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無界輕輕地揮了揮手,彷彿一陣輕風拂過。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身影卻如同幻影一般,悄然無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終魚心中明白,無界已經離去。他當然不會愚蠢到跟隨上去,畢竟連無界這樣強大的存在都會感到憤怒的人物,自已前去又能有何作用呢?

隨後,終魚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的雕像,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他低聲喃喃自語道:“意志的具象化麼……亦或是意志進行時?”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拾起一尊雕像,緊緊握在手中。這些雕像每一尊都製作得極為精緻,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栩栩如生。

終魚不禁感嘆,能夠創造出如此精美的雕像之人,必定對造物主充滿了敬仰之情。

想到這裡,終魚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疑問:“時”竟然有著不同的使用方法嗎?還是說,“時”對於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效果呢?

終魚自身所擁有的“時”的能力是創造,而無界則可以瞬間移動到某個位置,甚至還能將一件物品從虛空中取出。這種差異讓終魚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終魚注意到了每次無界使用能力前都要揮一揮手,這應該就是他的能力的使用限制,那麼他能力的限制條件又是什麼呢?

終魚暗自琢磨著,自已的限制條件是必須伸出手,而且還不能許傷害他人的願望。想到這裡,終魚看了看自已的手掌心,自言自語道:“說起來,我自從許下那個願望之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這種能力了。”

“要不試試看好了……”終魚心裡暗自思忖著。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造物主的雕像上,思考片刻後,還是決定用這個來做實驗比較好。

畢竟,他雖然可以憑空創造出某些東西,但總覺得在已有的物品上進行試驗會更穩妥一些。

所謂創造,就是將原本並不存在的事物透過想象和意念製造出來。然而,終魚此刻更想知道的是,他是否能夠改變物品的本質屬性。

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那麼這項能力的用處將會變得更加廣泛。

終魚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雕像放在地上,然後往後退了幾步。深深吸了口氣之後,終魚閉上了雙眼對著前面那個緩緩舉起了一隻手。

「創造」。

突然間,一個與終魚毫不相關的男性聲音從他背後響起。這個聲音如同驚雷一般,讓原本緊閉雙眸的終魚瞬間驚醒過來!

就在下一瞬間,無界毫無徵兆地憑空現身,並緊緊抓住了終魚伸出的手,然後以驚人的速度帶著終魚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當終魚終於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身處遠離造物主房屋的地方。\"咳咳……\"一陣低沉的咳嗽聲傳入終魚耳中,他急忙轉過頭去,目光落在無界身上。

此時的無界正用另一隻手捂住一條流著鮮血的手臂,而地面上則散落著幾滴鮮紅色的血跡。目睹這一幕,終魚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擔憂之情。

然而,還沒等終魚做出任何反應,緊接著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造物主家的方向傳來。終魚心頭一緊,迅速扭過頭去,朝著那個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場劇烈的爆炸正在肆虐,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那景象彷彿末日降臨,令人心驚膽戰。

“快逃!咳咳……小魚!”無界的目光如同兩道利劍,死死地凝視著爆炸的方向。他的嘴角溢位一絲鮮血,氣息也變得愈發微弱。

終魚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但看到無界傷勢嚴重,他來不及多想,迅速伸手將無界的手臂搭在自已的肩上,試圖帶著無界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然而,就在終魚抬起無界的手時,一股猩紅的液體如泉湧般噴出。終魚驚愕地發現,原來無界的身上竟然不止一處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讓人觸目驚心。

突然間,終魚想起了自已的“時”。他連忙伸出雙手,準備用“時”為無界治療傷勢。可就在這時,無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將終魚推開。

終魚呆呆地望著無界,眼中滿是不解和失落。而此時的無界,臉上卻寫滿了決然和哀傷,彷彿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小魚……如果你找到了……你的父母,你能夠原諒他們嗎?”無界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似乎包含著無盡的深意。

聽到這句話,終魚的雙眼猛地瞪大。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無界怎麼會知道關於未來的事?

正當終魚陷入沉思之際,無界揮動雙手,準備將終魚傳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在這時,那道神秘而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創造」

伴著聲音終魚周遭的空間彷彿被一隻無形巨手揉捏擠壓般,開始劇烈地扭曲變形起來。眨眼之間,無界揮舞著粗壯的手臂猛然落下,終魚便如人間蒸發般,毫無蹤跡可尋。

待到終魚徹底消失不見後,無界方才收斂起那副決絕狠厲的神色。當一個人卸下所有防備時,他臉上流露出的唯有無盡的悲傷與哀愁。

然而,片刻過後,無界似乎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微笑……是這樣嗎\"。

話音剛落,無界所處之地的空間再度發生詭異變化,扭曲的力量如同一張貪婪的巨口,將無界一口吞噬殆盡。

與之前無界瞬間移動截然不同的是,此時的他宛如陷入了湍急的旋渦之中,身體逐漸被強大的吸力拖入其中。就這樣,無界在這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漸漸消失在了原本的位置。

沒過多久,一名目光空洞、神情呆滯的青年踉蹌著來到了無界消失之處。只見此人衣裳凌亂不堪,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爆炸。

此刻,這位呆愣的青年喃喃自語道:“僅僅殺掉了一個麼?這裡的村民去哪了”?

言罷,青年猛地向右扭過頭去,遠遠望去,其動作竟顯得格外彆扭古怪。

“算了,回去晚了又要被罵了”。青年輕嘆一聲,隨後邁著蹣跚的步伐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