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佩拉利家族,佩拉利·韋德里與樂安的結局。

在佩拉利與皇室徹底撕開臉面後,僱傭軍對抗婆交式國的警衛軍,而佩拉利·韋德里與安樂卻沒有在這個寶貴的時間裡離開,婆交式國,他們並不知道所謂的舊日海潮,更不知道統一戰線的全面崩潰,甚至說就連那位新國王準備對抗舊日的底牌,也被那位名叫斯卡森·門卡利達的男人,消除的一乾二淨。

僱傭軍只與整個婆交式國的南部地區糾纏了兩個月的時間,在這兩個月裡僱傭軍與當地的警衛軍和起義軍插科打諢,死纏爛打,甚至很多時候為了保命,選擇直接投降,這僱傭軍就像是一群臭魚爛蝦。

但是沒辦法,佩拉利高估了自已的力量,戰爭從來不是強大與否的鬥爭,而是信念的抗爭,僱傭兵相信的是錢,但是錢要命來花。

全力投入戰爭的佩拉利家族,也撐不了多久甚至說第一個月的時候,佩拉利為戰爭準備的現金已經所剩無幾了,後一個月基本上是依靠不斷的變賣家產來維持住這群僱傭兵,直到兩個月的時間,佩拉利家族已經拿不出錢來支援這次戰爭了。

佩拉利失敗了,但無疑的是,佩拉利家族堅守了他們的諾言。

在佩拉利永遠不會背叛他們的合作伙伴。

所以就算是安德里·喬里納斯死了,皇宮內那位年輕的國王死在了那位高貴的外交官手裡,基模格·微德菈在皇宮的地牢裡生死不明,婆交式國的冰海爵士帶領的十萬踏雪軍又莫名的死在了國都之中。

整個婆交式國紛亂四起,沿海舊日海潮如同潮水一般吞沒大地,四處打著起義軍名號的劫匪,馬賊,一下似乎整個婆交式國又變回了那個紛爭四起的年代,只是沒有人知道的是,一個名叫佩拉利的家族還在苦苦支撐,他們用本就不多的資金僱傭軍隊保護當地的居民,救災,平叛,可惜的佩拉利只是一個略微大點的貴族,不是一個救世主。

最終他們死在了一群不知名的馬賊手中,樂安本可以逃走,卻選擇死在了佩拉利·韋德里的面前,她用槍口對準了自已的太陽穴,那雙眼睛帶著冷漠,看著佩拉利·韋德里。

“韋德莫塔,還有一線生機,不對嗎?”

槍聲響了。

佩拉利·韋德里沒有回答,因為樂安已經等不到他的回答了,這時候的回答,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他知道,殺死獵物的辦法不是點燃整片森林,但如今點燃的這把火已經燒到了自已的身上,他也要付出代價了。

當晚無數的馬賊將他所在的車隊包圍,其中不乏那些曾經被他救濟過的人,但是形式大於人的意志,儘管他們可能不想這麼做,但是他們為了活下去,就必須這麼做下去。

在這夥馬賊的目光下,佩拉利·韋德里殺死了車隊的大部分人,運氣好的逃了出去,運氣不好的死在了佩拉利·韋德里的槍下,最後佩拉利·韋德里抱著樂安冰冷的屍體,將槍口對準了自已。

最後馬賊清掃了佩拉利家族最後的財產,一張婚書,和一件白色的婚紗,男主角叫做佩拉利·韋德里,女主角叫安塔司·樂微格。

婚禮的地點在一處偏僻的雪娘廟,那裡只有一枚被擦的雪亮的銀色戒指和插滿整個廟堂的寒浪漫,除此之外只剩下了窗外的大雪。

……

“爸爸,這是你給我找的奴僕嗎?”

年幼的佩拉利·韋德里一臉氣憤的向他的父親說。

“怎麼了?”父親的帶著笑看著那個氣鼓鼓的孩子。

“她一直欺負我!”佩拉利·韋德里指著一邊的樂安說。

“你欺負他了?”父親的目光看向樂安,只是語氣並不是詢問,而是威脅,只是沒有等到樂安的回答,一邊的韋德里就選擇了自爆。

“沒有!沒有!樂安沒有欺負我!”那小小韋德里就跑到樂安的面前,拉住了樂安的小手往外面跑去。

留下在原地笑吟吟的父親。

就這樣,樂安一直欺負著韋德里,但是韋德里不說,但是韋德里知道樂安是一個別扭的人,她喜歡他,所以他不在乎。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死亡離他們這麼近,甚至快到他沒有來得及跟她告白。

告白,婚禮,情書,滿屋的寒浪漫。

也許這些對於他來說,這些他已經幻想了無數遍了,可惜的是他沒有做的到,也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喜歡的那個女孩。

佩拉利·韋德里他一生的驕傲都敗在了那個奴僕的手中,一個叫安塔司·微樂格的女孩手中。

一個不太愛笑,喜歡寒爛漫,整天冷著一張臉,愛揪著他的耳朵說著一些教訓的話,動不動就會把他的父親搬出來壓他,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的父親早就已經壓不住他了,但是這就是她最大的底牌,他不希望她變成一個對他畏手畏腳的女孩,因為他的愛可以跨域所有。

因為他生來就高高在上,卻告訴了她,高高在上的人,也會為了你低下頭,也會告訴她,其實所謂的門當戶對都是兩塊腐朽木頭的瑣碎。

因為世界沒有那麼多苛刻的條件,有的是我們共同的努力。

可惜的是他們並沒有等到那一天,他們的愛情沒有任何的阻礙,他的父親早就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一切,而他也有了力壓群雄的能力,沒有人可以否定他,除了她。

幸運的是他們死在了一起,另一對雖然結了婚,舉辦了婚禮,穿上了婚紗,有了愛意,但一個死了,一個還在苟且偷生。

……

“你說你為什麼喜歡寒爛漫呢?”韋德里問樂安,看著天上的北極光,靠在身後的松樹上,面前是燃起的篝火。

“我不想告訴你。”樂安冷漠的回答。

只是她的不禁的想起來,她第一次到佩拉利家族的莊園裡,一個男孩在婆交式國少有的陽光下,在開滿寒爛漫的花叢中,取下一朵交到來她的手上,說。

“你喜歡寒爛漫嗎?媽媽說這是婆交式國最美麗,也是最有韻味的花。”

那時候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默默的拿過那花,記下了那位婆交式國最美麗也最脆弱的花,寒爛漫。

可惜的是,一朵最脆弱的花,撐不到那句愛她的告白,以至於她到死都不知道那位男孩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