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巨大的蛇形陰影投射下來,沖天妖氣爆發。

“啊啊啊!”

兩個孩童嚇得坐倒在地,不斷往後退去。

“有妖怪啊!”

不遠處一個揹著鋤頭路過的農漢大喊著拔腿就跑。

“嘶,相公我上了!”

白色巨蟒興奮地張嘴一吸,白光洶湧間,兩名孩童全身血氣止不住地被抽離而出。

“啊......救命啊!”

孩童淒厲慘叫著,不停掙扎扭動身軀。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赤金真氣所化的猛虎銜著金錘從天而降,狠狠砸在了白蟒蛇身上。

“砰!”

一聲悶響,白色巨蟒受到重擊,龐大身軀如炮彈般直接飛向半空,落在了不遠處的樹林中。

“吼!”

猛虎銜著金錘對黑色巨蟒嗚咽咆哮。

李長生從遠處走來,撫摸著猛虎的頭顱。

赤色真氣消散,他順勢接住掉落下來的金色巨錘。

“嘶,氣宗人族!”

黑色巨蟒眼神閃爍,低沉出聲。

李長生扭頭朝後看一眼,只見兩個孩童已經暈在了地上。

而不遠處零零散散的站著幾個表情畏怯不敢靠近的村民

“來個人抬回去!”

李長生吩咐一句,右手掂了掂金色巨錘。

“相公,我要他死,他死!”

白色巨蟒嘶吼大叫,碩大的身軀一抖,駕馭著妖雲迅速飛來。

“聒噪!”

李長生冷哼,身上赤青光芒湧動,龍虎巨力驟然爆發。

“業火!”

他腳尖一踩,原地留下一朵赤焰,身形瞬息之間靠近白色巨蟒。

金色巨錘貫通真氣,其上“霸業”二字爍爍發光,狠狠砸向蛇頭。

白色巨蟒眼睛只是眨了眨,便見頭頂金色巨錘轟然砸下。

恐怖巨力裹挾的風浪直接壓塌了地面,地面凹陷下去數十丈。

“不好!”

一旁的黑色巨蟒眼神一驚。

它張口一吐,黑色妖丹化作一顆巨大霧氣蛇頭狠狠咬去

“鏗!”

蛇頭獠牙崩斷,化作霧氣消散。

“你倆早記在我生死簿上了,逃不了。”

李長生周身覆映龍虎,宛若金色鐵石,手中金色巨錘繼續攻殺。

大片土塊紛飛,蛇頭被狠狠砸進地裡近一丈。

“轟轟轟!”

連綿不斷地錘擊砸下,鮮血漸漸積滿坑洞。

“啊啊啊!”

白色巨蟒後半段身軀不斷掙扎著動彈,砸斷一顆顆大樹。

“娘子,祭妖丹!”

黑色巨蟒急切地大喊,一顆黑色妖丹迅速飛去接應。

它們倆的底牌便是黑白妖丹合擊,即使是氣宗三重也硬接不下。

一顆白色妖丹從坑中飛出,閃爍熒光。

“帝釋天!鎮壓!”

赤金真氣化作天帝神韻,如流水般垂落在白色妖丹,頓時將其束縛起來。

李長生最後一錘砸落,白色巨蟒的頭顱徹底碎裂,掙扎的後半段身軀無力地癱軟在地。

“奪壽一千五百三十六年”

“娘子!你要給她陪葬!”

黑色巨蟒目眥欲裂,強行透支力量,黑色妖丹當即迸裂出一絲縫隙。

龐大妖力傾瀉間,一股水桶粗的黑色光柱猛然轟出。

“砰!”

李長生被擊飛出去,砸碎數棵大樹。

“有兩把刷子,但不多。”

他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胸膛處有一圈焦黑的印子。

“怪物,這簡直是個怪物!”

黑色巨蟒眼神絕望,幾乎就想要奪路而逃。

它瞥了一眼白色巨蟒的屍體,心中一狠:“和我一起陪葬吧!”

黑色妖丹轉瞬間飛出,直直地撞向李長生。

“天真。”

李長生搖頭嗤笑,單手虛空一抓,赤金色猛虎騰躍而出,叼住黑色妖丹撲了出去。

“帝釋天!”

赤金色猛虎轉瞬變化,垂落條條天帝神韻,鎮壓住欲要自爆的黑色妖丹。

雖只能鎮壓片刻,但時間也已足夠。

李長生身子一縱,直接來到黑色巨蟒前方,舉著金色巨錘轟然落下。

“吼!”

赤金真氣洶湧,金色龍影騰躍著直貫而下。

摧枯拉朽之下,蛇鱗寸寸龜裂,血肉沖刷殆盡。

一具白色骨架轟然倒下。

“奪壽一千六百三十一年。”

李長生拾起兩顆妖丹,立即開始灌注壽元。

【第一年,你推演“龍虎業火金剛天”,綜合諸般武學後,略有所得。】

【第三百六十五年,你繼續推演出龍虎業火金剛天,似乎就要堪破最後一處難題】

【第六百五十七年,你推演出“龍虎業火金剛天”第三重】

【第七百六十一年,你吞服白色巨蟒妖丹,神意之海擴張,真氣徐徐增長】

【第八百零六年,你繼續吞服黑色巨蟒妖丹,神意之海擴張到極點,真氣滿溢】

【第九百五十年,你成功突破,達到氣宗三重】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年,你推演“龍虎業火金剛天”大宗師境,卻毫無頭緒,至此終止】

五竅駐神法.龍虎業火金剛天(氣宗三重)

當前自身剩餘壽元:兩百七十一年

當前剩餘奪壽:

李長生體內真氣滿溢,感覺自身境界已打磨圓滿。

是時候返回覆海郡鎮魔司,開始剿滅潛藏的妖魔勢力了。

……

覆海郡鎮魔司。

江無期正坐在總堂側首座位。

他抱著雙臂,皺眉道:“李長生人呢?”

“死訊既然是假的,為何不見他本人。”

“他自己外出了,沒有告訴過我去向。”

年子禮苦笑不已,搖頭道:“不過按他所約定的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胡鬧,都已經發生過一次意外了!”

主位坐著的髯須大漢拍打桌案,怒斥一聲:“你竟還讓他擅自外出!”

年子禮頓時低下了頭,不敢反駁。

江無期抿了一口茶水,幫忙說話道:“盧將軍,也不能全怪他。”

“我瞭解那小子,年子禮是攔不住他的。”

“我延遲了回京述職的時間,是要捱罵的,可不想白跑一趟!”

盧升龍捋著茂密髯須,不怒自威地說道。

“盧將軍恕罪,是屬下來晚了!”

一位青袍少年從外面風塵僕僕地走來。

他目光湛湛,神采奕奕,渾身散發出一股圓滿的氣息。

眾人眼睛皆是一亮。

盧升龍目光閃爍,率先發問道:“你已至氣宗三重了?”

“外出一月有餘,小有成就。”

李長生笑吟吟地回答。