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所有格鬥生進行身體與心靈放鬆的地方,所有在校武道部的學生都可以免費使用。

功效自然很強大,能夠蘊養生命種子,使其更加凝練,也即是長得更快,通俗點說能夠增加修行速度。

雖然還比不上一級生命種子藥劑的效果,但是範圍大,能夠同時供上百人使用,沒有限制,脆弱的小初生們也能用。

來自於宗主星的技術,是真正的奢侈品,據說還是校長大佬去往月神星受到某個大人物的賞識而賜下的。

唐文在入園時便已經詳細介紹道,這讓陳斐年有些渴望快點接觸這種神奇的東西。

只不過剛剛靠近潭子,就聽到了這麼一句應該不是非常有禮貌的問話。

“就是那個姓陳的練習生,餵你過來,哥們幾個想看看一區的練習生是不是跟以前的不一樣。”

陳斐年轉頭看去,幾個男生光著膀子靠在潭邊,白色石頭如玉般質地,卻被幾個紋龍畫虎的男生壓著,陷進發黑的肉裡。

他輕聲一笑,又是這些貨色,一天精力旺盛吃飽了沒屁事做,看誰都不順眼,他不想在這種地方搞出焦點事件,自然不打算搭理。

一旁的唐文悄悄道:“這幾個是二區的,平時就是逗貓惹事的,別搭理就是。”

(一至五段為一區,然後就是二六,三七,四八,五九)

兩人無視幾個大男生,進了溫軟的池子裡,初一入水,就感覺柔柔的飄飄的,像是處在平時最舒服的狀態。

再看唐文,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仔細看去,胸口閃爍著白色光斑,旋轉跳躍。

這就開始修行呼吸法了麼?

這是陳斐年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看有些修行呼吸法,感覺神奇,人竟然真的能靠著自已發光。

他將注意力轉回自已身上,然而卻發現自已好像啥也做不了,沒有呼吸法的加持,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去吸納潭子裡的神奇。

心頭大痛,就像是小時候看見別人下塘子撈魚,而自已只能在岸上乾著急。

我這一刻,怕不是失去了太多東西了!!!

陳斐年心頭滴血。

“喂,草了,你他媽叼什麼?老子們幾個說話你沒聽到?”

一個胸口紋著一條龍的男生瞪著陳斐年吼道。

陳斐年慢騰騰的離正在修行呼吸法的唐文遠了一些,這才看向那個男生,上下打量。

留著板寸,胸口掛著一塊項鍊,肩扛過肩龍,確實挺帥的紋身,但長得跟頭野驢一樣,大鼻孔子似乎直通腦腔,兩根排氣筒似的。

“收收味,跟個傻杯兒一樣有沒有素質?”

看著這種人就煩,直接懟了回去。

野驢男頓時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這麼罵他,還特麼是個練習生。

這特麼真是倒反天罡了!

“你他媽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驢男指著陳斐年,憤怒吼道。

“媽的,你特麼還真是傻杯兒玩楞兒,聽清楚了,我讓你這個傻杯兒收收味,注意一點素質,這是公共場合,你爹媽沒有教你在外面要注意素質嗎?替你爹媽感到寒心,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臨到頭來還讓你給他們爭取了個沒家教的名聲。”

真是酣暢淋漓啊,陳斐年一口氣說完,這些天受的怨氣全發洩在驢男身上。

不遠處幾個不相干的閒雜人等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捂著嘴趴在邊上笑的發抖。

我尼瑪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噴子,這麼厲害,倒沒想到長得倒是挺不像噴子的。

其中一個笑的最厲害的打量一眼陳斐年,見這傢伙一本正經的模樣,笑的就更厲害了。

驢男一夥人臉都綠了,尤其驢男,沒想到被人兜頭來了波大的,再也忍不住。

徹底瘋狂!!!

一張臉漲得通紅,肺管子都要被氣炸了,雙臂一撐就準備起身。

“真是沒腦子又不孝順的玩楞兒,你敢動手?校長的規矩你忘了,腦子一上頭就不管不顧,你爹媽是怎麼教育你的,還是他們早就練小號去了,你看你肥頭大耳,你那鼻孔比我家車子的排氣筒還要寬,快收起來,看著嚇人。”

“噗嗤,哈哈哈…”

遠處幾個人笑的趴進了水裡,吐起了泡泡。

倒是沒想到手上那麼狠的一個人,實際上嘴巴更厲害,有趣有趣,趙如林這般想到。

徹底瘋狂的驢男被一句話給定在了原地,怒極想要殺人的心也冷靜了下來,他冷冷盯著陳斐年。

嘴角一陣一陣的抽搐,真是該死的垃圾,仗著規矩是吧,該死的規矩為什麼要來保護這種髒東西?

