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北燕餐廳。

在大門處我在佩拉利·韋德里和樂安的注視下離開。

我的身影算不上單薄,只是低著頭,默默的選擇了離開。

既不像是一個成功的勝利者,也不像是一個失敗的逃避者,而我只是想要離開這裡。

不是因為佩拉利·韋德里,也不是因為被秀了恩愛。

……

離開了北燕餐廳,我集市上買了點佩得里拉漿果,這東西看起來整體呈現一種灰藍色,跟佩拉利·韋德里的眼睛看起來很像,只是缺少了點我認為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說,那份深深藏起來的尖銳。

他就像是一隻尚未豐滿的雛鷹,卻有著極其恐怖的天賦,直到他成長成為那個佩拉利家族的最大注,他有著無限的潛力。

佩得里拉的漿果並沒有想象中苦澀的口感,只是入口顯的微甜,後面的就只剩下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味道,像是什麼呢?

比如說雞蛋清加上了蘋果汁的那種感覺吧。

反正我本人不是很喜歡。

等我回到安德里大宅的時候,手上的漿果已經有幾個爛掉了,我這才意識到這是去年採摘的漿果,只是天冷儲存的得當

我被坑了。

……

婆交式國南部工業制鋼總部。

這地方總是濃煙滾滾,只是大雪一直在下,直到雪白的雪花和灰黑色的濃煙混到一起連同結成的冰也變成灰黑色。

一處私宅內。

一隻手裹著繃帶的男人,正品嚐著一瓶藍酒,佩得里拉漿果釀製的,又被稱為佩得里拉酒,一種酒精度數不算高的酒,喬里納斯挺喜歡這種入口微甜然後發苦發澀的口感。

他認為這種感覺跟他的人生有著極大的相似。

“基模格·微德菈,如果你還是走在那條死路上,那麼你還是別想著跟我合作。”

喬里納斯那雙柳葉眼,微微眯起,一手伸向裡基模格·微德菈的臉頰。

只是還未接觸到就被一手打掉。

她身邊的,身穿銀甲的男人。

“安德里·喬里納斯,我們本可以一起,為什麼要特立獨行,婆交式國還很年輕,它還有著極其強大的活力,它還有著一個希望,老國王還沒有老到那個地步。”

基模格·微德菈的目光炙熱,只是她的眼睛早就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基模格·微德菈,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如果種下的是冰草怎麼可能能夠在冬天裡收穫到佩得里拉的漿果呢?”

安德里·喬里納斯當著對方的面,將高腳杯裡的佩得里拉酒一點點的撒在桌面上,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瓶整瓶佩得里拉酒就已經被甩在了一邊的紅毯上,不少的酒液澆進了火堆之中。

霎時間濃稠的酒香味彌散在整個大廳之中,那種空氣中揮發的酒精味和佩得里拉漿果那種自帶的微甜。

只是當酒味擴散到幾個人口鼻的一瞬。

兩把手槍對峙在了一起。

一把是冰人抗戰系列的鐵人之錘,另一把則是冰原花系列的草原茫茫。

兩個人沒有多說一句話。

只是猛的拍桌聲將兩把手槍的主人全都拉回了現實。

“坐下!把槍收起來!沒有我的旨意,你為什麼拔槍。”

安德里·喬里納斯沒有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那個被迫收回槍,然後在一邊沉默著的……冰海爵士。

“我向您道歉,為我替身的無理道歉。”

“我很好奇你們之間的關係。”

安德里·喬里納斯的面龐突兀的貼近了基模格·微德菈的臉。

“這對於基模格家族來說是一個秘密,對於皇室而言也是。”

“也就是說,他不是冰海爵士,對嗎?”

安德里·喬里納斯的話十分的委婉。

“不用試圖在我這裡套話,畢竟貴族都有自已的一套方式。”

基模格·微德菈,閉上了眼睛,這時候她才意識到過少跟人打交道的她,已經開始犯了最低階的錯誤。

“我不能明白,如果你真的不想告訴我的話,你根本不會帶著這位替身來到我的面前,更何況還這麼明顯把主次擺在了我的眼前對嗎?”

安德里·喬里納斯看著眼前的基模格·微德菈,她帶著一頂黑色的紗織帽,寬大的帽簷遮住她的半張臉,只露出略顯慘白的嘴唇和那白淨的臉蛋,只是看不出她的臉色是否健康。

“我不喜歡跟別人繞圈子,但對於我的合作伙伴我應該要透露出一點點的誠意,希望您滿意。”

基模格·微德菈的嘴角微微揚起。

看起來還有點小得意,或者說是小慶幸。

“看的出來,神秘的冰海爵士的面紗要被我揭開了。”

安德里·喬里納斯笑著,他那雙柳葉眼眯起,像是正在等待獵物的眼鏡蛇。

“你真的想要解開我的面紗嗎?”

她的目光從紗織帽中透露出來,直直盯在安德里·喬里納斯身上。

“你該說的是,我會給你一個正確的答案。”

安德里·喬里納斯那雙眯起來的眼睛,直直的對上那雙略顯稚嫩的目光。

“我想你該多吃點木瓜。”

喬里納斯玩味的笑著。

“是個不錯的建議,但是我並不喜歡那東西,當然不是味道,而是價格,我並不挑食。”

基模格·微德菈的目光收斂 她知道她又輸了一輪。

她真的是千里迢迢跑過來,把自已的人頭送了出去。

安德里·喬里納斯看著她。

她看著安德里·喬里納斯。

一個是從小被寄養後迴歸藉助皇室力量重新拿回家族的冰海爵士。

一個是私生子,在安德里家族徘徊多年的響尾蛇。

他們之間的對決看起來沒那麼多的交集,只是皇室的旋渦會把人一點點的捲進災難的邊緣。

“如果有機會看到打折的木瓜,我會叫人給你送過去的。”

“希望不是去年的。”

“當然,在婆交式國去年的東西和今年的比起來,看不出太多的分別,但是仔細看的話運氣不會那麼差。”

“說不準,萬一商家裡放的其實全是去年的呢?”

“愚弄人的傢伙最終只會被愚弄。”安德里·喬里納斯看著基模格·微德菈,眼裡多了一絲挑逗。

“我會叫人砸了他們的攤子。”

“還真是符合貴族的風範。”

斯卡森·門卡利達:哈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