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都已經看到他死的透透的了,難道他還會復活不成。”

陳豔搖著頭,表示自己不相信。

“他說的還真有可能,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狗爺此時到沒有接著跟祁越作對,而是認可了祁越的觀點。

“我說的對不對很好驗證啊,只要你們待會投票的時候把他投出去不就行了嗎?”

“我怎麼知道……”

“你隨便知不知道吧。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你樂意投誰投誰,我覺得咱們之間的溝通存在一定的困難,我放棄了。”

他說著推了推癱在椅子上的副駕駛的屍體。

“別裝傻了,開始投票吧。”

祁越走出了駕駛室,敲了敲旁邊的牆,好像在提醒混沌體一樣。

【……】

【接下來開始投票環節】

【各位玩家將決定投票處刑的玩家的編號在心中默唸即可投票】

“我要投10號!”

祁越大聲的喊出了自己的投票。

飛快地投完了自己的票,他靠著牆,雙手環抱在胸前,觀察著剩下的幾個人。

狗爺和他一樣,也飛快地投完了自己的票。

機長冷浩在猶豫了幾秒以後,好像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只有陳豔還在糾結到底怎麼投票,過了幾分鐘以後,她好像糾結完了,也投出了自己的那一票。

【10號獲得4票】

【空中狼人殺完美謝幕,真正地狼人已被處決】

【請領取您的任務獎勵】

“稍等會,還沒有謝幕呢,還有事情要做呢。”

祁越突然說話,打斷了血字的出現。

他重新走進了駕駛艙,將手搭在了副駕駛的身上。

“咱們遊戲也玩完了,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了?你剛剛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我建議你就地伏法,免得我多費功夫。”

“祁先生,你為什麼對著那具屍體說話?”

祁越沒有搭理冷浩。

“不願意跟我好好談談嗎,那我只能自己請你出來了。”

沒有任何動靜。

一層黑色從他的指尖開始爬上他的手指,在他的手腕處停了下來,彷彿是在他的手上戴上了一隻黑色的手套,只不過這隻手套的手背處長著一隻到處亂轉的眼睛。

自從那種特別的力量被激發出來了以後,他也在嘗試著呼叫著那股力量。不過他現在能做到的還比較有限,甚至沒有第一次他在工人體育場的時候能夠催動的多。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他相信等他使用的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夠成功了。

他皺了皺眉,咬緊了牙,將手緊緊地握在了那具已經開始流膿腐爛的身體上。

狗爺抱著雙手,看著祁越對那具屍體下手,隨後眯了眯眼。

那層黑色彷彿是會蔓延一樣從他的指尖與屍體接觸的地方,開始慢慢的擴散開來,只不過這種速度非常的緩慢。

那具原本死的不能再透的屍體此時居然又再次劇烈顫抖了起來,就像是觸電了一般。

陳豔看到如此驚悚的景象,不由得驚呼一聲,隨後向後退去。

冷浩看到這一幕也向後退了幾步。

面前的現象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無論是額頭上長著第三隻眼的祁越,還是此時復活過來的屍體。

祁越見屍體有了反應鬆開了那具屍體,向後退了一步,提起了自己的大提琴。

那具屍體掙扎著從椅子上爬起來,他在原地抽搐了一會,隨後從頭頂裂開,一層皮開始從他的頭頂剝落下來。

就像是蛇在蛻皮一樣,又像是在剝香蕉一樣,一層紅色的皮就這麼從他的身體表面脫落下來,露出了底下新鮮的嫩肉。

而之前祁越在它身上造成的那一點汙染,也隨著這次的蛻皮而脫落了。

不過這新鮮的嫩肉沒過幾秒就在此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膿瘡,重新腐爛起來。

它搖搖晃晃的想著祁越走來,它沒有清晰的神智,但是仍然能看出來它的疑惑不解。

它不理解為什麼這群人類在自己放過了他們以後,要反過來找它的麻煩。

它的速度並不快,就像是喪屍片裡的那些搖搖擺擺的喪屍一樣。

只不過它的濃液似乎有著恐怖的破壞力,只是沾到就會開始發爛發臭。

好在祁越在接觸它的時候,就用混沌體的力量隔絕了自己的手,所以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不小心沾到的部位,此時隱隱有一些灼燒感。

不過他好像完全無視了身上的任何傷痛,大提琴身上向外翻出的肋骨就像一張呲著牙的血盆大口,衝著副駕駛撕咬而去。

副駕駛原本脖子以上的位置竟然在這一擊下像一個破碎的西瓜一樣,飛濺開來。

無頭屍體躺在地上抽動了兩下。

“解決了嗎?”

