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牛角村,他從小跟二叔學的,還被推薦去醫科大學!”

何小婭搶著回答。

在她看來,葉浩能被推薦上大學,就已經算很體面了。

“哈哈,一個農村醫生,能見過什麼世面?”

史密斯打著哈哈,環顧了眾人一眼。

臉上帶著鄙夷道:“別說是他,就是華夏的醫學專家教授,我都沒放在眼裡!”

這話足夠狂妄,但現場卻沒人反駁!

並不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而是外來的和尚更會裝逼。

“你一個糟老頭有什麼了不起?有這點成績很牛嗎?葉浩才多大?等到了你這把年紀,肯定比你更厲害!”

何小婭毫不客氣地反擊。

噶!

圍觀者一片愕然。

沒想到,這個漂亮文靜的女孩,為了心上人,變得這麼“潑辣蠻橫”!

非但沒一點反感,反而都更加羨慕嫉妒葉浩。

“算了,算了,是場誤會,大家別計較!”

崔建過臉上難掩失望。

在這個資訊發達,追求金錢的現實下,哪還有什麼世外高人?

如果葉浩的二叔真是個名醫的話,也不會在落魄在一個小鄉村!

“算了?把女兒的生命,交到這樣的庸醫手裡,跟親手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葉浩咄咄逼人的反問。

“你……沒本事就別大言不慚!”

崔建國臉色鐵青,嘴角劇烈的抖動,可見內心的痛苦與憤怒。

他能不心疼嗎?

但又有什麼辦法?

“小子,再說我是庸醫的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史密斯惡狠狠的威脅。

“既然你這麼厲害,在你的治療下,她能活多久?”

葉浩冷笑著問道。

“三個月!”

史密斯沉思了片刻回答。

他可以裝逼,但在崔建國面前,卻不敢說大話。

“剛才我說的,她活不過三個月,有錯嗎?”

葉浩冷笑著反問。

環顧了四周一眼繼續道:“你明知道這樣治療,非但沒有任何效果,還會讓她生不如死,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小夥子,話可別亂說。”

羅天眉頭皺起。

請史密斯這樣的醫生,勢必花了大價錢。

而葉浩話裡的意思,對方為了賺錢,反而刻意加重了的痛苦。

小病大治,大病天價,這樣的無良醫生並不少見。

“有本事你來治,否則就別大言不慚!”史密斯被戳到了痛處,憤怒的說道。

“可以!”

葉浩點頭答應。

“年輕人,你能治好我女兒?”母親唐若蘭聲音顫抖的詢問。

“不能!”葉浩如實回答。

別說是他,就算二叔來了也無能為力。

除非毒門心法能達到四階以上,才能徹底治癒。

“不能治就閉嘴,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史密斯鬆了口氣,鄙夷道。

“沒錯,既然沒那本事,就不該對人家的治療方法指手畫腳!”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浮躁,不行還喜歡逞能!”

“東海醫科大學又不是什麼名校,覺得考上了,就成了神醫嗎?”

……

圍觀者也開始紛紛議論。

在他們看來,葉浩是懂點醫術,才會刻意顯擺出風頭!

但在一個“國際”級的名醫面前,無疑是班門弄斧!

“我雖治不好,但可以保證,病人半年內像正常人一樣!”

葉浩並不在意眾人的質疑與嘲諷。

噶!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能讓病人活到半年,豈不說明,比史密斯厲害?

“真的?做不到怎麼辦?”

崔建國眼中閃過驚喜,隨即恢復了平靜。

他不會為了一個年輕人的保證,便輕易讓女兒嘗試!

“信,我就治,不信,就繼續讓這個庸醫治療!”

葉浩毫不客氣的回答。

沉默!

崔建國心中質疑,但看到他的霸氣與自信,又怕失去一次機會。

“別TM再說我是庸醫,否則,你等著吃官司吧!”

史密斯變得更加憤怒暴躁。

咆哮著繼續道:“崔老闆,如果讓他治療的話,產生的任何後果我概不負責,也不會再繼續為你女兒治療,明天便離開華夏!”

赤果果的威脅,也說明了他的心情,跟崔建國一樣複雜!

他也不相信葉浩能做到,但這個年輕人的自信,卻讓他開始心虛!

“我信!”

就在這時,虛弱卻又果斷的聲音響起。

崔韻詩撇出一絲苦笑:“不用半年,哪怕能像正常人一樣活一天,我也心滿意足!”

話語中,能感受到她承受的痛苦折磨,連圍觀者都不禁心酸!

“請!”

崔建國眼眶溼潤,禮貌的做出請的手勢,表達著了足夠的尊重。

顯然女兒的話讓他心碎,也拋開了所有顧慮!

……

房車內,堪比五星級酒店房間,甚至更加奢華。

韓昭瑩與何小婭在好奇心驅使下也跟了進去,知道她們是葉浩的朋友,所以並沒人阻攔。

當葉浩掀起崔韻詩的裙角,兩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小腿在血液流失下,膝蓋以下像一截乾枯的樹木,血管如一條條黑色而蜿蜒的蜈蚣,讓人觸目驚心,頭皮發麻。

她們此時也明白,崔韻詩為什麼說寧願活一天,也要像正常人一樣的渴望。

葉浩手臂揚起,手指間多了幾根細微的銀針。

刺入崔筠詩腿部的委中,曲泉等穴位,並輕輕的捻動!

雖是簡單的動作,但崔建國與羅天看到後,臉上都露出驚訝與欣喜。

他們對中醫並不是很瞭解。

但卻能看出,葉浩對銀針的駕馭水平,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你女朋友真漂亮!”

崔韻詩打破了現場的沉默,微笑著誇讚。

“嗯。”葉浩點了點頭。

何小婭心中甜蜜,但女孩天生的羞澀,讓她想要解釋。

但又怕影響到葉浩的治療,只能心情複雜,俏臉通紅的站在那裡。

“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我。”

崔韻詩語氣中帶著失落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