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沒有反駁,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似乎這件事情並不稀奇。

我也並沒有那麼喜歡,哼諾那個小姑娘。

男人這輩子也許只有到失去以後,才會明白自已的心意,他們永遠學著擺弄自已的心,卻學不會擺正自已的心,像是飄搖的蒲公英,或者說是流水中的黑色礁石,漆黑的不像話,然後在你經過的時候割開血乎啦的口子,讓你極度的痛苦,但迴歸到生活的碎嘴之中,卻又忘記了痛,因為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沒有學明白。

“那你當上國王挺順利的吧?”我隨意說了句。

“差不多吧?”阿爾蓋比·依卡嵐似乎也不確定。

“你不想問問喬里納斯的事情嗎?”我試圖開啟他的話匣子。

“他?也許想跟你玩一次大轉盤吧?”阿爾蓋比·依卡嵐的似乎恢復了一絲的精氣神。

“那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跟他那個瘋子搏命。

“我也是。”

“他也逼你搏命了嗎?”

“差不多了吧?畢竟你臉上的,一開始的統衛軍是他策劃的,就連你看到的反撲工人社也是他找到工人社開始的,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但是你們兩個還是選擇了合作不是嗎?這不是恰好證明他有那個能力?”

“我承認他的能力,但不代表,我會選擇原諒他,儘管現在他連面都沒有露。”

“你猜猜看現在他在策劃些什麼?”

我露出一個帶著深意的笑容。

就連在下面的冰海爵士也一同笑了起來,而現在蒙鼓人就只剩下了他一個。

阿爾蓋比·依卡嵐:我怎麼是蒙古人啊?

冰海爵士:喬里納斯我要把你的頭砍下下來餵狗,拿你兩個小弟弟泡腳。

門卡利達:我會殺了你的,絕對不會失敗。

喬里納斯:這才剛剛開始呢?我親愛的國王陛下,你能擋的住五萬,那麼十萬精兵呢?要是把戰線拉長到整個婆交式國首都呢?

阿爾蓋比·依卡嵐:不是在這裡等我呢?

……

統衛軍與親衛隊加上城堡的地勢優勢,工人社滿打滿算也就只是湊齊了兩萬的工人,加上三千個左右的流浪漢,剩下的是一些落魄的小貴族,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大概在工人社損失了兩千人的時候,整個工人社就已經萎靡不振,開始了投降,而那位王也選擇了叫停。

“斯卡森·門卡利達先生,那位安德里·喬里納斯到底在做什麼?”

“你覺得皇宮裡這麼大的鬥爭訊息,喬里納斯已經為您請好了援助,就連那些原本來不及偷渡都僱傭兵,也都已經進入了國境支援佩拉利,而那十萬大軍也已經調頭返攻首都。”我笑了笑,又停頓片刻說,“而現在,喬里納斯對外表面說,工人社與冰海爵士同流合汙,控制皇宮,你現在唯一能做的是,頂替這罵名,然後活下去。”

阿爾蓋比·依卡嵐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淡漠的說了一句,“投降。”

他不想為了這個破位置有太多的紛爭,如果有的話,那從一開他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方來,而現在阿爾蓋比·依卡嵐的釋然,讓我卻覺得震撼,他居然真的選擇了放棄。

“你沒想過抵抗嗎?或者說你認為那位冰海爵士是你的人嗎?”

我疑惑。

“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了我自已,國家不該因為我的一已私慾而破敗,所謂的犧牲不該因為我。”

阿爾蓋比·依卡嵐就坐在自已的皇位上,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敢去反對他的話。

投降!一瞬間這個訊息傳遍了整座城市,城門大開,守軍消失不見。

“你投降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我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

“就算那個冰海爵士的替身沒有想要成為王的想法,就算他衷心耿耿,他手底下的人呢?人都是會互相猜忌的,你敢保證自已不會穩定以後殺了他嗎?或者他敢相信你不會殺了他嗎?”

我試圖動搖他的心。

只是他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的疲憊似乎透過眼眸,直達我的內心,這一刻我竟然也覺得疲憊,似乎他的壓力在這恍惚的片刻讓我與他感同身受了。

他抬了抬眼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會殺了他。”他停頓了片刻又說,“那位安德里·喬里納斯先生到現在還沒有到我的面前,是不是說明,他還有計劃沒有完成呢?”他的目光似乎是看透了我的眼睛。

我明顯一愣,我這才發覺到,在這片群星閃耀的時刻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敢去當那亡國之君,一個敢成為那世外之敵,一個敢點燃那熊熊烈火,一個敢去背叛一切,一個卻只能靜默是毀滅。

……

大概在一天後,阿爾蓋比·依卡嵐安頓好了統衛軍,又釋放了所有工人社的人,最後將冰海爵士,基模格·微德菈關押進來大牢,而我只是跟在他的身後,沒有一個明確的身份。

他做事情像是巨大的罡風鐵錘,從天而降,看似粗暴實際上,所有的細節他都會一一國華好,無論是格局上,還是眼界上,或者說是能力上,他都是一位極其優秀的國王。

但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是一個躲在黑暗裡的安德里·喬里納斯,他就像是一個惡魔,吞噬一切,操控一切。

而另一邊原本討伐佩拉利家族的僱傭兵掉頭回到了首都的門口,看到的是開啟的城門,和那消失的守軍,只有三三兩兩的單薄身影從城門口路過。

身穿銀色盔甲的冰海爵士替身,緊緊皺著眉頭,他在思考,只是下一秒一個人影走到他的面前,笑了笑說,“如果不成功的話,基模格·微德菈就會死在皇宮的地牢之中,你自已會有定奪。”

“可是你不是說……”他停頓了。

“沒辦法,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可以用你身後的十萬大軍換基模格·微德菈的命,但是換不來基模格家族的命,同時你交換的還有你與她的全部未來,你敢賭嗎?”安德里·喬里納斯說完就大步離開,他的身邊是身穿正裝的安德里·維爾衛。

“皇宮被叛軍佔領!全體士兵衝鋒!直抵皇宮。”

一條銀河貫穿了整個首都,銀色的長河,從城門直抵皇宮,在這期間沒有一個人抵抗,甚至說連反抗都軍隊都看不到,他們就像是領命歸來的將領,就那樣一步一步毫無阻力的來到了那位國王的面前。

甚至說,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已該說點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