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斐年默默的接受完了系統清理資訊後,心頭就是猛的一震。

無技無霸?

你怎麼不說無技霸?

這個系統怕不也是個臊的,料酒沒有下夠吧?

“讓我們恭喜陳同學,他最終贏得了比賽勝利,難以想象啊,作為一個練習生竟然能夠達到這個地步,讓我們把掌聲送給陳同學!!”

李大炮鬆開陳斐年,對著觀眾就是一通吼。

“切,鬼知道一個鳥練習生用了什麼手段,我們可不承認這樣的,還想要掌聲,怕不是白日大夢,特馬你還是夢中夢。”

有人大聲喊了一句,掌聲立馬就跟了上來,稀稀拉拉的跟放屁一樣。

李大炮瞟了一眼陳斐年,見他表情並無起伏,不由得暗暗點頭。

別的不說,這心態就很不錯,換個人辛辛苦苦打贏了比賽卻得不到掌聲,再怎麼也得尷尬一下。

“你小子不錯,心態不錯,保持下去不說別的,起碼活的久。”

李大炮忍不住誇了一句。

陳斐年聞言不屑一笑,搶過麥放在嘴邊,用玩味的眼神盯著還沒離場的觀眾們,道:

“你們算個什麼東西,被我打的垃圾都有五個了,他們跟你們一樣自命不凡,結果哪個不吃我一二十個拳頭?不服來戰!”

聲音遠遠飄蕩,如同魔音一樣在每個人耳邊盤旋。

有人被氣瘋了,但礙於規則,只能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

“散場散場!”

李大炮見狀趕忙制止這種裝逼行為,隨後又低聲道:

“小子,裝逼可不是什麼好行為,你好自為之吧,不過今天你贏的很漂亮,我看好你!”

這位監管老師兼主持人丟下一句話後,也走了。

陳斐年看著這位老師背影,淡淡一笑。

你不裝逼,你怎麼知道這裡面的快感,有逼不裝,猶如錦衣夜行。

更何況是今天這種大逼,不裝就可惜了。

“你很得意是嗎?”

突然身後響起一道聲音,陳斐年猛的轉頭,入眼一個男的,眼神冷淡如冰河,不長不短的頭髮齊齊向後倒伏,長的有些小帥。

隨後將目光移向他的身後,曹子,一個還算是認識的熟人。

記得是人生第一個在他面前裝逼的格鬥學生,不得不說,這個曹子那天裝的逼是成功的。

當時確實讓他感受到了壓迫感,可如今再一看,似乎也就那樣了。

果然,拳頭才是一切,炮火的覆蓋範圍就是真理,拳頭夠硬什麼東西都能給他砸的跪下。

什麼東西都行!

他已經猜出來了眼前這個男的是誰了,不過還是明知故問的問道:

“你是誰?”

曹子始終盯著陳斐年,目光且上上下下來回掃視,初見這小子時,並不像是現在這樣自信,他是因為什麼自信呢?

曹子在心中冷哼一聲,接話當了傳話筒道:“你知道姓張就行,還有你現在覺得很得意是麼?”

陳斐年嘴角弧度極其輕微的往上一揚,恍然大悟道:

“呃,就是那個張偉的哥哥,那個被我抽了三十多個耳光,被我打成傻逼的那個傢伙的哥哥?”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張存志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一度以為自已耳朵出了問題。

“你說什麼?”

他下意識反問道。

“我特馬說,你弟弟是個腦癱,你是個老鼠男。”

“大膽,你他媽竟然敢這麼和我們說話!”

曹子氣的臉都扭曲了,拳頭捏的幾乎快攥出水來。

“有你特麼什麼事,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高高在上嗎?都這個地步了我還要笑臉相迎!?你他媽腦子沒問題吧?如果你是這樣認為,那你可真是個跪男。”

陳斐年以更大的聲音懟了回去,看著曹子的眼神就像是看腦癱。

“曹子,退下。”

張存志嘴角帶笑的說了一句,曹子惡狠狠的退後,眼神卻始終盯著陳斐年,像是一頭狩獵角馬的獅子。

“你看你這麼聽話,確實是個跪男。”

“你這麼自信的原因是因為打贏了這麼一些人?所以你覺得可以這樣?”

張存志再度打斷曹子噴薄欲出的怒火,後又繼續看向陳斐年。

陳斐年暗道一聲厲害,這麼罵他居然都不怎麼生氣的樣子,這種人要不就是極度自信不在乎他眼中螻蟻的挑釁。

要麼就是太能裝了,城府很深的那種老狐狸,陳斐年傾向於前者,這人是個極度自信的傢伙。

也真是不得不說,或許這就是底蘊吧,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後代來。

這點陳斐年是認同的,這個世界太多牛逼的家族,和那些家族比起來,這個張存志顯然不值得一提,卻也是普通人當中的天花板了。

要是自已沒有統子開掛的話,顯然是碰不贏的。

他看著眼前這張近距離下有些疏淡的面孔,笑著回應道:

“是啊,人總是因為某些東西才會有底氣,不然就是純傻瓜了。”

“你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如果認為事情是這麼簡單的話,世界是這麼簡單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錯誤是不允許犯下第二次的。”

陳斐年聽的點頭,確實錯誤是不允許犯下第二次,往往在第一次結束後整個就已經結束了。

就像是如果沒有系統的自已,在他們眼裡就已經結束了整個人生。

“本來還願意給你機會,但是你很明顯是不會接受,所以…”

他停頓片刻,似乎是在斟酌語氣,淡淡道:“你將面臨更嚴重的後果。”

陳斐年頓時挑挑眉頭,“所謂更嚴重的後果是什麼?”

“大概你會被打死,或許我會親自出手,也許也會讓我弟弟出手,他昨天還在跟我說要殺了你。”

張存志語氣始終是淡淡的,彷彿這話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一樣。

陳斐年緊緊盯著這個人看,笑了笑道:

“你這語氣像是審判者一樣,不要把自已看的太高,都是肉長的,一拳頭下去也是鼻青臉腫,我的意思是你挺裝的。”

張存志淡淡一笑道:“或許吧,對了,或許你可能有某些什麼在你眼中的奇遇,但你不應該就這麼急切的顯擺出來,這不聰明。我們走吧。”

說完這話便再也不去看陳斐年一眼,彷彿在他眼裡再沒這人了一般。

曹子落後張存志兩步,在路過陳斐年身邊時,寒聲道:

“小子,希望到時候你的骨頭能和你現在的嘴一樣硬,敢對我這麼說話,你太狂了。”

“特馬嘴巴龐臭,你早上吃屎了吧離老子遠點。”

陳斐年笑著丟下一句話,剛動腳步的曹子身子整個頓住,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片刻後臉漲的通紅,咬牙切齒道:

“好好好,嘴巴硬是吧,到時候我會把你的嘴硬生生一腳一腳給踩下來。”

“你到底吃了幾斤屎,滾啊!”

曹子背影有些狼狽的離開了。

陳斐年冷冷看著二人背影,誰也沒說劉同的事,但都心知肚明。

劉同…你怎麼也要摻和進來呢,自已默默修行不好嗎,我們是有仇嗎?

隨後又開始揣摩張存志臨走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自已眼裡所謂的奇遇?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自已有系統了?這顯然不可能,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打算離開去找唐文。

只是這時候又有一道聲音攔住了他,聽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