋然。

這是他們做出的明智選擇,他們上場之前,宗主就和他們商量了對策,如果能用樹藤的陣法解決吳道非當然最好,但是隻要一旦讓吳道非跑出來。

勝利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宗門的希望,不能在吳道非手中就夭折了。

觀眾席上,噓聲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彷彿要將這小小的擂臺淹沒。

吳道非呆立在原地,也是沒想到對手放棄的這麼果決。

無論如何,他總算是以這樣一種狀態,再次熬過了一場有驚無險的戰鬥。

他沒有選擇離開擂臺,而是緩緩盤膝坐下,將那顆珍貴的六品清心丹輕輕放入口中。

本來血龍道的副作用在這麼大半天下來就有些衰弱了,一枚丹藥下去,更是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他走下擂臺的步伐也變得從容多了。

坐在趙佳終的旁邊,看著身邊一臉幽怨的秦無月。

“我好像能控制自己了。”

一般情況下,只要到了月底發瘋之後,吳道非就會變得全身無力當場混倒,但是這次得益於六品的清心丹,他只是有些虛弱,還提前解除了瘋魔的狀態。

按照血龍魂的說法,徹底感受不到還是要七品的清心丹,六品也只有一步之遙了,作用當然是很大的。

“誒,其他三個隊員去哪了,怎麼只有你在這裡。”

“他們啊,反正你都是會贏的,覺得太無聊,就去看別的地方的比賽了。”

“哦。”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下一場的對手是仙月宗。”

“仙月宗!”

吳道非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這個宗門,他很討厭。

別的三流宗門可贏的不會有蛇毒宗這麼輕鬆,一個人的實力就能力壓五人的,終究是極少數。

看著別的宗門還在戰鬥,吳道非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