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靜謐的房間,冷珊瑚色的長廊門隔絕了我的目光,我似乎能感受到白藍粉那顆悲傷心臟的跳動聲。

也許

只不過是錯覺罷了。

畢竟我一路走來都是抱著她,可能只是出現了點錯覺。

我沒再多想。

我剛想要走出大廳,到外面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好解脫自已內心的壓抑。

只是……

迎面走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那位高冷孤高大!姐姐,起碼我是這麼稱呼她的,畢竟她最大的特點就是那高半個頭的身高,外加上那兩顆大又圓和那高冷的氣質,所以我才這麼稱呼她。

白藍粉:所以你叫我平胸傻子是個什麼意思?(生氣臉)

門卡利達:沒什麼意思……

納里亞·捷蒂:她才不是平胸傻子!

白藍粉:就是!就是!(贊同臉)

阿爾蓋比·哼諾:不對!(破防)

祖王:尊嘟假嘟

納里亞·捷蒂:sb

祖王:尊嘟假嘟

門卡利達退出群聊)

正當我感受到平胸異世界的可怕時,我才突然發覺眼前的那張臉。

跟她面對面站在一起,我才突然發覺,對方似乎跟我差不多高了,只是我回憶起來之前她明明高我半個頭來著。

可能是到了長身體都年紀了吧……?

白藍粉:?為什麼我沒有?(疑惑臉)

門卡利達:可能過了吧…?

阿爾蓋比·哼諾:不對!

我跟她面對面,兩個人都沒有要向後退的樣子,似乎態度一個比一個強硬。

只是……當那位高冷孤傲大!姐姐說話時,我的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

“見到丈母孃為何不行禮?”

門卡利達:?

白藍粉:是這樣的……(南蚌臉)

納里亞·捷蒂:小貓?

門卡利達:小貓你大壩!

“我今日受盡折磨,精神恍惚一時間疏忽了禮儀,還請您多多關照。”

我的語氣很是冰冷強硬,身體依舊擋在她的面前,一點要行禮的意思都沒有。

我對她可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是厭惡。

“看起來,你的精神強度極其的貧弱,我想作為我的女婿是該到點地方進修一下了,畢竟你這種人……”

說著她的目光突然帶著鄙夷的看著了我一眼。

然後低聲罵了一句什麼?我沒有聽清。

但是無關緊要。

“看的出來,您確實是瞧不上我,但是很抱歉,作為納里亞·潔莎合法權益的丈夫,我還是夠格的。”

我跟她針鋒相對,沒有任何想要退讓的意思。

“哼,如果一個人拿法律作為自已道德的最低底線,那也只是在禽獸的邊緣試探徘徊,那跟禽獸的區別也只是一丘之貉,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她的目光裡全是挑釁。

“看的出來,冰人魚種那落後的法律制度,跟它的種族一樣老舊落後,老舊到遵紀守法依舊是禽獸。”

我輕哼一聲,發出一聲冷笑,那雙黑色的眸子就直直的跟她對視在一起。

“古老不代表老舊,坐井觀天的青蛙和剛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猴子,都需要明白的道理,我看你也是,不對嗎?”

她的嘴上功夫十分了得,我不得不承認,我罵不過她。

但是……我拒絕(堅毅臉!)

(打咔,託卡娃路)

“當然,坐井觀天的青蛙起碼還看的到天空的一角,相較於深海底下的魚群,它們倒是長奇形怪狀,面目猙獰,就連天空都一角都看不到,不是嗎?”

我已經嗨到不行了!來吧!

讓這場尊嚴之戰,響徹整片海底吧!

我已經興奮到,要徹底死去了!

“也許吧,畢竟人和猴子的審美還是有區別的,只是如果說一個種族在環境壓迫下的苦苦掙扎也是你嘲笑的原因的話,那你還是盡情嘲笑吧!畢竟以後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他們也許滅亡,也許新生,但這從不可笑。”

她突然少了幾分刻薄,多了點哀傷。

門卡利達:等等?發生了什麼?

納里亞·捷蒂:小貓老弟,壓力爆大的呀!

……

就在我們兩個人對峙的時候,在房間裡的白藍粉,她渾身上下冒著熱汗,眉頭緊鎖,一臉痛苦的神情,黑色的,藍色的氣在她的周身環繞,一股子詭異不詳的氣息在她的周身徘徊。

只是下一秒,她的眼睛突然瞪大,似乎要從眼眶內衝了出來,極其明顯的血絲突兀的出在眼球的白色上,那粉藍色的瞳孔像是失去了聚焦一般,透露出麻木的神情。

在納里亞·潔莎的四周無數的水球突然的出現,它們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個怪異的形狀,有的像是魚,有的像是章魚,或者像珊瑚,只是突兀的它們一瞬間變化,變成一些不可名狀之物。

只是這一切納里亞·潔莎,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這時候的正在跟納里亞·捷蒂對峙的我,突然感受到舊日抵抗的buff突兀的閃起,一股子不祥的氣息在我的腦子裡徘徊,我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只是……

一個極度危險的氣息在我的腦子寫上了幾個大字,讓我沒辦法思考任何問題。

白藍粉出問題了!

我和納里亞·捷蒂同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對,我們兩個人面面相覷,只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我也不打算再跟她有什麼周折,只是轉身立馬向房間跑去。

“送客!”

我一邊跑,一邊不忘記送走這位不速之客,畢竟出現了問題,還是在白藍粉身上,我沒辦法把舊日這個敏感的話題放出來。

就在我剛剛走進房間時,就看到突兀站在床上的白藍粉,她的四周是無數用水形成的不可名狀之物,她那死寂般的目光看著我。

不對!

她沒有看著任何人,她的瞳孔根本沒有聚焦,只是這一切都讓我感到毛骨悚然,我甚至連大氣都敢喘一下,而這個時候卻異常的安靜,她的兩條白淨筆直的腿微微彎曲,我的視線突然被扭曲,像是隔閡著海水觀望一萬米的海溝一般,那種恐懼讓我想要撒腿就跑。

只是我突兀的發覺自已的雙腿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打顫,冷汗已經將我的背和額頭打溼。

就連腦子裡那個舊日抵抗的buff已經變成了黑色我都沒有察覺到。

因為眼前過於詭異的一切都讓我覺得恐懼。

白藍粉的身體逐漸人魚化,她的體態開始變化巨大的魚尾出現在我都眼前,那魚鱗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白色光澤,像是吞噬人心的怪物。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