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麗絲送來的信件不是寄來的,而是手寫出來的,然後直接塞在了門口,交代給了女傭照看,特意,或者說這是一定會給我看到的。

儘管我的內心有著太多的波瀾,但是我還是選擇了,不去回答。

我邁著步子去了外交部,剛到我就收到了佩拉利的回信。

佩拉利的爵士最近剛好準備議論會的事情,提前到了婆交式國的首都,也是我比較走運,那封信受到了佩拉利·韋德里爵士的重視,當晚就給我回信,在當第二天凌晨就到了外交部的信箱之中。

只能是婆交式國的貴族們幹活真的有活力,就算婆交式國整體的色調是憂愁的灰色,但是對於這個國家的人民來說,他們有抵抗憂愁的力量與動力。

“面談。

北燕餐廳

8號包廂。

佩拉利·韋德里。

我會給你三天的時間,在三天的時間裡我一直會等在那個包廂裡面,那裡不會有除佩拉利家族外的任何人,請記住佩拉利不會背叛自已的盟友。

如果你是真心願意跟佩拉利合作的話,我會遵守佩拉利家族的家訓。”

信件的內容倒是簡單,佩拉利是個近三十年新起的貴族,它跟這個國家的年齡差不多了太多,是個極其年輕的三大貴族,要知道安德里家族和基模格家族他們兩個少說都有兩百年的歷史,只是基模格的歷史將會跟阿爾蓋比皇室的歷史牢牢繫結在一起。

整個婆交式國地區的歷史就只剩下一個安德里家族。

而那五個皇室養的狗貴族,有的甚至還沒有佩拉利家族的歷史長。

說簡單點,婆交式國還沒有我家族譜長。

畢竟開國皇帝現在還在位子上。

那位老皇帝,可是一直沒有動手呢!

但是就算佩拉利的歷史不算長,他卻十分明白自已的路線,他們雖然在貴族之間的風評不算好,卻在自已的商業帝國裡面是妥妥的一字千金,從不會背叛自已的盟友。

也是依靠這樣的口碑,才在婆交式國做起了一份冰粉生意和大量鹽,紙,水,生活必須品的合作。

一開始是皇家授權給了佩拉利家族,本意是向其他五個附屬貴族一樣,變成皇家勢力,但是在後續的合作中皇室的操之過急,反倒是讓佩拉利與皇家徹底決裂。

而那佩拉利家族的爵士也是憑藉自身的口碑,和過硬的產品質量成功在失去皇家支援後徹底拿下了自已原本的市場份額,反倒是讓原本皇室支援的其他幾個貴族們吃了大虧。

而那位佩拉利·韋德里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省油的燈。

先輩可以幫他打下江山,但作為佩拉利家族唯一承認的繼承人,他的能力絕對不在喬里納斯之下。

誠信是一個商人最好的口碑。

所以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陷阱,反倒是讓我覺得的是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把佩拉利拉入陣營的機會。

當天下午我就直接去往了北燕餐廳,工作人員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

“你是佩拉利爵士的客人對嗎?”

“嗯。”

我只是簡單的回答,對方甚至沒有要求我拿出身份證明。

讓我不由的覺得面見這位三大貴族之首的佩拉利繼任者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我跟在侍衛的身後,走過鋪著灰色地毯的實木樓梯,整個餐廳內沒有一張餐桌上有著客人,但每張餐桌上都擺放著婆交式國特有的漿果。

佩得里拉漿果,一種味道稍顯苦澀的漿果,很少有餐廳會準備這種當水果擺盤,這東西的味道不算好,只是透露著一種十分詭異的味道,那些餐桌基本上都是類似箱子的形狀,四周的椅子也保持著相對原始的木墩狀,如果不仔細觀察,在整個北燕餐廳的裝修下會變的極其不明顯。

更何況現在是下午五點左右,剛好是用餐的時間,可這地方空無一人,很難讓人放心的下來。

並且我來之前查過北燕餐廳的資質,是某個小貴族的家產,背景乾淨的厲害,沒有什麼問題,甚至在去年的皇室檢查中獲得的是個全優的成績,甚至就連皇室自已手底下的產業都沒有這個成績。

現在一看,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起碼現在全是疑問了。

我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太久,對於我而言疑問可以等到日後再解決,但是現在,我需要解決的事情是。

佩拉利·韋德里。

走過樓梯,邊上進入了二樓的走廊。

只是剛走進去就看到了相當辣眼睛的畫面。

一個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朵寒爛漫,一隻手將一個大概高他一個頭的女士壁咚。

“美麗的小姐,您覺得這朵花美嗎?”

他的眸子十分精緻,睫毛順著走廊盡頭的白色光芒更加明顯。

“……美。”

女人的目光有點慌張,或者說是不知所措,她的手裡是一份檔案。

“我覺的這朵寒爛漫沒有你美,我想可以邀請您共進晚餐嗎?”

“啊?”

女人的嘴角抽了又抽。

“親愛的小姐,如果您要拒絕我的話,我想我會傷心的。”

說著還裝模作樣的低下頭,用手輕輕劃過自已的眼睛,然後抬起頭,那雙眼睛猛然出現了朦朧的霧氣。

只是在我的視角下他那隻擦過眼睛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瓶小型的溫順型噴霧。

我記得那玩意是給上眼藥的。

“唉?”

女人更加不知所措。

“你還是要拒絕我……啊!”

當那少年還想說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指就抓住了他的耳朵,將他猛的拽到了自已的身邊。

揪他耳朵的是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八多的女人,一頭灰色被紮起來的頭髮,那雙眼睛裡帶著深深埋在眼底的無語。

“傷心嗎?少爺?”

揪耳朵的女人聲音冷冰冰,一邊說還一邊更加用力的揪起少年的耳朵。

“不傷心了!不傷心了!”

他的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真的不傷心嗎?”

女人似乎還是不放過他。

“真的不傷心了!樂安姐!”

少年猛的趴在了女人的身上,臉上的表情極其的委屈,加上剛剛噴在眼睛上的朦朧還有被揪耳朵痛的快流出的淚花,搭配上他那張帶著精緻模樣的臉龐,這一刻他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在我的心中甚至可以排上前十。

雖然我不是南通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