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安德里大宅內。

斷臂的安德里·喬里納斯坐在沙發上,他的面前是一臉疲憊的阿爾蓋比·依卡嵐,兩個人的中間是一盤漿果。

“你上來就把五貴族給撤了,還抄底了一部分貴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安德里·喬里納斯那雙柳葉眼輕飄飄的掃過阿爾蓋比·依卡嵐。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這把火還沒有燒到安德里家族,你為何要質疑我呢?”

阿爾蓋比·依卡嵐現在的身份是婆交式國的國王,在這裡他才是唯一的王。

“當然不敢,婆交式國的王者,只是希望你不要打破了我的計劃。”

安德里·喬里納斯勾起自已的嘴角,拿起果盤裡的漿果,細細品味。

“正如你所說的,我現在是婆交式國的王者,你現在還敢跟我談條件嗎?現在我可以用武力幹掉你,希望你可以在開口說話前,掂量自已的分量。”

阿爾蓋比·依卡嵐的眼眸低垂,語氣無比的疲憊,相較於他的語言上的囂張,他的身上那份疲憊感似乎要傳染給任何人。

“記住了,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王者,用武力威脅我的話,只會加快這個國家的毀滅。”

“所以我想說的是,不要操之過急了,不然新的災難會以不可思議的狀態降臨。”

安德里·喬里納斯突兀的站起身來,推翻一整個桌子,將其用力砸在一邊的地板上,無數漿果落在地上,安德里·喬里納斯拿出腰間的手槍,一雙柳葉眼盯著阿爾蓋比·依卡嵐。

只聽到“砰砰砰!”的聲音,子彈射穿了實木的地板。

安德里·喬里納斯笑了笑,巨大的槍響聲讓門口的守衛直接破門而入。

幾位身穿銀計程車兵手中舉槍,瞄準著安德里·喬里納斯的腦門。

只是下一秒安德里·喬里納斯做了一個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的舉動,他把槍口指向了自已。

“玩個遊戲吧?輸了的人要去成為雪孃的囚徒。”

“你的談判方式總是很暴力。”

阿爾蓋比·依卡嵐那張疲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奈。

就當他想要上去搶過安德里·喬里納斯抵在腦門的手槍時,安德里·喬里納斯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一雙柳葉眼微微眯起。

“我們賭一賭是不是空包彈?如何呢?”

安德里·喬里納斯一臉的興奮。

“我並不喜歡這樣的玩法,或者說我不喜歡一地的血,那很麻煩處理。”

阿爾蓋比·依卡嵐老老實實的坐下,一臉的疲憊,似乎只是站起來的那一個動作就要了他全身的力氣。

“阿爾蓋比·依卡嵐你跟你的父親相比還差的遠,你知道他現在的佈局已經到哪裡了嗎?”

安德里·喬里納斯丟擲了一個相當具有吸引力的問題,只是下一秒突兀的聲音傳了出來。

安德里·喬里納斯扣動了扳機,原本還在思考的阿爾蓋比·依卡嵐的雙眼猛的瞪大,在安德里·喬里納斯手上的可是一把全自動手槍,這東西可不存在卡殼的可能。

只是下一秒。

“咔”的一聲這把槍卡殼了。

“怎麼會?”

阿爾蓋諾·依卡嵐原本就被安德里·喬里納斯扣動扳機的舉動給震驚住,而下一秒槍卡殼的現實更讓他目瞪口呆。

“這是一個小的奇蹟,不是嗎?”

安德里·喬里納斯笑著把槍恢復,然後遞到了阿爾蓋比·依卡嵐的面前。

“來吧?我親愛的婆交式國王者,或者說是孬種?”

安德里·喬里納斯的表情瘋狂,他笑的張揚。

“你要是成為了雪孃的囚徒,那我會把你家那位老國王淹死在冰海里,然後把你的妹妹分屍埋在七十八個地方。”

安德里·喬里納斯把臉伸到了阿爾蓋比·依卡嵐的臉上,他笑的實在是瘋狂。

“你不會是在猶豫吧?阿爾蓋比·依卡嵐!”

安德里·喬里納斯莫名的怒吼出聲。

“滾!”

阿爾蓋比·依卡嵐沒有任何的猶豫起身就是在安德里·喬里納斯的右臉上來了一拳,光是看安德里·喬里納斯在那裡翻了個一百八十度就讓人覺得阿爾蓋比·依卡嵐到底有多用力。

“你…贏了…”

阿爾蓋比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呵……哈哈……”

安德利·喬里納斯躺在地上,身上的灰白色衣服被地上紫色的的漿果染了個色,只是他那略帶呻吟的笑聲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粉紅色的淡淡血跡從他的嘴角里面流出,等到阿爾蓋比·依卡嵐一行人徹底離開時,他才緩緩起身。

一個喃喃自語道。

“抱歉了,斯卡森·門卡利達先生,希望你可以活著到我的面前,然後質問我這麼做的理由,到時候我會把這個未完成的遊戲跟你好好的盡興。”

……

而在佩拉利·韋德里這裡,佩拉利正在全力運作自已的能力,佩拉利家族把自已在冰粉生意裡的賺的卡盧森全部投入到了一場新的風暴裡。

借貸體系在婆交式國正式啟動,由佩拉利牽頭前五貴族和各個中階級貴族,皇室保障其合法性。

一時間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了一座名為經濟的高塔瞬間建成。

在這往後的日子裡婆交式國將進入了一個迅速發展的階段,而這座看似美好的高塔,已經進入了自已的墳墓。

泡沫會淹沒一切妄想,而這才是斯卡森·門卡利達留下的最後一張牌,一張只在時間軸上發酵的牌,一張佩拉利的催命符。

只是佩拉利·韋德里到死都不會明白,這件事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而在冰海爵士的城堡裡,漆黑的夜與咆哮的海讓這裡格外的喧囂,寒風的吼與燃燒的碳發出嗶嗶啪啪的脆響聲,無一不是對人內心的折磨。

老國王坐在自已的座位上,一邊的冰海爵士一臉的決然。

“阿爾蓋比先生,您確定要這麼做嗎?”

基模格·微德菈閉上雙眼。

“神已經來到婆交式國,我也已經將至高的權利托付,接下來罪惡的手套要交到我的手上了,我本就是已經沾滿同族的鮮血,再多點罪惡死後也不會因為囚徒而痛苦,因為我要還給婆交式國,冰人種一個家,一個沒有任何破敗是家,而剩下的全部都會交到神明的手上。”

阿爾蓋比·特安拉姆的目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顆星星,也沒有北極光芒的籠罩,只是能聽到猛烈的風暴在堡壘外咆哮的聲音。

“你知道嗎?這個時候的婆交式國會有很多人死在這個夜。”

阿爾蓋比·特安拉姆的神情恍惚。

冰海爵士搖搖頭。

“現在也有,以後……”

冰海爵士欲言又止。

“以後不再是人的範疇,那是神帶來的希望。”

阿爾蓋比·特安拉姆表情帶著凝重。

只是一邊的冰海爵士一樣的凝重。

……

“我覺得婆交式國的風不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