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斐年對此一無所知,他聆聽唐文的教導。

“劉同腿法很厲害,高來高去,力量也很大速度也不慢,你知道該怎麼對付吧?”

“不知道。”

陳斐年老老實實搖頭,他去哪裡知道這個東西去?

唐文一嘆:

“操了,我要是你打不過就投降,那小子下手黑的很,也不知道怨氣怎麼那麼大,一天到晚跟個死人一樣。”

“我特麼怨氣也很大呢,這一天天的我盡被人搞了,這個劉同,我特麼不打死他,算他運氣好。”

陳斐年被人弄的有家不能回,屬實有些窩囊。

要說怨氣,誰能有他的大?

“誒……這個…”

唐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要說穩輸吧?這小子到現在才第三天,打了多少場,幾乎場場都是爆殺,搞的他都有點不自信了。

可要說爆殺劉同,真有點不現實,即便陳斐年現在已經是正式的格鬥學生,有了生命種子的加持。

反正他就是挺矛盾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到了練習場,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圍成一個圈,有人看到本次主角到了,都紛紛的讓出一條通道。

“誒臥槽?凌紫月居然也在?”

陳斐年剛準備走,耳邊就聽到這麼一句話,不由奇怪問道:

“誰?”

“你看你左前方,那裡空出那麼寬的一個地方,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妹子,知道嗎,她是凌武會館的繼承人,她小姑就是大名鼎鼎的凌龍頭,凌妃!咱們錦官城第一美女!”

唐文猥瑣的指了一個方向,陳斐年看去,頓時就是心頭一震,這個妹子,確實非常漂亮!

身材長相皆是一流,比吳倩好看了不止一個檔次。

包女神級別的妹子。

不過陳斐年也只是多看了幾眼,這種妹子雖然漂亮,他倒是絲毫興趣沒有,當然別人肯定也不會對他有興趣。

做人要有原則,突破底線變舔狗那萬萬不行!

除非是凌妃那樣的錦官城第一美女,倒沒想到這個妹子居然會是那種大佬的侄女。

同時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吳倩,兩人對視,陳斐年禮貌一笑,不再多看。

人群中的吳倩心情頓時有些微妙起來,感覺他看自已像是看陌生人一樣。

陳斐年走到臺上,裝逼的揹著雙手,環顧四周,強行低音炮的說道:

“我的對手,你為何還不出現?莫非是怕了不成?”

臺下唐文頓時單手捂臉,聽著周圍的嘲笑聲,兩隻手都捂了上去。

你裝逼裝的太生硬了吧!?

劉同嘴角一抽,一步一步的越過人群走上臺子,他盯著陳斐年,陳斐年也盯著他,兩人互相對視。

一時間像是風中有龍嘶吼,全場且有瞬間的安靜。

劉同一張臉平靜異常,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凌紫月後,雙手下意識握緊,沉聲道:

“少說廢話,我三招之內必敗你!”

“劉同是吧,你給別人做狗還說三招之內必敗我,太裝了,做狗就不要想著有逼格,你只是一條狗而已。”

臺下眾人頓時神情一震,這傢伙又開始了!

尤其是鼻孔男和芭蕉男兩個,作為親身經歷者,他們深深的清楚臺上那傢伙的嘴巴有多惡毒。

鼻孔男現在已經接受了他的新外號,無法,都這麼叫,而且還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

最終在壓倒性的優勢下,鼻孔男輩分光榮提升,成了鼻孔哥。

所以,他甚至有些期待劉同遇到了那個狗東西會有什麼變化。

“你這張嘴是真的厲害,不過如果你以為僅憑這樣就能動我心境,那麼你就太低階了!”

劉同冷笑一聲,根本不為所動。

陳斐年納悶,什麼動不動心境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就單純的看不慣這小子沒仇沒怨的跳出來針對他。

而且還是給人當狗,為了不知道的一些什麼利益就跳出來親身入局,這種人在他看來是最可恨的,也是最愚蠢的。

“我只是忍受不了你的愚蠢罷了,姓張的和那個吃屎的曹什麼,他們就是兩條狗了,你居然還聽他們的話,你比狗都不如,看你搞個丸子頭,真跟狗籃子似的掛在你頭上,回家剪了吧,狗籃子哥。”

嚯!

臺下就是一陣巨大的嗡嗡聲響起,議論情緒高漲。

人群中,張存志沒來,但是曹子來了,他想要親眼看著姓陳的被打成死狗,卻沒想到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後槽牙都快咬進腦袋裡了,太陽穴也一陣陣的跳。

他恨不得當場把那個嘴臭的傢伙打死,用最羞辱人的方式讓他跪在地上磕頭道歉。

“你現在狂是吧,以為點燃了生命種子就有資本了,老子會讓你跪下求死的,一定!”

他在心中怒吼著。

吳倩眼角抽搐一下,他還是沒變,像小時候那樣,一張嘴巴不知道罵哭了多少小夥伴。

鼻孔男和芭蕉男對視一眼,表情各自複雜起來,隱隱和劉同同仇敵愾,卻又覺得輕鬆無比。

畢竟,狗籃子哥這外號屬實逆天了。

姓陳的這個狗東西真是他媽的不是個東西,這嘴巴也太厲害了。

唯獨凌紫月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目光在陳斐年身上停留一瞬,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劉同的丸子頭。

劉同表情僵硬,任憑他如何去想,也不可能想到會有人這麼說他,心頭惱怒到了極點,胸膛都快被氣炸了。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不能上了這個人的惡當,一定要冷靜。

劉同在心裡呼籲了好幾遍,這才將情緒穩定了下來,悄悄又看了一眼人群中心的凌紫月後,表情輕鬆的笑道:

“卑劣小人罷了,你這種人格真是讓我看不起,你是來參加格鬥比賽的還是街婆子罵街?”

陳斐年面對這些事實髒水完全躲避,不為所動,他看到了劉同的小動作,忽然就笑了,道:

“哥們,你不會喜歡凌紫月吧,我看你居然偷看了人家好幾眼,我說你這是不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純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你!”

嚯!!

這次的動靜比剛才還要大,所有人都盯著臺上的劉同,竊竊私語起來。

“這哥們想瞎了心吧?他也配喜歡她?”

“確實,我雖然不喜歡姓陳的狗東西,不過姓劉的也真是搞笑,真是居然敢喜歡凌紫月,他也配?”

“狗籃子哥屬實逆天了,長了個鞋拔子臉,頭上掛了個狗籃子,跟我家藝術品擺件一樣抽象。”

“不然怎麼叫狗籃子哥呢,平時裝的跟個什麼一樣,沒想到腦子裡想法這麼可笑,我呸,什麼玩意兒!?”

人群中心的凌紫月定定看了一眼口無遮攔的陳斐年一眼,嘴角不著痕跡的抿了一下,粉嫩嘴唇便更紅了。

圍觀觀眾罵罵咧咧,眼看著畫風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劉同一張臉變得通紅,肺泡子都跟澆了開水一樣,燙的他從頭到腳都往外冒熱氣。

尤其聽著下面人的議論,彷彿自已是個猥瑣到了極點,當街打飛機的變態一樣。

啊啊啊啊,徹底瘋狂!

劉同眼珠子都紅了,嘴裡發出一聲獸吼,他要活活打死那個畜牲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