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過去了,萊茵河夢與英格拉姆的戰爭早就已經結束。

萊茵河夢的子民面對英格拉姆的進攻時保持了悍不畏死的勇氣,但是面對火炮的血肉,終究還是難以長久,只是在戰爭繼續的第三個月,萊茵製作有限聯合責任公司宣佈解散,歐洲出現了第一次經濟大蕭條,而英格拉姆內部再次出現了暴動,最終一位年輕人意外的推翻了巴倫特塔的統治。

諷刺的是那個年輕人能坐穩寶座的原因只是因為巴倫特塔·安基來自於巴倫特塔,也是因為這個東西,導致了英格拉姆內部的暴動。

而這個姓氏,來源自他的父親。

這也是他父親送給他的禮物。

而奇卡利多·拉克芙蒂,最終死在了白色的蒸汽之中,死在了自已製造的機器手上。

年幼的奇卡利多·提拉米在自已爺爺的照顧下來到了12歲,只是這一年她的爺爺已經去世了。

12歲的奇卡利多·提拉米一個人生活在一片虛無之中,母親死在了自已創造的蒸汽怪物之中,父親在英格拉姆被斬首示眾,最後她的爺爺死在了一場風寒之中。

這就是她的12歲。

而一年的時間裡,白人之穴已經變的千瘡百孔,隨著科技力的升級,萊茵河不再是天塹,而是一條捷徑,無數的王國向萊茵河夢發動了侵略。

白人之穴的工業鏈早就被英格拉姆的萊茵破繭號帶來的火炮轟的粉碎,同樣包括的是這一切也是這艘萊茵破繭號帶來的,就算是奇卡利多·克拉芙蒂在這裡也該明白,這一切並不違反什麼道德,從一開始那位老船長就安排好了一切。

就像那位老船長死的時候一樣,他的身體冰冷,他的心臟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之中。

四年過去,曾經歐洲最富饒的土地,萊茵河夢,或者說是白人之穴,這裡被炮火覆蓋,在這裡你找不到一粒健康的土地,這裡全是焦黑的火藥。

沒有人在乎這裡人民的生和死,有的只是剩下的人都苦苦掙扎著。

直到一個夜的到來,那天夜很黑,白色的飛雪突兀的從天空之中落下,好似墜落在焦土上的雪花,沒有人解釋這一切的到來。

只是那個夜裡,奇卡利多·提拉米很清醒,灰金色的光輝在腦海之中徘徊,無數黑色的怪物爬過那高聳的烏拉爾山脈,他們比火炮更加殘忍,它們侵蝕人的內心磨損人的意志。

那天在世界公約法之中,被稱為舊日海潮,就像是大多數都傳說一樣,它們如同滅世的洪水帶來的是毀滅,但同樣無數文明的先迪者,會戰勝這場天災帶來新生。

自那一天起,這個世界上就失去了白人之穴,有的只是西歐葬雪平原,16歲的少女拿著一把灰金色的長劍,一個人守住了整個烏拉爾山脈戰線。

這場舊日海潮來的突然,似乎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意志,無數的國家突然間被覆滅,而面對源源不斷的舊日,沒有幾個國家是能夠對抗的,在這期間萊茵河再次變成了天險,不是阻擋人的,而是阻擋那舊日的。

這個時候萊茵河夢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雖然短暫的很,但這對於奇卡利多·提拉米而言是一個她這個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一次鋪墊。

自那場災難之後,萊茵河夢成為了整個歐洲最安全的地方,無數貴族豪強擠破腦袋也想要來的地方,只是在幾個月前這裡還被他們的火炮覆蓋,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建造起自已莊園了,他們無法戰勝無窮無盡的舊日,但是他們可以戰勝這片焦土上的人們。

他們帶著槍支彈藥,帶著自已的惡貫滿盈,來到萊茵河夢,在一個尚未成熟的小女孩的身後,用著自已的貪婪洞扼殺著這片土地的生命。

只是,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生命帶來的奇蹟。

第一次,由萊茵河夢平民發動的革命。

雖然這是一次嘗試,但是這些舊貴族們的思想就像是被填滿泥漿的蒸汽機,當火焰蒸發掉水分時,只留下的是那乾枯的帶著裂痕的泥塊。

這些來自已各國的紳士豪強們,在次聯合,他們需要在這裡建造一個屬於他們的王國,萊茵河畔的萊茵破繭號在萊茵河巡航一片,所以英格拉姆的國王最為尊貴,而烏拉爾山脈作為一處天險,舊日根本過不來,而北上便是北海,而那萊茵海則是英格拉姆艦隊的領地,這確保了英格拉姆王國在萊茵河夢的最高地位。

而這個王國剩下的位置,需要的就是看那位英格拉姆平民王的想法了。

順帶一提,在巴倫特塔·安基作為英格拉姆二世王國的第二位皇帝死在那斷頭臺之後,英格拉姆王國唯一一位沒有任何貴族血脈也沒有任何王室血脈的男人登上了這個歷史上的舞臺,甚至說他的身後有的只是來自英格拉姆的人民的支援,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在這個世界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只是他本人對於這一切毫不知情,他只知道的是,他登上了國王的位置,那他就要愛他的子民,這就是國王,他從來不覺得自已是高高在上的王,他是無數安寧下的泥土。

所以在萊茵河夢建國後,他不斷的剝削壓迫紳士豪強,在一個接近於末世的世界裡,武力是這位平民王無往不利的兵器。

他的鋼鐵手腕,和對紳士豪強的態度,讓他成為所有貴族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是他手上的一整支二代蒸汽機艦隊,是他們永遠不敢逾越的高峰。

只是可惜的是,這位平民王所愛的只有來自英格拉姆的人們,至於其他國家的人,他只當是喪家之犬,他從不認為自已是個明君,但是他也從不覺得自已做錯了什麼。

而面對萊茵河夢第一次暴動革命時,萊茵河艦隊,無數火炮從海岸線上飛射而出,軍隊像是下山猛虎,在無數的人群只是屠戮。

而這一切在這位平民王的眼中,只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