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外面動靜的陳念,心中一驚,猛地轉過頭來,用一種充滿怒火和質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終魚,怒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終魚面對陳念如此凌厲的目光,此刻他卻顯得異常鎮定與平靜。只見他緊緊握住自已的雙手,然後緩緩抬起頭,迎著陳念憤怒的視線,輕聲問道:“你剛才看到我手掌中有發光嗎?”

陳念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回過神來。儘管剛才終魚手掌中央那隻詭異的眼睛讓人毛骨悚然,但實際上並未散發出任何光亮。他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對終魚說:“那麼,剛才發生的事情就跟你無關咯?”

然而,終魚卻搖了搖頭,輕聲吐出兩個字:“不……是我做的。”說完,他默默地走到門口,凝視著外面正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或許……那個造物主所說的方法是錯誤的。”

就在終魚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之際,陳念已經如疾風般迅速邁出腳步向前衝去,彷彿一隻兇猛的獵豹,陳念身形一閃而過,緊接著一個箭步便來到了終魚身前。

他伸出那如同鋼鐵般堅硬有力的手,緊緊地抓住終魚的衣領,猶如拎起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一般輕鬆自如。眨眼間,終魚的整個身軀被陳念毫不費力地提了起來。

\"冷靜點,陳念!\" 儘管處於如此被動的局面,終魚的眼神卻依然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冷靜?你叫我如何冷靜?\" 陳唸的怒火熊熊燃燒,無法遏制地怒吼道,\"天空為何再次打雷?你可知道這會令多少無辜之人受到傷害!\"

終魚頭也不回地轉向右側,目光所及之處,只見一個年幼的孩子正站在屋外哭泣。此時,雷聲隆隆作響,孩子不禁想起母親曾告誡過他的話語:打雷時絕不能外出。然而,他清晰地記得母親說過每天只會打一次雷。

望著眼前的情景,終魚默默低下頭,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目睹這一切的陳念心中滿是憤怒與不解,他覺得此刻的終魚非常陌生,不像是剛剛來到這裡時那個樣子,於是,他猛地用力一甩,將終魚狠狠地扔到地上。

陳念實在想不通終魚為何要這般行事,但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出去拯救那個身處危險中的小孩。

在陳念離開房間後,終魚終於艱難地從冰冷的地面上站起身來。他拍掉沾在衣服上的塵土,眼神卻始終無法移開那支靜靜躺在桌面上的笛子。

終魚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靠近桌子。他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觸控著笛子光滑的表面,彷彿在確認它是否還真實存在。接著,他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盯著笛子,試圖察覺出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劇痛毫無徵兆地湧上心頭。終魚痛苦地呻吟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雙手緊緊捂住胸口,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一團,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立。

此時此刻,那些剛剛發生過的恐怖場景如同潮水般湧上終魚的腦海。他清晰地記得自已當時的模樣——面目猙獰、雙眼佈滿血絲,心中只有一個瘋狂而可怕的念頭:殺人!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軀體,成為了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當回憶起這些的時候,終魚不禁打了個寒顫,對剛才的自已感到無比恐懼和陌生。他不明白為何會突然產生那樣極端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終魚的疼痛逐漸減輕,他才勉強直起身子,喘息著望向桌上的笛子。

心中暗自思忖:這根笛子會有改變嗎?

帶著滿心的疑惑與不安,終魚猶豫再三後,終於鼓起勇氣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輕輕握住那支看似平凡無奇的笛子。

經過一番仔細端詳後,他才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口氣——謝天謝地,從外表來看,這似乎仍然只是一支再普通不過的笛子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或異常情況發生。

然而即便如此,終魚的內心深處依舊瀰漫著揮之不去的困惑和警惕。至此,他暗暗下定決心,從今往後絕不再輕易許下類似的願望。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擺在眼前:待一會兒陳念歸來之時,自已究竟該如何向他解釋方才發生的一切呢?總不能實話實說,承認是因為自已實驗出問題了吧。

想到此處,終魚不由得將目光投向自已的手掌心,此時此刻,他察覺到了\"時\"帶來的副作用。

原來,每當許下可能傷害他人的願望時,天空便會電閃雷鳴;不僅如此......難道自已的情感也會因此受到束縛和封鎖嗎?

越想越是後怕不已的終魚暗自思忖道,等陳念回來後必須要將這個重要的發現告知於他。同時也要明確指出,所謂造物主所宣稱的關於\"時\"的使用條件並非完全正確,真正的關鍵並不在於願望本身。

“意志的具象化麼”。終魚喃喃道。

所謂的“時”指的就是將內心中的意志給具象化,如果涉及到他人的安危還會被“時”給反噬,意志不堅定的人是不會產生奇蹟的。

“怎麼這麼久了他還不回來”?終魚輕聲說道,“算了,還是我去找他好了,還得跟他道個歉呢”。說著終魚便走出了門,這時外面的打雷已經停了,但是街上卻始終沒有見到人影。

“人呢?”終魚察覺到可能出現了不對的地方,於是便快速的跑到村莊的門口,但是在那裡卻不見陳二的影子。

“怎麼回事”!?終魚驚歎道。

後來終魚跑遍了整個村莊也沒有見到一個人,似乎大家都隨著打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