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村外西三十里的樹林中,一道黃色人影正追著一道距離它數米距離的墨綠色人影。

兩人的距離還在逐漸接近。

“這位黃仙,咱們都是塞外來的,更何況我們滿人還信奉供奉你們。”

“現在您就因為一點小事就對我這麼窮追不捨,何必呢。”

薩滿老人從藤曼當中鑽出站穩身形對著後面以及是大人樣貌的黃小寶說道。

“你們養的那怪物傷我孫女根基,差點害她性命,現在跟我說一句小事就讓我放棄?”

“我告訴你,納圖額,你做夢,傷我黃家子孫,今天老朽就算拼的神魂寂滅也要撕下你身上的一塊肉下來!!”

黃小寶此時的腦袋已經化作黃鼠狼的腦袋面目猙獰怨毒的看著對面的薩滿老人納圖額。

納圖額見對方態度這麼肯定,再加上自己深知塞外那些山精野怪都是一群只認死理的傢伙,今天看來不和對方做過一場對方是不會罷休了。

“看來今天咱們這事是沒辦法善了了啊。”

“如果我們再次打上那麼一場,你能不能發誓說如果你們倆今天死在這,黃家一脈就不會再來尋的我仇了。”

納圖額說著就開始解開身上一些妨礙行動的衣物和器皿。

納圖額打算速戰速決,因為自己這次出來的很是匆忙,身上大多數都是一些重要需要隨身攜帶,重要的施法道具,用來對付兩隻黃鼠狼有些大材小用了。

黃小寶見對方打算肉搏,動物頭也是伸出舌頭舔了舔鼻子和嘴角。

塞外仙家當中各有所長。

就以胡家為首的五家來說,胡家善於修練謀算。

常柳一家因為性格普遍老實本分所以一般重要場合上陣打仗守衛。

白家人丁稀薄性格比較和善,相較於其他幾家更加善於藥理煉丹。

灰家性格古怪讓人捉摸不透喜歡儲存東西,所以更喜歡專研旁門的竄竅搬運發財。

黃家由於家族子孫眾多性格上多變好打聽鬧事幾乎個個都不是老實的主,所以一般都不敢委託重要任務只敢讓其跑腿傳話,最大的愛好就是不嫌事大最喜歡的就是打賭,鬥法,掐架。

黃小寶身上的老黃鼠狼一見對方要和自己打上一架,立馬興奮的擼胳膊挽袖子。

興奮的雙眼都冒出一道道光來。

現場一人一黃鼠狼朝對方看去,目光交匯的一剎那,一人一黃鼠狼瞬間動了。

砰的一聲,兩人雙拳相撞,巨大的撞擊之下,周圍幾顆離兩人距離過近的樹木都應聲炸開。

接下來就是兩人數次拳腳相交。

納圖額出拳朝黃小寶面門攻去,黃小寶就憑藉腿比手長的優勢朝對方小腹丹田氣海處踢去,由此來迫使對方不得不放棄進攻後退幾步來躲開黃小寶的攻擊。

黃小寶趁勢另一隻腳,腳尖一點身體就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向前竄出一截讓原本被對方躲開的一腳直接踢中對方腹部。

納圖額也再對方踢中的同時雙手抓住黃小寶小腿,腹部順著力量向後,打算卸掉這一腳的力量再雙臂用力將對方拉到身前反擊。

黃小寶被對方拉了一個趔趄,身形眼見不聞就朝著對方身上撞去。

納圖額看見黃小寶真的如同自己設想的那樣朝自己這邊跌了過來趕緊使出一擊老僧撞鐘,手臂一上一下同時朝著黃小寶額頭和膻中穴攻去。

誰承想,黃小寶被對方抓住小腿根本就是賣納圖額的一個破綻,目的就是借對方的力量來拉近距離近身攻擊。

就見黃小寶身形一擰,伸出纖纖玉手將納圖額的雙臂一把擒住擰在一起,緊接著身體整個都裝在對方身上企圖將對方撞倒。

可就是這一撞,不僅沒把納圖額撞翻,還差點害的黃小寶差點脫手摔倒。

黃小寶身上的老黃鼠狼只感覺神魂激盪,肉身骨骼都隱隱作痛。

“老黃皮子,別白費勁了。”

“老黃皮子,老朽這一身筋骨乃是效仿上古外巫一族打熬肉身方法錘鍊出來的。”

“不是你這現在連肉身都沒有的老黃皮子能傷的。”

納圖額一臉囂張的說道。

一點沒有剛開始的尊重開始一口一個老黃皮子的叫著。

納圖額說著雙臂開始發力企圖掙脫開黃小寶。

黃小寶身上附體老黃鼠狼此時也慌了。

現在看來對方肉身很明顯就強於自己,比力量自己明顯吃虧,比法力,對方根本不會給自己這機會。

“老黃皮子,等我掙脫後我就把你這孫女帶回去慢慢的練成法器,你們這些成了氣候的山精野怪全身上下可都是寶貝啊!”

納圖額雙臂逐漸開始加大力道開啟被黃小寶攪在一起的手臂。

“我就會先順著味道找到你將你是神魂抽出來做成一盞魂燈,讓你看著你孫女被一點點練成法器。”

納圖額反手抓住黃小寶雙臂將對方拉到自己面前一臉猙獰的說道。

而黃小寶只能用雙腿抵住對方企圖掙脫開納圖額。

就再黃小寶逐漸力竭的時候一道聲音宛如銀鈴般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沒想到,貧道這麼久不下山,現在凡間都這麼狂野了麼?”

緊接著就黃小寶就覺得自己動物的本能告訴自己一定要儘快逃離這裡。

再看納圖額早就丟下黃小寶,連自己丟在一邊的法器都不要了,化作一道血光朝著遠處遁走。

“至於麼?貧道長得還不至於那麼嚇人吧?”

話音剛落,一名一身玄色衣裙的女子就駕著一輛車輦從半空落下。

就見女子,長髮披肩,臉上帶著面紗,玄色衣裙彰顯處對方雖是丫鬟但也絕非一般仙家門庭的普通侍女,腳下車輦雖沒有拉車的仙獸卻也是無風自行。

“血色遁光?!”

“九巫餘孽?!”

女子凝重地看著化作血光的納圖額方向皺起好看的眉頭。

隨後神情嚴肅的用修長的手指拿起腰間的一塊玉簡朝上面一滑。

緊接著就見到納圖額化成的血光從遠處又朝著剛才納圖額離開的位子竄了回來。

女子邁動腳步凌空走下,車輦也縮小變成一根髮簪飄在女子身邊。

女子走到納圖額面前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納圖額丟地上的法器衣物一眼隨後開口說道。

“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