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納里亞·捷蒂也不惱,只是背對著我。

她說:

“從我記事起,我的家裡就已經有了她,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誰取的,只是我模糊的記得,她以前是姓氏是納里亞純,屬於三宗四脈的姓氏。”

她似乎是偷摸的瞅了我一眼,繼續說。

“她很小的時候就很孤僻,就像是一個孤獨的怪獸,海溝裡的小孩沒有人願意跟她玩,而我同樣,為了她我也被孤立在外,但就算如此,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瞭解她,她就像是海底的寶藏,在海洋沒有乾涸之前,沒有人可以正在的找到她。”

納里亞·捷蒂似乎進入了狀態,說:

“她小的時候很可愛,就算現在也是,她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她的樣貌長不大,她的身體也同樣長不大,明明跟我一起長大的孩子,但從小就比我矮上不少,所以我時常會去幫助她,免受欺負,她很喜歡到海底去玩耍,吃點夜宵,人魚是不存在吃不飽的,因為海洋母親她足夠的富足。”

白藍粉:不對!你說什麼長不大!

門卡利達:就……別較真……

納里亞·捷蒂:說你很可愛……?

祖王:尊嘟

終於納里亞·捷蒂轉過身來說: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默默的看向她。

“您作為王妃沒有嘗試過調查她嗎?”

納里亞·捷蒂搖搖頭,說。

“她的一切都像是種族在歷史長河之中留下的血與罪惡,無法觸及的禁錮,這些東西不是我可以瞭解的到的。”

我似乎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那您還是調查了,不是嗎?”

納里亞·捷蒂沒有否認。

“我該怎麼做。”

我低下頭,跪下。

……

我離開了女鯨建築群,回到了那個分到我手上的院子,白藍粉房間的大門依舊緊緊閉上,我一但靠近就會發覺到自已的腦子裡那個舊日抵抗的buff的閃爍。

我在門前駐足,沒敢開啟門,也沒敢離開,我是多麼的希望她可以充滿活力的來到我的面前,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只是我的一切都是奢望。

我離開了那裡,院裡唯一一個僕人是捷蒂的人,我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事情了,現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離開這裡去一個這個國家除去那位祖之外最古老的一黨——暴徒黨。

暴徒黨由三個六脈中的三個組成,分別是納里亞純,納里亞威,納里亞遂,對於這些我並不熟悉,也不打算去過多的瞭解,我要接觸的只有一個,暴徒黨的首領納里亞純·廉得威那,只有搞定了他我才可能去了解那一段可以有關於白藍粉的歷史,找到這個才可能看到白藍粉活的希望。

儘管我的心中滿是答案,儘管我的內心世界裡面有著無數的絕望,如果是那個理想之中的答案,我想面對這個世界的夢魘,所有人都無能為力了,只是也許只有一個可能,我也會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答案前進。

情緒像一座冰山,而我像是海底的堅冰。

我來到一家在海底城市區的魚叉店,裡面有的是各式各樣的魚獲,只是我對這些並不在乎,雖然冰人魚種是北海洋的霸主,但是海洋的生物繁多,面對無數的巨大海怪們,冰人魚種無數次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裡是整個海底城最大的兵器庫,除去海底城底下無數深埋的武器以外,這裡就是整個冰人魚種在這個海底世界賴以生存的根本。

我只在店門站著,放眼望去是幾個打鐵師傅在自已的打鐵臺上不斷的努力,海底裡面是生不起火焰的,所以冰人魚種有自已的方法,他們會把海底火山的岩漿搬運到海底城來,或者專門跑到活火山去鍛造武器。

冰人魚種對於戰鬥的迷戀是刻在這個種族基因裡,他們的食譜裡近乎包攬了整個海洋食物鏈。

只是這些東西跟我要做的事情無關,我只是在作為外交部部長前,做好了功課,防止自已德不配位,只是我也沒有想到安德里·喬里納斯那傢伙那麼快就退了位,讓我還覺得有些許的奇怪。

我走進這個類似打鐵鋪的地方,這裡相較於整個海底城而言,就像是上一秒還在古希臘賽博朋克,下一秒迴歸古代中國武俠小說。

“先生,您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啊?有什麼想要的嗎?”

一個長的像是鯰魚的人,走上來向我搭話。

“我想要一顆珍珠,黑色的。”

我回答他。

鯰魚精似乎是很有一點疑惑我的回答,只是下一秒就轉了個眼珠子,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幾分貪婪。

“我想先生您肯定喜歡,我們這的好珠子。”

我沒有回答,因為捷蒂只告訴了我這麼一句話。

鯰魚精帶著我往屋子裡走去,只是下一秒,突然幾個男人衝進了店裡,幾個打鐵大漢似乎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突然在地面上迸發出的白色煙霧迷住雙眼。

而那鯰魚精似乎也是感到意外,他們暴徒黨的地盤也有敢動,這是多少沒見過的場景了。

那白色的煙霧迅速在空間內擴散,鯰魚精似乎是發覺到了什麼,立馬拉住我的手,向店鋪內部跑去。

雖然那鯰魚精看起來不高,但是無論是他的手腕還是靈敏都強的嚇人,我幾乎是被他帶著跑的。

走前我還聽見某個人喊著。

“這粉有問題!”

聽到這話的鯰魚精,那雙突兀的眼珠子轉了轉,嘴裡唸唸有詞。

“真是笨!那玩意是白蕉珊瑚粉。”

只是到現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幾個原本衝進來的大漢就追了上來,那鯰魚精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順手就把幾個擺在牆上的魚獲甩了出去,那魚獲沒有朝著人的要害打去,只是攔在那群大漢的前面。

我想要拔槍射擊,那鯰魚精似乎是提前知道了般,突然說。

“先生,現在連他們是幹什麼都都不知道,我們該做的還是跑最好。”

鯰魚精帶著從店鋪的後面離開,走進海底城市區的無數小巷內穿梭,那幾個壯漢同樣是一路跟過來。

“怎麼辦?”

我詢問鯰魚精。

“先生,先別害怕,他們估計是衝你來,好好想想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畢竟到時候講理也可以好好的說清楚。”

鯰魚精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們兩個人的速度並不慢,起碼我是做不到一邊跑,一邊說那麼一長串的話語。

這似乎在鯰魚精的眼裡還算是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