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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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幹什麼的?”
韓昭瑩兩人走向病房,被迎面走來的男子攔了下來。
“秦主任,我是迪康醫藥公司的韓昭瑩,請醫生來替傑文斯先生治療的。”
韓昭瑩拿出證件解釋。
“醫生呢?在哪家醫院任職?什麼級別?”
秦主任隨口一連串的詢問。
他看到了葉浩,只是沒想到是請來的醫生。
“就是他。”
韓昭瑩看了一眼葉浩。
實話實說:“他是醫科大學的學生,從小學醫,醫術高超,我曾親眼……”
“找個學生來,你開什麼玩笑?”
不等她說完,秦主任便勃然大怒。
“我說的都是真的,秦主任,不信你可以讓他試試。”
韓昭瑩匆忙解釋。
“試試?你以為這是在買東西嗎?傑文斯先生是什麼身份?簡直是胡鬧!”
這話倒也不虛!
一旦傳出去,不僅是對病人的不尊重,也會被當成笑話!
秦主任頓了頓:“我們已經找了醫科大學的專家,包括中醫元老沈秋鵬,正在開會商議及會診,還用得著一個學生班門弄斧嗎?”
聽到這話,葉浩並不感到驚訝。
畢竟趙秉義與沈秋鵬急匆匆的離開,韓昭瑩又來找自己,讓他已經察覺到是同一件事。
“如果是你延誤了治療,就等於殺人幫兇!”
葉浩冷笑著開口道。
他理解對方的想法與難處,卻反感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閉嘴!你也配說治療倆字?”
秦主任被一個年輕人當眾數落,感到顏面盡失。
憤怒道:“識相的趕緊滾,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沒錯,陳總,就算你的公司困難,也該找個像樣點的醫生才行!”
“這是死馬當……不對,病急亂投醫嗎?”
“你請的這位要是醫術高超的話,還用得著上醫科大學嗎?”
……
周圍的老總們,紛紛鄙夷嘲笑。
話語之所以有所避諱,是病人身份不同,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面對冷嘲熱諷,韓昭瑩既生氣又無奈。
此時,斜對過的辦公室走出一行人。
最前邊的五十多歲,臉色鐵青,讓人有種莫名心慌的壓迫感。
在他身後,則是藍思棟,趙秉義及沈秋鵬,還有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不用猜也知道,是中醫醫院的專家。
現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這次媒體記者們並沒有一擁而上,領導心情不佳,他們也怕自討沒趣。
“葉浩,你怎麼在這裡?”
趙秉義看到他,驚訝的詢問。
不止是他,藍思棟與沈秋鵬也是同樣的疑惑。
“哼哼,他是陳總請來為傑文斯先生治療的醫生,還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秦主任接過話茬,冷哼道。
“這……沒錯,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趙秉義尷尬的回答。
“真沒想到,你們中醫大學藏龍臥虎,厲害!”
秦主任皮笑肉不笑的誇讚,傻瓜都能看得出是嘲諷。
“秦主任,他確實曾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藍思棟匆忙開口解釋。
他刻意將“曾經”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道:“只不過,剛入學幾天便因為嚴重違反學校紀律被開除,現在已經與本校無關!”
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向現場所有人宣告!
聽到這話,韓昭瑩瞬間愣住了!
心想,這才開學幾天,怎麼就被開除了呢?
剛才不是還跟美女學生說說笑笑嗎?
大領導顯然沒心情理會這些,轉身向病房內走去。
從趙秉義與沈秋鵬兩人,欲言又止的神情,應該是想勸說葉浩幾句。
可隨即都搖了搖頭,顯露出內心的失望。
幾人進去自然是開始為病人治療,外邊的人也保持著安靜。
“走吧,去看看。”葉浩開口道。
“唉,你不知道,剛才那個是……”
韓昭瑩臉上充滿了猶豫糾結。
她不在乎眾人的嘲諷,但冒然進去的話,怕會得罪裡邊的大領導。
“來都來了,不看看太可惜了!”
葉浩說完,不等她回答,便直接向病房走去。
……
病房內!
一個身穿病號服,捲髮高鼻樑的老外。
雙眼通紅,如同一隻發瘋的野獸,追打病房內的人。
兩個身材魁梧的西裝大漢,無論動作還是速度,明顯是專業的保鏢。
可面對的是老闆,難免畏手畏腳。
幾次抓住病人,又被對方蠻力掙脫,還被打的鼻青臉腫。
“快打鎮靜劑。”
看到老外被保鏢攔腰抱住,秦主任大喊提醒。
旁邊的小護士手忙腳亂的拿出針劑,還沒等靠近老外。
對方便再次掙脫了兩個大漢保鏢的束縛,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撲向不遠處的大領導。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完全不像個生命垂危的病人,反倒像個身手利索的殺手。
大領導目瞪口呆,根本來不及反應。
砰!
就在匕首離他近在咫尺時,一條身影閃過,將老外踢了出去。
不用猜也知道,是葉浩衝了進來。
“王書記,你沒事吧?”
“先離開這裡,病人穩定來再來也不遲!”
秦主任與藍思棟匆忙勸說。
他們離這個領導很近,都有機會挺身而出,可惜都沒那膽量!
升官發財是重要,但小命沒了,說其它的還有個屁用?
“先……看看病人再說。”
王書記心有餘悸,長長舒了口氣道。
眨眼的功夫,發瘋的老外已經被葉浩用床單捆的結結實實,再也無法掙脫。
“傑文斯,你到底是怎麼了?”
一個戴著口罩的中年女人,褐色的眼睛裡滿是淚水,蹲在病床前,緊緊抓著他的手抽泣。
“莫莉夫人,你別難過,我們請來了中醫專家為傑文斯先生治療。”
王書記開口安慰。
聽到這話,趙秉義眾人立刻走了過去,反倒沒人再理會旁邊的葉浩。
秦主任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
他救了王書記,怎麼還敢追究他闖進來的責任?
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鎮靜劑的效果越來越短,已經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病人每次甦醒後,病情便更加嚴重!”
護士拿著鎮靜劑戰戰兢兢提醒。
“不用了。”
趙秉義說著,開始為病人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