冷浩問。

一層皮從屍體的脖頸位置開始脫落,隨著一層皮快速地蛻下,那具無頭屍體又重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嗯?挺有意思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層皮可以蛻。”

迎接它的又是一把橫飛過來的大提琴,每次碰撞產生的絃音刺的所有人的大腦發出陣痛。

這樣的鈍擊每次都能造成重重的傷害,但是每次它都可以蛻皮然後重新站起來。

儘管它速度很慢,但是祁越的身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被膿液所燒傷的傷口。

在它又一次蛻皮站起來的時候,祁越改變了自己的策略。

他將副駕駛掄翻在地,隨後一隻腳踏住了屍體的身子,一隻手拽住了滿是膿瘡的胳膊。

那把平時基本上用不到的大提琴弓在此時發揮了作用。

它就像是一把由白骨和筋組成的鈍鋸子,祁越開始用它拆卸起了混沌體的胳膊。

那個場面十分的慘不忍睹,膿液和血液到處飛濺,祁越的雙手和胳膊被腐蝕的能看見一個坑一個坑的血肉,但是祁越好像在完成什麼任務一樣,滿臉認真的鋸著。

在費了很大一番力氣以後,他終於將面前的怪物分解成了好幾塊,認真確認了它們沒有再次蛻皮了,才滿意的拍拍部分白骨都露出的手,滿意地點點頭。

“這才對嘛,都說了要乖乖伏法了。”

他兩隻手在褲子上摸了摸,笑著轉過去對身後的三人說。

“諸位,問題徹底解決了。”

迎接他的是一隻蒼白的手。

那隻手從側面猛的抓住了他的腦袋,隨後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牆上。

祁越被砸的一陣的頭暈目眩。

“果然啊,你是終結會的人。”

他在暈眩中擠出了這句話。

“哼,是又怎樣?”

狗爺冷哼了一聲。

“這是做什麼!”

冷浩說著就要上前拉住狗爺。

“別急,你們也跑不了。”

他用威脅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冷浩一眼。

冷浩感覺自己的行動變得遲緩了起來,甚至一時間都沒能想起自己要去做什麼。

狗爺的手還死死的按著祁越的腦側,一把尖刀此時正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划動。

“你不是很能裝嗎,你不是很厲害嗎。呵呵,被我接觸到的混沌體會被死死的壓制,無法動彈,而你本人也會思維和行動都漸漸變得麻木。你現在應該連想想遺言都做不到了吧。”

他的刀劃過祁越的臉,刀尖在他的側頰上留下一條細而醒目的血線。

“不好意思,這架飛機上只有我能下去了。”

他用一種勝利者的眼神看著被他抵在牆上的祁越。

忽然,他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你那是什麼眼神!!”

他憤怒的朝祁越大喊著,隨後抓著祁越的腦袋,從牆上拉開,又狠狠的再次向牆上撞去。

祁越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一隻被黑色覆蓋的手死死鉗住了狗爺的手腕,手背上的白色眼珠跟狗爺的眼神對上了。

冷汗從他的額頭上瘋狂的冒出。

“什麼!你為什麼還能動用混沌體的力量?!”

“唉……下次偷襲我,記得選一個別的位置。”

那隻手扯開了狗爺的手,隨後另一隻手狠狠地砸向了狗爺的後腦,以差不多的姿勢將狗爺的腦袋砸向了機艙的牆壁。

狗爺的額頭被砸出了鮮血,鼻樑似乎也被砸斷了,鮮血從他的鼻孔裡不斷的流出。

在一片血色之中,他掙扎著轉過頭看向身後的祁越。

他發現,一雙手在祁越的耳邊,將要捂住他的耳朵,上面書寫著血字的繃帶纏繞著那雙手。

而剛才他的混沌體能力壓制的,就是祁越耳邊的那一雙手。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那隻黑色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還是死死的環繞著他的手,他的胳膊被向後掰成了奇怪的角度,幾乎折斷。那層黑色的力量就像是泥沼一樣,開始在他的手上蔓延了起來。

“壓制他,壓制他啊!我的能力呢,我的能力為什麼在變弱,你做了什麼!”

“嗯?”

祁越看著狗爺身上被他同化的那一大片,已經有眼睛開始長出,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新的東西。

自己好像在竊取著狗爺身上的能力,不對,說竊取不合適,應該說是,支配,徵用更為貼切,畢竟作為祁,B市三好青年,古華山天眼門捉妖人,第七局行動科成員,越,可是不會偷什麼東西的。

“不好意思,你非法使用混沌體能力,還妄圖攻擊第七局行動科成員,所以你的混沌體能力,我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