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找老子,這是二代們最基本的操作。

如果說那些一代的富豪權貴們,還需要膽量與打拼。

能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那這些二代們,出了事就有一代們頂著,覺得他老子就是天下無敵。

所以才會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爸,我在東海夢巴黎夜總會被人欺負了,趕緊安排人來幫我。”

鄭公子衝著手機道。

“小兔崽子,又跑出去惹禍?”

電話那頭傳來訓斥。

“快點,叫幾十……幾百個人過來,把他店給砸了。”

鄭公子恨恨的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指著胖子道:“有種給我等著,弄不死你,老子不姓鄭!”

哐啷!

話音剛落,胖子抓起桌上的紅酒便砸在他腦袋上。

紅酒夾雜著鮮血,玻璃渣滿臉都是。

鄭公子慘叫一聲後,抱頭躺在沙發上老實了下來。

成文海趕緊把旁邊的“服務員”叫了過來,小聲在耳邊吩咐了幾句。

不用猜也知道,局面有些失控,必須多安排一些手下。

“佑霖,咱們回去。”老者開口對胖子道。

“老兄弟,事情鬧成這樣,只怕我也不好收場,能不能方便留個……”

成文海匆忙道。

聽起來十分客氣,但意思是不能說走就走。

否則鄭家人來要說法,他怎麼辦?

“不用,就在這裡等他們。”

胖子呼呼喘著粗氣,站起身來走到鄭公子身前。

伸手擰住他耳朵硬生生拽到了茶几前。

然後看了看手腕上的金錶,接著在地上拿了瓶洋酒開啟。

遞給鄭公子道:“來,五分鐘一瓶,開始喝!”

“……”

鄭公子開始害怕,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哐啷!

胖子拿起紅酒,接著又砸在他頭上。

這下鄭公子連疼痛都恍惚,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來,喝!”

胖子又開啟一瓶紅酒。

就在這時,成文海的手機響了起來。

“鄭老闆,正想給你打電話呢,貴公子在我店裡遇到點事。”

他率先開口。

“對方是什麼來路?你沒提我的名號嗎?”對方沉聲責問。

“還用我提嗎?鄭公子誰不認識?”

成文海老奸巨猾。

到現在客套中都帶著奉承。

接著道:“老弟是敞開門做生意,哪能每個客人都瞭解?”

“剛才我是極力勸說貴公子,可他非但不聽,還潑了老弟一身酒水,唉!”

簡單幾句話,便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那意思不是他不管,而是你兒子太囂張狂妄,他也沒辦法!

“爸,救……我,快點來救我。”

鄭公子踉踉蹌蹌跑了過來,奪過電話哭道。

他已經明白,五分鐘一瓶是什麼意思,關鍵是撐不住啊!

話剛說完,便被胖子揪住耳朵,硬扯著回到差幾前。

看到這一幕,葉浩哭笑不得。

說白了,像胖子這麼較真,又這麼損的人,很難想象居然是個痴情種!

“成文海,給我聽著,要是我兒子少一根頭髮,老子讓你在東海混不下去!”

聽到兒子的慘叫,電話那頭明顯急了。

這也是對成文海赤果果的威脅。

也跟葉浩剛才的做法一樣,讓成文海先保證兒子的安全。

“鄭老闆,老弟實力有限,你還是快點趕過來吧,否則貴公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愛莫能助!”

成文海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是對鄭家有些忌憚。

卻並不代表對方可以騎在他脖子上拉屎!

當然,他的目的也是讓對方趕緊派人過來,雙方真刀真槍的拼個勝負。

免得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看到這裡,老者也掏出手機走出了包間。

很明顯,也在打電話聯絡,雙方進入了真正的較量!

“還有一分鐘,喝不喝?”

胖子看了看金錶,笑眯眯的提醒。

“我……喝,馬上喝。”

看到他眼神,鄭公子打心眼裡恐懼。

抓起桌上的紅酒,“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了下去。

剛喝完,胖子一把將空酒瓶奪了過來,“哐啷”砸在了他腦袋上。

鄭公子慘叫都喊不出來。

只看到眼神渙散,晃晃悠悠,明顯進入了半昏迷狀態。

“五分鐘,再來一瓶!”胖子又開啟一瓶。

看到這裡,別說是鄭公子的同伴,就連成文海都開始有些擔心。

這TM是真要鬧出人命嗎?

匆忙對打電話回來的老者道:“老哥,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事我看就算了!”

看對方這冷靜的架勢,他也已經感覺到不是善茬。

“佑霖,別再胡鬧,趕緊跟我回去。”

老者沒搭理他,而是勸胖子道。

聲音中雖充滿了威嚴,但更多的是對晚輩的心疼。

胖子沒回答,而是抓起桌上的紅酒,揚起脖子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又一把抓住鄭公子的頭髮摁在了茶几上,酒瓶直接向他頭上砸去。

“好了,已經夠了!”

葉浩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將酒瓶奪了過來。

他不是可憐鄭公子,而是明白胖子已經進入了癲狂的狀態。

“他中了情降,想起心上人了!”

蘇錦兒也開口喊道。

只見胖子的頸部與胖臉上,毛細血管一道道凸顯。

紅黑色交織在一起,在包間的燈光下散發著妖異的色彩,彷彿兩隻鴛鴦一般。

“畜生,妖女,到現在還不肯放過霖兒!”

老者眼中閃現著狠辣與濃濃的殺機,卻又無可奈何。

“聶叔,你……們誤會她了!”

剛才還笑得像麻花一樣的胖子,此時卻淚流滿面。

甚至直接趴在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傷心。

“小姑娘,你怎麼知道情降?”

聶叔此時反應了過來,問蘇錦兒道。

降頭與蠱術差不多,都屬於邪術一般的存在。

幾乎都是傳說,真正遇到的則少之又少。

“我是醫生,他也是!”

蘇錦兒玉蔥般的手指,指了指葉浩回答。

“醫生,老夫見的多了,但能治降頭的卻沒遇到過!”

聶叔搖了搖頭,明顯有些失望。

“或許他就可以,葉大哥醫術很高,這次交流賽剛拿了冠軍!”

蘇錦兒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