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送你一張音樂會的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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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從會議室離開了以後回家睡了一覺，然後去學校上了一天學。
他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也沒有事情可以做。
本來第七大隊的成員們還在考慮要不要讓祁越參加最後的行動，因為他們覺得這對於祁越來說太危險了。
在綜合考量和祁越本人的要求之下，他們還是決定讓祁越和他們一起行動。
學校的老師們對他的突然出現，又突然不見已經見怪不怪了，彷彿他就是學校掛名的一個學生。
當他下一天的早上如約從自己的床上甦醒的時候，他在自己的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
祁越把那個東西從床頭櫃摸到自己的手中，認真的看了看。
那是一張華樂音樂廳的門票，是一場定在今天中午十二點的音樂會。
“嗯？又給我送免費演出了？”
他把那張票拿在手裡，抖摟了兩下確認上面的資訊無誤。
“這麼好心啊。”
他把票揣進自己的口袋，給學校的老師請了假以後，很快的跑出了自己家的大門。他想跟隊裡的同事們趕緊分享一下自己收穫的意外之喜。
外面的天氣不是很好，厚重的烏雲層層疊疊的堆積在天上，像是黑色的山峰在天際湧起又落下。陽光被遮天蔽日的雲層完全兜在了天空之上，沒有一絲灑向地面。
今天好像要下雨了。
他來到第七局的時間還很早，算是比正常上班的時間點早了不少。
在他還沒有到會議室的時候，他聽到吳琦雪和簡逸的聲音。
他們好像在說著什麼。
“小雪，我知道你一直怨我，是我對不起你。”
簡逸的聲音響起。
“簡隊長，沒有什麼對不起對不起的。你做出了你認為最好的決斷，那我也給出了我認為最合適我們的結果，沒有什麼你對不起我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必因為你自己做出的判斷對不起我。你既然已經做出了那樣的選擇，就請你堅持下去自己的道路，不要讓你自己後悔。”
吳琦雪的聲音中似乎缺失了她平時的那一份和藹和大大咧咧，只是聽起來有些清冷。
“我……”
簡逸還想再說點什麼，被吳琦雪打斷了。
“你既然覺得你對不起我，那你就盡全力幫第七大隊把這件事完美的解決了，從此就算我們兩清了。以後你帶你的第四大隊，我帶我的第七大隊，好嗎？”
“……好。”
簡逸本來想說些什麼出來，但是話到嘴邊最後只變成了一個字。
“我只是想說，選擇不只有一個。”
吳琦雪說完這句話，就從會議室走了出來，迎面撞上了剛好走到會議室門口的祁越。
“早上好，隊長，你來的好早啊！”
祁越掛上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跟吳琦雪打著招呼。
“早上好。”
吳琦雪也沒想到能在這裡撞到祁越，她點了點頭。
身後傳來一串快速接近的腳步聲，是劉雨的聲音，她一隻手抱著自己的電腦，一隻手提著滿是資料的手提包，正大步向會議室走來。
“隊長，祁越，既然你們都到了，那咱們就進去說吧。”
她看到兩人站在會議室的門口，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著兩人進去。
吳琦雪沒說什麼，跟著劉雨進去了，祁越看吳琦雪進去了，自然也沒多說什麼，跟在兩人的身後一起進去了。
劉雨一走進會議室，把電腦放下，就準備開始跟在座的幾位討論有沒有其他對付混沌體的更好的方法。
“……我們昨天討論的目前能夠奪取聽力的手段，副作用都很大，但是我昨晚認真的思考了……”
“劉雨姐，在說這個之前，我想問大家一個事情。”
祁越按捺不住自己想跟大家分享的慾望，打斷了劉雨的話。
“什麼事情？”
劉雨雙手環抱在胸前，然後伸出一隻手推了一下眼鏡，想聽聽祁越能說出點什麼來。
“大家都收到音樂會的門票了嗎？”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張音樂會的門票，舉起來衝著大家在空中晃了晃。
看到祁越掏出的門票，在場的眾人臉色都沉了沉。
“你是什麼時候收到這張門票的？”
劉雨的臉色如臨大敵，她明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發生。
“今天早上，或者說在我們睡著的時候。”
吳琦雪先回答了這個問題。
她從自己的外套裡也摸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門票。
同時，簡逸也找出了一張音樂會的門票。
“我在收到這張門票的第一時間就嘗試了用簡單的方法破壞它，比如用火燒，衝進下水道等辦法，不過每次都會在身邊的其他地方找到這張門票。就算是我身上一直帶著‘無淚’也會發現這張門票，說明這個讓門票出現的混沌體力量的作用物件不是我本身。”
