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非……這個名字,難道他就是曾經名震一時的化龍宗的那位?”

“天哪,能和大師兄並肩作戰的人,怎麼可能只是泛泛之輩?”

“我記得那個吳道非不是早在三年前就突破元嬰了嗎?怎麼如今還停留在金丹之境?”

“這其中必有隱情,聽說他是因為弒師而被逐出師門的……”

臺下議論紛紛,聲音此起彼伏。而臺上的李酒塵則微微俯身,行了一個標準的劍禮,聲音清朗:“請多指教,我要出招了。”

步法猶如流光般疾馳,瞬息之間,那人已兩三步躍至吳道非面前。他的氣勢磅礴,實力顯然遠超先前那位對手。

依舊是一柄森白骨劍,在兩人的交鋒中閃爍著幽幽寒光。僅僅交手兩三回合,吳道非便感到壓力倍增,漸漸落入下風。

骨劍與李酒塵手中的長劍不斷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響,迴盪在空曠的場地之上。

李酒塵手中的長劍同樣不凡,顯然也是五六品的靈器。

在劍法造詣上,吳道非也明顯處於劣勢。畢竟,對方是專業練劍的修士,而他不過是剛拿到骨劍訣的速成者,兩者之間的差距一目瞭然。

兩人的戰鬥愈發激烈,速度越來越快,彷彿化作了兩道流光在空中交錯飛舞。

下面的築基期弟子們看得眼花繚亂,只能隱約捕捉到兩人身影的殘影。

肆妄站在一旁,他清楚的記得,吳道非可是有著一套更強的劍法才對,為什麼不用?

吳道非心中暗自琢磨:我若在此施展風野蕩塵劍,也不會有誰認得吧?

念頭尚未落定,只見李酒塵長劍再出,直取下方。吳道非反應迅捷,劍身微偏,順勢纏繞而上,卻不料李酒塵反手一記,劍柄重重擊在他的胸口。

吳道非痛哼一聲,身形踉蹌後退數步。

李酒塵持劍而立,目光冷冽:“你的招式,我已瞭然於胸,再戰無益。”

吳道非咬牙道:“不服!再來!”

說罷,他長劍一揮,猶如長鞭甩出,似已料到李酒塵會如何應對,便準備激發劍上骨刺。然而李酒塵似乎早已看穿他的意圖,身形一動,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沒想到的是,吳道非劍法突變,骨劍一偏攔著了他的方向。

出人意料的是,吳道非的劍法突然間發生變化。

他的骨劍微微一偏,竟精準地攔截了李酒塵的攻擊方向。這一變化,讓人措手不及。

兩人再次交手,這次李酒塵卻再也無法近身。

吳道非手中的骨劍舞動得如同狂風驟雨,完全不受任何招式的束縛。他的劍法時而輕盈飄逸,時而沉猛如雷,輕重緩急之間,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肆妄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他終於見識到了吳道非真正的劍法。

這種劍法,足以與化意神劍訣相媲美,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更勝一籌。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骨節脆響響起。

李酒塵手中的劍被吳道非以驚人的力量抽開,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吳道非的骨劍瞬間便抵在了李酒塵的胸口,讓他無處可逃。

這一刻,整個戰場彷彿都靜止了下來。

李酒塵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我敗了。”

說罷,也沒有多做糾纏就收劍走下臺去。

這次的三萬靈石賭注,彷彿一場豪賭,最終卻為吳道非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豐厚回報——十萬多靈石。

他的自信不是盲目的,認真起來,金丹境內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即便他只是剛剛如朴刀金丹二層。

觀眾們面面相覷,心中暗自驚歎。

他們自問,在悟劍宗這樣的頂級宗門,最年輕一輩李,能夠超越李酒塵這等高手的,又能有幾人?

只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吳道非還是和肆妄在一個等級上?

肆妄拍了拍吳道非的肩膀,臉上洋溢著由衷的喜悅,道:“真沒想到啊,你小子的天賦還是那麼妖孽。看來,你離迴歸巔峰實力已經不遠了。”

吳道非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還差得遠呢。這次只是僥倖而已。”

離開這裡後,肆妄便陪著吳道非在十二峰的坊市閒逛。

兩人來到了一家丹藥鋪子前,吳道非目光微凝,似乎找到了自己所需之物。

他走進鋪子,徑直來到櫃檯前,挑選了兩顆五品清心丹。

這清心丹對於他來說極為重要,肆妄看著這枚丹藥,也就想起了之前的事。

“這丹藥,可是為了抵消你功法所帶來的副作用?”肆妄的語氣帶著幾分關切。

他微微側目,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似乎在回憶著先前從東大陸過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以當時的狀況來看,五品的丹藥,恐怕還不足以完全壓制。”

吳道非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是啊,即便不夠,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月底,便是你們三流宗門的預選比試了吧。”肆妄的聲音淡淡,卻像是穿透了時光的塵埃,直達吳道非的心底。

“正是。”吳道非應聲答道。

肆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玉瓶,輕輕遞到吳道非的手中,“這個,你拿著。”

吳道非接過玉瓶,只覺得一股清涼之意透過掌心傳來。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瓶蓋,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瓶中所裝的,竟是六品中品的清心丹!

這顆丹藥,對吳道非來說,就是雪中送炭:“肆妄兄,你對我的這份情誼,我......”

肆妄輕輕一笑,抬手打斷了吳道非的話頭,他搖了搖頭:“道非,我們既是朋友,又何須言謝。

我期待能在西大陸比武大會的決賽時與你一戰。希望它能助你一臂之力。”

“好,我知道了,我會到達決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