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飯準備去唱歌,剛出飯店卻迎面撞上了熟悉的人。

“陸慢,你怎麼在這裡?”陸之承詫異地看著陸慢。

他剛剛遠遠看到 ,還以為是自已看錯了,便想過來確認一下,不料真的是陸慢。

陸慢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隨即無視,一邊朝路邊走一邊繼續和齊域二人聊天。

遠處的陸鈺晨看到這一幕,也跟了過來。

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陸慢。

“陸慢,你別走,我有話和你說。”陸之承攔在三人身前。

陸慢看了看陸之承,毫不掩飾嫌惡,“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陸之承身形一頓,陸慢的態度還是這樣惡劣。

“我知道你考了狀元,一家人都很高興,你和我回去,大家都在等著你。”陸之承好聲好氣道。

陸慢撇撇嘴,“我考得怎樣,和你們半點關係沒有,離我遠點,晦氣。”

頓了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恐怕你們都在等著我回去,好好地教訓我一頓。”

“陸慢,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們終歸是一家人,自然是為你高興的。”陸之承臉上帶著些不滿。

“高興?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們壓根不知道我平常的成績,之前一直都覺得我考不上大學,現在來找我,不過是有別的等著我。”陸慢冷冷地看著他。

她早就對陸家人死心,壓根不會被他們現在做出的表現迷惑。

“慢慢,我是真心為你感到驕傲,你看。”陸鈺晨也走了過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你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畢業禮物,慢慢,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陸慢的目光落在那條寶石項鍊上,粉鑽搭配著白鑽,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無比耀眼。

她嗤笑一聲,“不用在這裡假惺惺,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收起你的施捨,我不會再動搖了。”

說完,她看了看身側的李巧巧和齊域。

她擠出一抹笑,“抱歉,你們先去等著我吧,我一會就過去。”

齊域眼神晦暗,“我帶你離開。”

陸慢搖搖頭,“不,這是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齊域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好,我等你。”

隨後,拉著一頭霧水的李巧巧先走了。

他們走後,陸慢看向面前的二人,“我和你們再說一遍,我和你們斷絕關係了,已經不再是陸家人,別再糾纏,打擾我。”

陸鈺晨神色悲傷,陸慢竟然這麼決絕。

陸君嶽和程雪蓮,以及陸悅詩走了過來。

他們遲遲不見陸鈺晨二人回來,想要看看怎麼回事。

看到是陸慢,他們露出幾分震驚。

“如果你們執意纏著我不放,我不介意在網上宣傳一下,你們虐待親生妹妹。”陸慢平靜地說道。

程雪蓮三人剛好走過來,聽到這句話,他們面色驟變。

“陸慢,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陸之承皺眉,他覺得陸慢有些誇張了。

陸慢看向他,眼中閃過嘲弄,“你忘了你做過的事情嗎?把我當作你情緒的發洩桶,你很自豪嗎?現在想讓我回去,不就是沒人給你撒氣了?”

陸之承瞳孔微縮。

“陸慢,你就是這麼對你哥說話的,還以為經過這段時間,你會改掉你的陋習,現在看來,你比以前更加討厭。”程雪蓮厭惡地看著陸慢。

“難不成,你還指望我像以前一樣上趕著舔你們嗎?”陸慢冷笑一聲。

“陸慢!虧我還想著可以讓你回來了,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程雪蓮氣道。

陸慢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在這幻想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要回去了?別在這裡造謠。”

“你!真是反了你了!”程雪蓮指著她,指尖都氣的顫抖。

“你們一家人都聽不懂人話,我也是服了。我不回去,看到你們陸家人,我就犯惡心。”

眾人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慢。

他們不明白,陸慢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回我說的夠清楚了吧,別在這擋路了,我還有事,你們趕緊滾吧。”陸慢不耐煩地擺擺手。

“慢慢,是我的錯,是我不夠關心你,是我不該惹你生氣,可是你這樣說話,太傷爸爸媽媽的心了。”陸悅詩眼圈變紅,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愛。

“又來了,陸悅詩,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你真是裝上癮了。”陸慢嫌棄地說著,朝著她的方向扇了扇,像趕蒼蠅一樣。

前世時,陸悅詩就是用自已的演技和眼淚,把陸家人哄得團團轉。

現在還在這裡演,彰顯自已的柔弱和懂事,反襯出陸慢的無理取鬧和刻薄無情。

“陸慢!你瘋了?詩詩一心為你,你怎麼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我真是白教你了!”程雪蓮怒道,隨後心疼地將哭紅眼的陸悅詩摟在懷中。

“我感什麼恩?感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誣陷?還是感恩她給我下的那些毒?”陸慢想起前世的慘死,心裡泛起恨意。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程雪蓮匪夷所思地看著她。

陸慢竟然說陸悅詩下毒陷害,她當著自已的面往陸悅詩身上潑髒水,真是徹底無藥可救了。

“我是不是胡說,你們自已心裡清楚。”陸慢恢復冷靜,“之前我說要還給你們錢,現在我轉給你,我和你們就兩清了。”

陸慢從支付軟體中找出曾經的轉賬賬戶,直接轉過去三萬。

“我已經轉過去了,多出的一萬算利息。”

程雪蓮的手機傳出提示音,她連忙掏出手機一看,正正好好的三萬。

“你哪來的錢?”她狐疑地看著陸慢。

該不會是家裡其他人偷偷接濟的吧?

“這和你們沒關係,都是我憑自已本事掙的。”陸慢將手機放回去。

“慢慢,你是不是偷偷把什麼東西賣了,你放心,沒有人會怪你,只要你回來就好。”陸悅詩擦乾眼淚,眼圈還是通紅。

她的話,乍一聽,好像在為陸慢著想,其實已經在給陸慢定了偷竊的罪。

“陸悅詩,我賣什麼了?我要什麼都沒賣,你跪下給我道歉。”陸慢盯著她,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