簡逸向著在座的幾人描述了自己進行的簡單的嘗試，不過無一例外失敗了。
“混沌體的力量呢，試過了嗎？”
吳琦雪問他。
“還沒有，不過我懷疑這一千張門票一定會被髮出去的。混沌體的力量刨除壓制不住門票的出現這種可能以外，無非就有兩張很大的可能性，一種是我們使用的力量比對方強大，門票選擇了新的目標去發放，另一種是門票一直對我們進行嘗試發放。”
“說了跟沒說一樣。”
吳琦雪看了他一眼，簡逸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也確實是這樣的，因為這個混沌體是明顯遵循特定的規律，一定要把事情做的儘量完美。所以他要不就是必定要湊齊一千個人，要不就是必定要找某特定的一千個人。這兩種不同的傾向會決定我們針對這張門票的處理策略。
如果是前者的話，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讓門票的人選脫離你們幾個，不然事情會更加的麻煩。”
劉雨接過了話，也算是幫簡逸打了個圓場。
“票都給我了，不去白不去啊。”
祁越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祁越說的有道理，與其讓門票產生去尋找其他人作為目標的可能性，我們將混沌體選擇的目標保持為你們說不定更好一些，畢竟你們作為玩家面對混沌體有著抵抗的可能性。”
劉雨一本正經地接過了祁越的話。
“既然它敢把門票發給我，那就說明它覺得自己吃定我們了，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吃定我了。”
吳琦雪一甩自己的頭髮，一臉不是很爽的表情。
“我沒遲到吧，你們怎麼都來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姜昊駝著背無精打采地走了進來。
他看到大家桌子上放的那三張門票，從自己兜裡也掏出來一張。
“原來你們也收到了啊，這東西怎麼處理？我不去行不行啊？”
“你不去肯定是沒有希望的，你不如想想辦法怎麼讓自己早點下班。”
吳琦雪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咳咳。”
劉雨咳嗽了兩聲，將話題的方向拉回正規。
“那麼也就是說，像你們手上持有的這種門票，一共發出去了1000張，那麼它都發給了誰呢？”
“遊戲的npc罷了，不重要啊。”
祁越突然插了一句。
“什麼叫遊戲的npc，很有可能是普通人收到了那些門票啊，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他們，為什麼不重要。”
“因為我們是玩家啊，這張門票是我們的任務道具，剩下的幾張發給誰都無所謂啊，只是邀請他們來當npc嘛。劉雨姐，你會在玩遊戲的時候注意街上走的每個行人都是誰嗎？”
“祁越說的有道理，我們追尋剩下的門票發給了誰根本不重要，他可以發給任何人，只有我們幾個是必定會收到的。甚至他可能根本沒有發給別人門票，只是到時間就控制幾百個普通人將一千人湊滿也有可能。”
簡逸一下子就明白了祁越的意思。
“但是這不是真正的遊戲，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個猜測就放棄把那些普通人救下來的機會。”
“我不是說要放棄他們，是我覺得我們目前的重心不應該放在如何挨個去定位那幾百張票都發在了誰的手裡，工作量太大而且收效甚微。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思考有沒有辦法在對方開始傷害到普通人之前就乾淨利落的解決掉它。”
劉雨一時間沒了話說。
“華樂大音樂廳呢，現在是什麼情況？”
吳琦雪問劉雨。
“局裡已經派出鎮壓部隊了，他們目前已經將周圍的普通人全部都撤離了，距離音樂廳幾個街區內的普通人都已經撤離好了，到時候只要把破壞控制在音樂廳附近就好了。”
“根據目前的情報來看的話，這個混沌體主要還是以音樂為載體，控制普通人的精神。目前來看只要聽不到就不會被影響，簡逸隊長手上有刀，受到的影響比較小。隊長本身就有對精神方面的能力，還有備用的道具。姜昊和祁越，你們倆沒問題嗎？”
劉雨的目光投向了兩人。
“我只能保證我不會第一時間掉線。”
姜昊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我可以找我後面的這個傢伙配合我，我會好好地‘說服’它的。”
祁越也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吳琦雪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雙手。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會會這個傢伙了。”
“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這麼喜歡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