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悄然浸染了城市的邊緣。酒吧的霓虹燈在夜幕下閃爍,空氣中瀰漫著酒精與菸草混合的刺鼻氣味,以及淡淡的音樂和喧囂的人聲。

在這喧囂的酒吧一隅,男人獨自坐在角落的皮質沙發上,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頹廢。

他的雙眼空洞而迷離,彷彿兩顆被歲月侵蝕的玉石,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杯烈酒,那深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搖曳,彷彿能吞噬掉他所有的憂愁。

他的頭髮凌亂地貼在額上,幾縷髮絲垂落在眼前,遮擋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那曾經英挺的鼻樑此刻也顯得有些塌陷,彷彿被生活的重壓所壓垮。

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自嘲的微笑,那是對命運無情的嘲諷,也是對自已無能為力的無奈。

酒保觀察和很久這位男人了,一直低著頭喝著,上前關心說到:“先生,要不來杯蜂蜜水吧?”

男人看了看酒保關心,嘲笑了下自已:“不需要”

酒保只是打工人,關心沒用也不關他的事情,轉身去做自已的事情了。

男人的衣衫不整,領帶歪斜地掛在頸間,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幾顆,露出他蒼白的胸膛,攤在了沙發上,望著人來人往的熱鬧,內心很苦楚。

他時不時地抬起酒杯,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彷彿要用酒精來麻痺自已的神經,忘卻那些痛苦的回憶。

這時候一個叼著牙籤的男人,一把把男人手中的酒搶了過來!

“我說顧沐你就這點出息,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別傷心上,哥給你挑幾個,絕對比沐蘊那個女人好!”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顧沐,跟他說話的只是個小嘍嘍!

“呵,滾!”顧沐把酒杯搶了過來,對男人嗤之以鼻的說道。

“我說,顧沐你別不知好歹,辰二爺可是專門誠摯邀請你合作的,你和辰二爺聯手,還扳不倒那個辰梟”

聽到這男人的名字,顧沐頓了頓,握著酒杯的手不斷收緊。

“不感興趣”顧沐甩開他的手。

“她貌似的過不太好,你就這樣認輸了”辰頌拿著酒走了進來,給顧沐酒杯滿上了。

小嘍嘍王軍見到辰二爺,直起了身子。

顧沐看著手中握著的酒杯,他的眼前彷彿浮現出過去的一幕幕畫面,那些快樂的、悲傷的、痛苦的、美好的瞬間都在他的腦海中交織成一幅幅斑駁的畫面。

咬了咬牙,一口飲盡。

辰頌看了看顧沐,已經感受到他的決定,笑了笑,搖了搖酒杯

“辰梟,你終於有弱點了。”

酒吧裡的音樂聲此起彼伏,時而激昂高亢,時而低沉婉轉。

但這一切對顧沐來說都彷彿成了背景音,他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用酒精和回憶來填充自已的空虛和寂寞。

辰頌與顧沐和互動,被暗處的一雙眼,看完了全程,意味深長的離開了。

生物研究所裡,沐蘊還在埋頭研究,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位患者沒有脈搏呢。

沐蘊揉了揉鼻心,環顧四周,看了眼時間,晚上20點,才發現已經那麼晚了,研究室裡只留下了沐蘊。

沐蘊攤在椅子上,聽著時鐘滴答滴答的流逝著。

手機上辰梟的電話沒有打來,司機嚴青的電話打了過來,“夫人,很晚了,我在外面等你。”

“嗯,知道了。”沐蘊冷漠的回應道。

沐蘊拿起包包向外走去,走廊的盡頭,原本應該明亮如白晝的燈光此刻卻顯得有些黯淡,不時地閃爍幾下,彷彿是垂死的螢火蟲在掙扎著發出最後的光芒。

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讓沐蘊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她微微蹙起眉頭,那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背傳來,彷彿有一隻無形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窺視著她。

沐蘊的心頭猛地一跳,她緩緩地轉過頭去,試圖捕捉那股不懷好意的目光。

沐蘊望著走廊盡頭,黑不見底,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奇怪的畫面。

一個小女孩在黑夜裡哭泣著,畫面裡的小女孩好像也在實驗室。

哭聲不斷,沐蘊站在原地,邁不出腳步,腳上好像掛上鉛球,很難向前。

沐蘊對腦子裡突如其來的記憶很慌亂,內心很疑惑,這是我的記憶嗎?

那雙眼睛沐蘊感受到,還有從她身上離去,內心十分不安。

“顧教授,你還沒走啊!”一個拍打以及問候讓沐蘊回到了現實,恍惚了下回答到:“是啊。”

原來盯著她的眼睛是原來是她,沐蘊如釋重負,嘲笑了下自已:“跟辰梟待久了,原來已經這麼疑神疑鬼了,還很害怕,那個男人可不是安分的”

“顧教授,你還好嗎,你出來好多汗啊”女職員擔心的望著她,沐蘊眼前開始漸漸模糊,最後聽不到任何聲音,倒下了。

沐蘊的夢裡還是那個小女孩的哭聲,沐蘊走上前不停的提問“你是誰”可是得不到回答。

黑夜裡只剩下沐蘊一個人慌亂的呆在原地。

沐蘊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睜眼看到嚴青和那位女職員正圍繞在她的身邊。

見到沐蘊醒來,他們趕緊扶起來,沐蘊環顧四周,是在研究所裡的休息室。

嚴青見到沐蘊醒來,手機震動響起,走出外面接起了電話。

沐蘊觀察到嚴青的臉色變了變,已經猜到電話那頭是誰了。

“顧教授,你嚇死我了,突然暈倒,不過幸好你家司機進來,否則我一個人扶不動你”女職員好心的替沐蘊端來了一杯水。

“我這是怎麼了?”沐蘊接過水,抿了一口。

“應該是低血糖,顧教授你沒注意休息可能,不舒服的話就去醫院吧。”女職員不是醫生,只是憑藉經驗判斷。

嚴青走了回來說到:“夫人,車在外面了,我帶你去下坐下檢查吧,你臉色還是不太好。”

“不用了”沐蘊覺得麻煩,沒怎麼考慮直接拒絕了。

看到嚴青還想開口,直接打斷他“我會和他講的,走吧,很晚了,今晚謝謝你”

沐蘊臉色疲憊的出了研究所,坐上了車。

嚴青則去了後面那輛車。

車上辰梟果然在,聽到手下的人說沐蘊暈倒了,直接停了會議來接沐蘊。

沐蘊上車後,辰梟擔憂著盯著她的臉,沐蘊知道他在車上且盯著她,但她精神很不舒服,她腦子裡還是那個小女孩,那個讓人很熟悉的小女孩,沒心情理會辰梟。

沐蘊靠在車窗上,眯著眼睛睡了過去。

辰梟看著她的臉,還有心情和他鬥氣,看來沒那麼嚴重,鬆了口氣,不過被她無視,心裡很煩躁,但又說不了什麼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