“就挺好,鼻孔確實收住了,這次和我家下水道入口一樣寬。”

陳斐年摸著下巴說道。

啊啊啊啊,真想徹底瘋狂啊啊啊啊啊啊啊!

驢男表情扭曲,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按照套路不應該是互相飈狠話,甩臉子,怎麼能是這樣?

還有,到底是誰沒有素質?

他身後的同伴見哥們被罵傻了,挺身而出,冷笑道:

“你也就仗著規矩保護了,嘴巴倒是厲害,記住,這裡是武道部,我們都是格鬥學生!”

陳斐年將目光放在新冒出來的,長的跟路邊的芭蕉葉子一樣。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你別以為學校規矩我們就沒辦法,你要知道我們在低區域也有人,要我們對你這樣的出手,真的挺掉價的。”

芭蕉男抱著胳膊冷笑。

陳斐年將目光轉到他身後的那幾個人身上,突然見到一個熟面孔,正是一區之前罵他的那幾個人之一,一個留著中分頭的男生。

“這就是你的小弟?”

陳斐年輕聲問道。

中分頭站了出來,冷冷盯著陳斐年,嘴角帶著一抹冷笑,芭蕉男拍拍小弟的肩膀,示意不要著急,然後才笑著看向陳斐年道:

“哎呀,實話不怕告訴你,劉同已經決定你出手,你可千萬別被嚇跑了,學校裡開了盤,下注你會被打成死狗,你要是跑了得罪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你會不會跑啊,哥們?”

語氣帶著濃濃的調侃以及警告。

這時候驢男似乎覺得找回了場子,一挺胸膛道:

“狗一樣的東西還敢罵我,你算什麼?”

“算…算了,你還是收收你的鼻孔吧,又放大了,真嚇人。”

陳斐年眼皮也不眨一下,懟了一句,驢男頓時氣的閉起了鼻孔,漲得臉通紅。

“呵,真是冥頑不靈,只會耍嘴炮,真有意思。”

芭蕉男的小弟中分男低聲不屑道。

陳斐年卻是在思考,這個劉同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這時候唐文也走了過來,他一時間還好不清楚情況,小聲問道:

“這是咋回事,怎麼…”

“沒事,劉同是誰?”

陳斐年小聲問道。

唐文一愣,下意識道:“就是一區一組最厲害的那個,留著個長頭髮,你應該見過。”

長頭髮?陳斐年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面,一個男生高高躍起,然後一記鞭腿將另一個人抽飛出去好幾米遠。

“是他?他就是劉同?他什麼實力?”

陳斐年喃喃道,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哦…五段格鬥生,挺強的一個,也非常努力,怎麼了…?”

唐文回答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不好看。

“這個劉同怎麼會對我出手呢?聽他說這個劉同要打我。”

陳斐年眉頭皺的更深了,也不明白為什麼又冒出來個劉同就要對他出手了。

難道這個劉同也是張存志的人?

“麻煩了,你這下真的麻煩了…”

唐文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

陳斐年也覺得自已麻煩了,五段的格鬥學生,且聽唐文的意思,自已絕對不可能是對手。

當然,他自個同樣也是這樣認為的,這下是真的事情不小了。

還真是,劉同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怕了?”

芭蕉男和中分男異口同聲問道,臉上帶著嘲諷的笑,中分男繼續道:

“你別怕,劉同打了你,你不會有休息時間,我會接著打你,然後是其他人,當個練習生就要敬業,我們會幫你體現出你的人生價值。”

陳斐年盯著中分男,自動忽略了他的逼氣,眼睛越發的亮了,硬硬練是不行了,再怎麼練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進步超過一個一兩年的格鬥學生。

“你什麼實力?”

他看著這個中分男,將心中暫時的惱怒轉移到了他身上。

呵,真是寶山在眼前而不自知啊,非要別人惹到我才行。

做人嘛,先做幾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