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因為賺錢,才會有這麼多!”

葉浩點頭解釋。

說白了,釀酒就像做服裝一樣。

貼個牌子就是一個廠家,沒牌子豈不是也一樣能穿?

就是因為投資小,利潤還高,才有了成千上萬的酒廠及小作坊。

接著道:“華夏喝酒已經形成了文化,喜事,喪事,生孩子滿月,喬遷新居升學宴……”

“高興了喝點,不高興更要喝,可見這消費群體有多龐大!”

別人是為了“事”而喝酒,咱們是為了“喝酒”而研究出各種事!

“這又怎麼樣?關鍵是競爭太激烈!”

崔韻詩自然也知道這些。

繼續道:“別說矛臺五良液這些,就是芬酒,老窖那些中高階也不計其數。”

“要是賣低端酒的話,只怕你連縣城的市場都打不開,聽說酒類行業的競爭,比各種壟斷行業都殘酷激烈!”

說實話,白酒並不是壟斷行業,只是被有錢有勢的資本佔據了市場!

恰恰因為這樣,所以其中的競爭手段才更加陰險卑鄙。

跟藥材商會是一樣的道理!

要知道,葉浩採購的藥材僅僅是供應迪康公司,對方便千方百計的打壓報復。

如果供應整個藥材市場,對方還不將他“碎屍萬段”?

“矛臺五良液高階嗎?真的好喝嗎?”

葉浩笑著反問。

當然,他知道也有些多餘,這丫頭又不喝酒,怎麼會知道呢?

接著道:“那只是包裝出來的禮品,酒桌上的面子,並不是為真正喝酒的人釀造的。”

“你好好想想,如果真像市場上炒的這麼高價,那酒廠為什麼不二十四小時開工,衝產量向市場供應呢?”

市場好,肯定會擴大規模生產,這是最基本的市場定律!

而那些奢侈品與手機之類。

只是在新品上市的時候才會有人排隊購買。

並不是真正的火爆,僅僅是那些人早買早裝逼而已,市場很快便會恢復正常!

“飢餓營銷嗎?故意製造短缺的假象?”

崔韻詩俏臉疑惑的反問。

不是她太傻太天真,而是以她的條件根本不考慮這些。

“生產多了根本就賣不動,賣的動了就不值錢了,有人拿這個當錢存著!”

蘇錦兒撇了撇小嘴。

繼續道:“這就好像小貓小狗幣,根本沒一點用但可以換錢啊!”

不愧為哈佛才女,說話一語中的!

“錦兒,真厲害!”

葉浩都不禁為這丫頭豎起了大拇指誇讚。

買名酒的人喝不起,而喝得起的那批人壓根不用買。

喝不起的人,買來供應喝得起的!

但喝得起的人有多少呢?

他們並不是圖口感,而是可以把酒存起來,隨時都能換成真金白銀。

反正這些人能控制酒的價格!

一旦降價的話,他們豈不是損失慘重?

所以炒的越高越好!

畢竟,華夏是人情社會。

收點菸酒十分正常,可TM收錢的話,性質則徹底變了!

跟古董字畫是一個道理。

說幾千萬也行,可說成幾百塊豈不也正常?

他接著道:“咱們要做的是真正的品質,讓那些富豪們真正喜歡喝的白酒!”

說實話,在酒桌上喝茂臺五良液的。

無非僅僅是面子,或者說是體現個人身份的象徵!

這些人回到家可能都嫌棄這酒不好喝,隨便弄點散酒品嚐一下。

就像拍短影片的,什麼帝王蟹,大龍蝦之類,僅僅是為了吸引眼球才吃的滿嘴流油。

反正老百姓也吃不起,怎麼知道味道呢?

而真正天天吃的起的那些人,可能會連買都懶得買。

甚至別人送的都直接扔在垃圾筐裡!

“關鍵是,你怎麼讓富豪們嚐到你的酒,他們可不是什麼酒都敢喝!”

崔韻詩雖不懂經商及內幕,可並不耽誤人家見過世面。

這話也同樣現實。

繼續道:“反正我家裡的親戚朋友,看到沒有名氣的白酒,連碰都不會碰!”

“萬一喝到了假酒,對身體造成傷害怎麼辦?不划算!”

有錢人更怕死,同樣也怕受罪。

他們寧願口味差一點,也不會選擇拿身體健康去冒險嘗試!

“沒錯,這事需要好好考慮才行。”

葉浩點點頭回答。

收購林濱的小作坊只是初步打算。

至於如何銷售推廣,必須先能批次釀造了再說。

“要不這樣,你明天去弄點,我帶回家讓爸爸跟羅叔嚐嚐,好喝的話可以介紹給親戚朋友!”

崔韻詩笑嘻嘻說道。

在她看來,這也是能幫上葉浩的辦法。

“不用,等咱們的酒真的暢銷了,再送給你爸嚐嚐,那樣更體面!”

葉浩笑了笑調侃。

他也明白,以這丫頭家裡的人脈關係,肯定能起到作用。

但不想消耗這種人情!

說白了,沒有好的產品,僅靠這種關係能維持多久?

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明天,會有人來接我!”

很明顯,崔韻詩的家人已經安排好一切。

“走,咱們去買點菸花,今天晚上你們好好玩玩,就當給你送行!”

葉浩開口建議!

“放煙花嗎?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蘇錦兒立馬來了精神。

接著道:“多買一點啊,以後每天晚上都可以放!”

……

葉浩有點後悔與自責。

該想到這丫頭愛玩的性格,在縣城捎一些回來。

畢竟鎮上的煙花遠沒有縣城的款式多,放起來也更加絢麗多彩。

沒辦法,總不能再跑一趟。

三人來到鎮子上,買的煙花塞滿了X7的後備箱,才回到了牛角村!

倆丫頭已經迫不及待的點火嬉鬧。

葉浩則來到了何小婭家裡。

“叔,小婭在家嗎?”

“在家,屋裡幫著你嬸包餃子呢。”

何春生在院裡。

正在收拾著剛買的一掛豬頭豬下貨。

用燒紅的火錐,燙著豬鼻孔中與耳朵中的毛。

整個院子裡都瀰漫著燒焦難聞的味道。

“找我幹啥?”

小婭聽到他聲音,在屋裡跑了出來。

“韻詩明天就回家了,今天買了些煙花,你陪她們好好玩玩。”

葉浩實話實說。

雖說小婭很早就放假回來,可越到年根便越忙。

幫著家裡打掃衛生,包餃子蒸饅頭,根本沒空陪著蘇錦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