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終魚看到無界受傷後,心裡就開始琢磨著是否可以運用自已的\"時\"之力來替他治療傷勢。然而,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無界無情地打斷了。

現在,面對眼前再次出現的實驗良機,終魚又豈能輕易錯過!

想著這些,終魚慢慢地朝著躺在地上大聲喊痛的阿壯靠過去,臉上還浮現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狡黠笑容。阿壯眼見終魚朝自已走來,心中的怒火再度升騰起來。他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屈辱?

從小到大,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何曾輪到他人來欺辱自已?

阿壯大怒之下,迅速從地上爬起身來,一邊狠狠地抹去不斷流出的鼻血,一邊緊緊握起拳頭。不管鼻血在不停流淌,任其順著手指滴落。此刻的阿壯看上去卻異常猙獰可怖。

一旁的陳陽目睹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疑惑不解。他實在搞不懂終魚究竟打算幹什麼。

此時,終魚穩穩地立於距離阿壯僅一米之處,雙眼如鷹般死死盯住阿壯,而阿壯則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的戰鬥姿態,似乎只要終魚稍有動作,他便能立刻做出應對反應。

“呵!”終魚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右手,直直地指向阿壯。

阿壯大驚失色,完全摸不透終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身體卻已經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終魚!

此時此刻的阿壯,雙眼佈滿血絲,赤紅得嚇人,然而,正當他的拳頭距離終魚那張冷峻面龐僅有咫尺之遙時,終魚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驟然響起。

「創造」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場景猶如電影畫面般在終魚腦海中不斷閃現,其中最為刻骨銘心的當屬那場爆炸以及緊隨其後的空間扭曲現象。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終魚意識到所謂的“創造”或許遠不止於簡單地塑造有形之物那麼簡單,它極有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和危害。

可問題在於,如何才能避開不得傷人這一限制條件呢?苦思冥想之際,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心頭:既然創造可以引發破壞,那麼是否意味著自已能夠透過破壞他人周遭環境來達成目的呢?

比如,嘗試去摧毀敵人身旁的土地;又或者,設法扭曲其周圍的空間……如此一來,“創造”能力的應用範圍將得到極大拓展,甚至能成為攻擊的武器。

終魚之所以會停在距離阿壯一米遠的地方,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就在阿壯剛剛踩上那根樹枝的時候,與此同時,阿壯的雙腳下方突然毫無徵兆地冒出一根繩索,這根繩索看上去就如同是某個精心設計好的陷阱一般。

剎那間,感受到有人踩踏後,繩索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收縮,下一秒鐘,阿壯整個人竟然被倒立著提了起來!直到這時,阿壯才猛然察覺到自已落入了陷阱之中。

他驚慌失措地低頭望去,但映入眼簾的卻只有一根懸掛著繩索的樹枝而已。此時的阿壯已經被繩索緊緊地倒掛在了樹上。

不僅如此,他鼻子裡流出的鮮血也變得越來越多,彷彿止不住似的。漸漸地,阿壯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暈眩和疲憊感襲來,讓他幾乎連生氣的力氣都喪失殆盡。“難道……我就要死了嗎?”阿壯的意識逐漸模糊,腦海中不斷閃過這樣的念頭。

“阿瘦…你要好好活下去”。

這時在一旁看著的陳陽快速跑到了終魚身邊,他連忙對著終魚問道:“你是怎麼把他給掛上去的”?

可是終魚此刻右手貼著下巴,眼神深邃而專注,彷彿整個世界都只有他一個人存在一般,正在思考著某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看到終魚如此投入地思考,陳陽不禁有些好奇,但更多的還是對阿壯安危的擔憂。

他忍不住又轉頭看向被掛在樹上的阿壯,只見阿壯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可言。陳陽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對阿壯遭遇的同情,也有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和不安。

\"阿壯他……\"陳陽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憂慮。他實在擔心阿壯再這麼下去會出什麼事,正準備開口請求終魚將他放下,然而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終魚突然打斷。

只聽終魚口中輕聲呢喃道:\"這次也沒有白光麼?不過這只是第一步罷了。\"說完,終魚再次邁步走向阿壯。此時的阿壯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幾乎處於昏迷邊緣,鼻子中的血跡也逐漸減少,似乎即將流乾。

終魚靜靜地站在阿壯麵前,凝視著他那張憔悴的臉龐。儘管他平日裡對那些恃強凌弱之人深惡痛絕,但他也絕非那種眼睜睜看著一個生命在眼前消逝卻無動於衷的冷酷男人。

就在此時,終魚慢慢合上雙眼,將全部身心都融入到自我內心深處那個獨屬於他的天地裡,全神貫注地體察著體內血液的流淌。

他準備依靠自已對於“時”的精準把控,全力以赴地去開創阿壯失去的鮮血。慢慢地,陳陽驚訝地發現,終魚的周身彷彿開始散發出一道道微弱的白色光芒。

緊接著,在下一個瞬間,終魚猛然睜開眼睛!口中大喊:“創造!”

令人驚奇不已的一幕發生了,原本面色慘白如紙的阿壯,其面龐竟然逐漸恢復血色,變得紅潤起來。

陳陽敏銳地察覺到終魚抬起的右手似乎有些異樣,於是快步走上前去檢視,但當他來到對方面前時,不禁被眼前所見嚇得倒退一步。

此時此刻,終魚的雙眼中閃耀著耀眼的白色光芒,而他的手掌之上竟浮現出一隻巨大無比的眼眸,宛如浩瀚宇宙一般深不可測。

陳陽曾經目睹過陳念想使用這種創造能力,但他萬萬沒有料到,世上竟然還存在著第二個人能夠掌握如此神奇的力量。

陳陽的心中頓時充滿了對終魚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