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斐年和唐文一起走向休息室,一路上唐文都用陌生的目光看著身邊的人。

“別愛我,沒結果!”

陳斐年被盯的受不了了,悶悶的說了一句。

“噦了,你小子不對勁啊,怎麼踏馬的這麼猛?劉同都被你打成傻逼了,你是不是吃藥了?”

“不過即便是吃藥,那也算很猛了,怪不得吳倩都來找你。”

唐文連連讚歎不已。

“吳倩找過很多人麼?”

陳斐年問道。

“只要是臨近畢業的亮眼的她都找過,誒,我聽說她們的會館和凌妃的會館競爭的很激烈,打的相當兇呢!”

唐文神神秘秘的說道。

“對了,吳倩她家啥背景?”

陳斐年對於勢力鬥爭不感興趣,那太遙遠。

“你是忘了還是啥,這都不知道,她是格鬥家族,同時也是錦官城陳記會館的管理家族之一,算得上非常牛逼了。”

“額…”

陳斐年暗暗點頭,果然是個大小姐,不過只是管理層之一麼,雖然也很牛逼就是了。

“她邀請你可能也是念及舊情,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就不好好想想呢,要知道大組織的資源是非常好啊,相比於其他,成長速度最起碼能快上三成!”

唐文替陳斐年感到遺憾。

“張存志都想殺了我,我還湊上去舔著個臉笑眯眯的求原諒是麼?那也太可憐了,我不願意這麼委屈自已。”

陳斐年正正經經的回答道。

“也是…”

唐文表示理解,就憑阿年這兩天的表現來看,做出這種決定也不是什麼怪事。

醫療室,張偉有些無聊的躺在床上,臉已經消腫了,只是隱約可見內裡的傷痕未退。

第一天住進來時,聽曹哥說什麼安排了人修理姓陳的一頓,於是滿懷期待的等著。

直到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腦袋被打成了爛西瓜的男生抬進了隔壁的房間,讓他非常驚奇什麼人竟然讓人打的這麼慘?

於是上前打聽,得知正是被姓陳的打成了那樣後,當時就沉默半晌,隨後繼續打聽,又知道了一個細節,這個男的臉上硬生生吃了姓陳的十幾拳,當時就被打挺了。

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竟然能打贏格鬥學生,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心頭的怨憤也更深了。

直到第二天,又看到一個藍毛被抬進了隔壁房間,又去打聽一番,當時表情複雜極了。

藍毛被打的更慘,聽說臉骨都被打的變形了,整排牙齒都被打進了肚子裡。

他這…這麼垃圾的嗎?連個垃圾練習生都解決不了?

第三天,一下子又抬進來三個,治療室裡的工作人員都開始罵娘了,叨逼叨半天。

這三個一打聽居然又是姓陳的打的,同樣是非常悽慘,三顆腦袋都被打熟了,眼睛鼻子嘴巴幾乎被打的移了位,看上去不要太慘。

這…張偉喝了一大口水,感覺臉上也不痛了。

姓陳的這是怎麼回事?

哥哥安排的都是什麼東西?這不是啪啪打臉麼,這樣下去別說報仇了,不讓人笑話他們張家好欺負嗎!?

直到剛剛,又看到一個頭被打的血葫蘆一樣,眼睛暴凸,嘴皮被打斷露出光禿禿的牙床的一個男生,當下心頭一顫。

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悄悄摸過去打聽道:

“他這是被誰打的?”

正罵罵咧咧的工作人員抱怨道:“還是那個姓陳的,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要我說你們這幾個也是他媽的活該,打不過非要上去惹,明明知道人下手狠,還敢上去惹他,看吧,被他媽打成了傻逼了,給老子找活是吧?”

不理工作人員嘴裡汙言穢語,張偉只覺得腦子裡陣陣發暈,憑什麼?

就那種東西居然也能這麼亮眼?他都懷疑哥哥到底有沒有安排,不然憑什麼躺在這裡的不是姓陳的,而是這幾個廢物垃圾?

垃圾垃圾,真是垃圾啊!!

張偉在心中怒吼,一想到姓陳的打了自已都這麼久了還沒受到懲罰,他就氣的快要瘋了。

回到自已房間如同瘋狗一樣走來走去半個小時後,他才一咬牙打了個電話,幾分鐘過後,曹子走進了他的房間。

“曹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姓陳的還在蹦躂啊?”

張偉語氣飽含憤怒。

曹子咬牙沉默不語,片刻後才說道:

“說實話,我也不明白這個姓陳的是怎麼回事,是吃了藥還是怎麼了,突然就猛的不像話,劉同都被他打成那樣了。”

語氣裡滿是無奈,憋屈以及憤怒。

張偉咬牙捏拳,眼珠子逐漸泛紅低吼道:“那什麼時候才能把那個傢伙打跪在我面前,我想殺了他啊!”

“那肯定不需要太久,你要相信你哥哥的安排,他蹦躂不了幾天,你哥哥對他的重視又重了一些。”

曹子道。

“可是我等不及了啊!我現在就想打死他,親手打死他!”

張偉年輕青春的臉充斥肆意張狂的殺氣。

“他有什麼家人嗎?聽說他有一個姐姐,我想安排人把他家裡人都綁了,我要當著他的面玩死他家人!”

張偉瘋狂道。

“他好像是個孤兒,他的姐姐也在幾年前失蹤了,所以他才這麼肆無忌憚的無視我,挑釁我!”

曹子搖搖頭,彷彿早就做了這個打算的樣子。

兩人一陣沉默對視。

“那就沒什麼辦法了啊?就讓他這麼跳著?”

張偉不甘心道。

“不急不急,我調查過他的資料,姓陳的不管是什麼情況每天都必定要回家,這次這麼久了都沒回去,他可能也憋不住了,很有可能他今晚上就會悄悄摸著回去。”

曹子道。

張偉聽的眼睛一亮,隨後又是一嘆,那他那個慫樣,指定一輩子躲在學校裡不敢出去。

就在這時,曹子電話響了,他接通聽了幾秒鐘後結束通話電話,嘴角卻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怎麼?”

張偉見狀有些期待。

“他果然有回家的動作,我安排的人盯著他,發現他正偷偷觀察學校幾個出口,應該是打算深夜回家。”

曹子一聲冷笑,土狗就是土狗,以為這樣就能躲過監視?

“好好好!真的好!”

張偉驚喜到渾身顫抖起來。

“這事不能讓你哥知道,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悄無聲息知道嗎?”

曹子見狀警告道。

“我又不是傻子,曹哥今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我要先抽他380個耳光,在打斷他的雙手雙腳。”

張偉趕緊點頭。

“呵…可以,為了萬無一失,我會花錢請個朋友,這錢你出?”

“什麼朋友?”

“比我還要厲害很多,有他在,姓陳的連跑都跑不掉!”

曹子冷笑。

張偉吃了一驚,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人,但還是肉痛的點點頭。

“好,我出就我出,姓陳的我希望你他媽到時候硬氣一些,草!”

張偉年輕的臉上滿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